前面路上停着的是一輛長途客車。
像是這樣的客車在青林市在全國各地都不稀罕,都是司空見慣的。
畢竟你火車跑的再快都是有地域限制,難道說你還能做到縣城鄉村都通火車嗎?肯定是不可能,那客車就有市場就有存在的意義。
可恰恰也是因為這樣的意義,才讓有些偏僻地方的長途客車會遇到這樣那樣的麻煩。
比如說搶劫。
當然像是這種事,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發生的,可不代表永遠都不可能發生。
一輛麵包車橫檔在客車前面,阻擋住道路的同時,一個人坐在車內神情緊張的望着四周。
他是司機,要做的就是等會接應車內動手的兩個人,而車內,兩個人正揮舞着匕首,凶神惡煞般的喝叫。
「你們全都給我聽好,咱們哥倆是走投無路才會做出這種事的。所以說只要你們給點錢,咱們也不會動手。」
「可你們要是敢反抗的話,那就別怪咱們兄弟不客氣,刀子無眼了。」
「實話給你們說,咱們兄弟手上都有事,所以也不在乎多幾個人,別逼着咱們兄弟對你們下死手。因為一點錢就送了命,這多麼不值當。喂!說你們那,趕緊給我把錢全都掏出來。」
……
司機早就嚇的全身哆嗦,他開這條道也有些年頭,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事。
原以為這事和他是沒關係的,誰想竟然在有生之年真的能遇到,他可不想要因為這點小事就死掉,所以像個鴕鳥般將腦袋塞在褲襠中,一動不敢動。
「我說你們兩個未免太囂張了吧?」
就在全車人都沉默不語的時候,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車內的安靜。這是個身穿牛仔背帶褲的女人,外面套着一件紫色外套,一副蛤蟆眼鏡遮掩着大半邊臉。
遇到這種事,她毫無畏懼,蹭的就從座位上站起,面對着兩個劫匪,粉面含霜,怒氣沖沖的喊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是犯法的?想要被抓起來嗎?我告訴你們,剛才我已經報警。」
「要是不想被抓的話現在就趕緊滾蛋,不然等到警察過來,你們兩個再想要逃命是沒有機會的。你們就兩個人,我們一車人,難道會怕你們嗎?」
一車人?
聽到這話的其餘人全都低着腦袋,沒誰願意在這時候冒頭。
看到這種情景的劫匪,哈哈大笑,眉宇間流露出來一種不加掩飾的嘲諷和貪婪,望過來的眼神帶出一種想要撕裂女人衣服的衝動。
「吆喝,小妞兒挺潑辣的嗎,沒有想到在這荒郊野嶺,還能碰到你這樣水靈的姑娘。」
「我說小妞兒你也不睜開眼看看,誰想要露頭?誰又敢露頭?咱們兄弟手上可是見過血的,你們誰要是不怕的話就站出來和咱們比劃比劃!我保證你們都會滿意的。」
「嘿嘿,我喜歡這個小妞兒,你聽着,現在和我下車,要是不下車的話,哥哥會在你的漂亮臉蛋上劃幾刀的。」
……
丁當聽到這樣的污言穢語,粉面含霜,胸脯因為情緒激動而不斷起伏,可就是這樣的起伏看的人越發眼饞,她不顧身邊其餘人的縮頭縮腦,抬頭挺胸怒聲呵斥。
「你們簡直就是無恥敗類!」
「無恥敗類?一會兒你就會知道咱們兄弟的好處。」
就在這個臉上有着一道傷疤的男人壞笑着靠近丁當的時候,一道身影豁然站起,面對着刀疤男便是狠狠的一拳,這拳準確命中刀疤男的下巴,讓他痛苦的失聲喊叫起來,手中握着的匕首也咣當着掉落在地。
趁着這個功夫,丁當趕緊將匕首撿起來,指着另外一個紋身男厲聲喝道:「現在你的同夥已經被咱們制服,你要是再不放下手中武器,下場和他一樣悽慘。」
「刀疤,你怎麼樣了?」紋身男低聲喝道。
「老大,我沒事,乾死他們。麻痹的,敢對我動手,看我不整死他們!」刀疤男這話剛喊出來。
剛才出手的那個男人便直接拎起他的袖子,呼嘯着扔出的同時,直接砸中了紋身男,兩個人瞬間滾作一團。
「全都給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