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你不說。
蘇沐就知道張凱肯定會屈服的,就他這樣的又不是什麼真正的硬骨頭,只要稍加手段,他還不將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再說張凱說穿了不過就是寧昊養在這裏的一條狗而已,既然你是狗就要有走狗的覺悟。你什麼時候見過走狗能有忠誠?走狗就是走狗,只要遇到危險,就會毫不猶豫的將主人捨棄保命。
蘇沐還真的有話要問張凱。
想要知道一個地方最真實情況,要做的就是找到這裏的地頭蛇,他們對當地的了解甚至是要比政府部門都要細緻。再說蘇沐閒着也是閒着,就當這是審訊唄。即便張凱不說實話,對他也沒有什麼損失。
「張凱,只要你肯老實交待,我保證你是沒事。我不但會保證你沒事,還會給你指條明路。你在這條道路上能走多遠?是走不了多遠的,你回到家中也是抬不起頭來的。我給你指的路,只要你肯踏實走下去,絕對會讓你能夠堂堂正正做人。我想能有機會能夠好好做人,養家餬口,你也不會非要吃飽撐的去做什麼作奸犯科之人。」蘇沐語重心長說道。
「我說,只要我知道的我全都說出來。」張凱趕緊道。
至於說蘇沐到底會不會給指條明路,能不能洗白了,張凱哪裏敢詢問?
「你們年輪縣是個油菜花種植大縣,但我怎麼聽說你們縣的油菜花市場好像有些貓膩?比如說這裏面牽扯到個人,叫做西門山瑞。」
「西門山瑞?」
張凱這下是真的感到意外。
蘇沐怎麼會詢問起來西門山瑞?他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這樣詢問的,他既然這麼問,肯定是有目的而問的。不過張凱現在顧不上那麼多,既然已經準備投誠,就將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便成。至於說到走出這個校園後的事。張凱只能聽天由命。蘇沐願不願意放過他,蘇沐會不會指路,都不是張凱能控制的。
「西門山瑞可是我們年輪縣有名的企業家。在我們年輪縣響噹噹的人物,我們都叫他西山大善人。你是不知道西門山瑞在我們年輪縣有多少產業。我們縣十有八九的企業都和西門山瑞有關係。這麼說你或許會覺得誇張,但真的不誇張。不說別的,光是人家每年拿出來支援財政和各個縣直機關部門的錢就有五百萬,五百萬啊,天文數字啊!我們年輪縣對西門山瑞…」
「打住。」
蘇沐眉宇間閃過一抹不耐煩,「你覺得這是我想要聽到的信息嗎?我給你機會,你要是不把握住,還像現在這樣胡說八道的話。我就走了。而等待你的就是因為直闖劇組毆打工作人員必須要蹲監獄的懲罰。」
「別,我說。」張凱使勁吞咽一口唾沫,看來不能在蘇沐這位大老爺面前有任何裝逼的意思。自己這邊稍微想要掩飾下,人家一眼就看出來。自己要是再敢這樣胡攪蠻纏的話,蘇沐恐怕會直接宣判自己死刑。
西門山瑞,死道友不死貧道,對不起了。
「蘇主任,我剛才說的都是西門山瑞在明面上的事情,要說到這個心狠手辣,要說到這個黑心腸。就沒有誰能勝過西門山瑞。我在這裏被人叫做菜刀,但我也就是小打小鬧而已,也做過什麼出格的違法事。但西門山瑞卻不同。他玩的都是分量十足的大事。你說我們年輪縣是種植油菜花的大縣,這個不假。
按照當初縣裏制定出來的方針政策,我們年輪縣每個鄉鎮每個村都要種植油菜花,到時候會有專人前來收購。最開始的一兩年還行,真的有人前來收購,也能買個不錯價錢。但後來隨着西門山瑞將這個市場壟斷後,他收購起來的油菜花價格,比以前要便宜一半多,但他賣出去的時候。卻是比以前又要高出一倍。
您說這倒倒手的事情,西門山瑞就能賺取多少錢?更加操蛋的是。我們這邊的老百姓不想要繼續種植油菜花還不行,縣裏面有規定。哪個鄉鎮敢不種植油菜花是要受罰的。縣裏當然不會讓你有什麼怨言能指責他們,縣裏面每畝地還給有補貼。但您知道是多少嗎?您想都想像不到,這個所謂的補貼每畝地每年只有五十塊。
而就是這五十塊的補貼,從縣裏面撥下來的那刻起就開始被層層盤剝,最後落到老百姓手中的時候,每畝地只有十塊錢。如今這個社會,您說十塊錢能做什麼?我家當時要是在村裏面的,要不是因為被逼迫成這樣,我能出來在縣城這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