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將近深夜。
猶然在等待消息的鹿鳴崖,誰想聽到的竟然是鹿風範在回到司法警員局後就被保安司的人帶走。
當他聽到這個事時是無比震驚,不敢相信,忍不住一把就抓住身邊的邱印,急聲問道:「你聽清楚沒有?我三叔竟然被帶走了?」
「對,你三叔被保安司的人帶走,安排這事的人是譚浙!」邱印也如同吃了蒼蠅般,臉色難看聲音低沉的說道。
「該死的譚浙!該死的保安司!我三叔怎麼會被帶走?這事是趙琦睿在暗中撐腰的,譚浙怎麼敢這樣做?」鹿鳴崖的腦袋像是頃刻間裝滿漿糊,晃蕩的厲害,難受的想吐,他實在想不清楚是哪個環節出現問題。
邱印神情凝重,在燈光照耀下的面龐流露出一種恐慌情緒,「你說咱們是不是都小瞧名築酒店的底蘊?這事會不會和那個神秘的人物有關係?」
「都說名築的背景是通天的,我擔心這次咱們是將天給捅破。」
盛世騰龍的擁有者葉惜!
大陸最年輕的正廳級幹部蘇沐!
無數住在名築酒店的達官貴族世家名流!
今晚的事情要是說名築不能給所有人個說法,名築名聲就將會徹底變臭。
可要是說今晚的事名築能處理的非常妥當,能強勢借勢打垮皇冠酒店,那麼可以想像得到今後的名築在本地酒店界將無人能及。
「不行,我要和趙琦睿聯繫!」
鹿鳴崖是真的膽顫心驚,鹿風範已經是鹿家最強勢的人物,代表着的就是鹿家利益,他是斷然不容有失。
今晚的事情是他牽線搭橋,自己這位三叔才和趙琦睿攀附上,也才會有後面的這一幕。
要是說鹿風範真的因為這事被撤職,鹿鳴崖就是整個鹿家的罪人,是會被所有人指着脊梁骨痛罵的。
然而趙琦睿的手機卻始終打不通!
這下鹿鳴崖更是坐立難安。
他和邱印就像是兩隻恐慌的小鳥,惴惴不安,提心弔膽的等待着天明,等待着天明後對他們的宣判。
趙琦睿為何不接電話?
因為就在賭澳島的趙家別院中,趙琦睿正被所有趙家核心毫不客氣的數落。
他們每個人都是趙家的老資格,都是曾經顯赫一時的大人物,趙家任何大事都不可能離開他們的掌控。
一輩子老老實實經營生意的他們,誰曾想會被趙琦睿坑慘。
「趙琦睿,說你是瘋狗,你還真的是瘋狗嗎?跟你說過多少次,名築酒店是有後台背景的,是不能碰的,你怎麼就是不聽!」
「哪怕是將皇冠酒店關門,都絕對不能和名築酒店硬對硬來,你忘記我們對你的警告嗎?你怎敢置若罔聞?」
「還有盛世騰龍的年會你都敢搞砸,你是真瘋了嗎?」
「葉惜那是閻家都要當做座上賓的客人,咱們趙家有幾斤幾兩怎麼能和人家對着來?」
「你自以為今晚的事做得很隱秘,可清楚嗎?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證據就能宣戰的,你這是想要將咱們趙家推進末日深淵嗎?」
……
被這樣連番訓斥,趙琦睿心底也是有怨氣的。
麻痹的,我是被叫做瘋狗,那又如何?你們這群老不死的,就知道在這裏數落我,家族這些年的錢都是誰賺來的?
要是說沒有我賺錢,哪裏有你們這些老不死的好日子過?遇到事情就把責任推到我身上,這是將我當成馬桶嗎?
作為趙家家主,趙琦睿的父親趙司德是一個五十出頭的男人,他身材消瘦,面容硬朗,膚色紅潤,任誰看到都不覺得他有五十來歲,總覺得是四十而已。
他臉色陰沉的坐在這裏,帶着無比失望的瞪了一眼趙琦睿,緩緩說道。
「今晚的事情是趙琦睿你擅作主張引起的惡果,雖然說這事還沒有波及到咱們趙家,但那是遲早的事。」
「趙琦睿,你也不要不服氣,我可以告訴你,名築酒店的後台不是譚浙,譚浙也不過只是一個聽命行事的小卒子,這麼給你說,你能明白名築酒店的背景有多雄厚了嗎?」趙司德冷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