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幽蘭依舊是沒有動靜,外面,我仿佛是能夠感受到水流正在一點點的變得湍急,船仿佛是行駛到了一個漩渦之中一般,開始變得有些不是十分的穩當。
我的身體在控制室之中,左右搖晃。
然而,就在我近乎已經快要絕望的時候。
幽蘭回來了。在她右手之中,拎着一個死飄。在那死飄的身後,還拖着一根長長的臍帶。好像是剛剛被剪去不長的時間之中。我甚至能夠看到,一些淡黃色的液體,從那臍帶之中一點點的滴落下來。
我愣住了。
而幽蘭的氣息也並不是十分的沉穩。她將那死飄扔在地面上。緊接着,拿起了我的長劍,將那死飄的肚子直接剖開。
場面看上去讓人噁心的近乎想要作嘔。
實在是太難受了,我的眉頭緊皺,卻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着幽蘭,而後輕聲的問道:「你沒事吧?」
幽蘭微微的點了點頭,隨手之間,卻是將那胎盤直接的給拆了下來。
果不其然,在那胎盤上,裹着一層淡淡的油狀物質。看上去十分的噁心。
幽蘭用劍將那些油狀物質輕輕的刮下來之後,而後看着我,輕聲的詢問着說道:「你說,這東西是吞服,還是塗抹?」
「還是塗抹吧!」聽到幽蘭所說的話。我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說老實話,這東西如果說讓我吞下去,我寧願去死。
幽蘭倒是沒有在意,將那些油狀物質,輕輕的在我的腿上那兩個印記上輕輕的塗抹了起來。十分的細緻。
頓時,一股清涼的感覺緩緩的傳盪而出。
那種清涼的感覺,仿佛是正在一點點的蔓延在我身體之中的各個部位一樣。十分的舒服。我甚至有一種,想要閉着眼睛,直接睡過去的感覺。
「有作用麼?」幽蘭有些擔心的看着我,似乎是也不確定一樣。
我點了點頭,掙扎想要站起來,可是身體卻絲毫是沒有多少的力氣。不過唯一的一點好處就是,那種僵硬的感覺,逐漸的消失了。好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我看着幽蘭,沉默了片刻:「以後別再這樣冒險了!」
「那你就別出事情!」幽蘭的聲音很輕,可是話語之中帶着一股的堅定。
話中的意思十分的明顯,如果說我要是出現意外的話,她一定會想盡辦法幫我的。哪怕是冒再大的危險,也在所不惜!
「對了,這死飄的枉死咒嬰呢!」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低下頭去,看着躺在地面上的那個死飄,而後輕聲的問了一下。
幽蘭輕輕的搖了搖頭,似乎也是十分的疑惑一樣,輕聲的詢問着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情急之下,我一把截斷了臍帶,然後就帶着死飄上來了!當時我聽到了一聲墜河的聲音,想來應該是掉進河裏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我卻是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感覺。轉過頭,向着控制室的那個縫隙看了過去。
果然,一個嬰兒正在蹲在那裏。
雙手如同猴子一般,輕輕的抓着船上的木板,咧開嘴,看着我們冷冷的笑着。不過,眼睛之中卻是帶着一股的忌憚,似乎是不是太敢踏入這裏面一般。
「遭了,這枉死咒嬰,一旦脫離母體,就會快速的成長。這船也未必能夠阻止的了他!」我在那一瞬間被嚇到了,急忙的說道。
幽蘭的眉頭微皺,猛然間站了起來。
轉過身去,雙手在霎那間疊加出一個手印:「不生不滅,不化不死,以陰聚煞,退!」
緊接着,一團黑氣在霎那間在幽蘭的手中傳盪而出。
那枉死咒嬰兒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威脅一般,緊接着,又抓向了另外的一個船舷,身體如同是靈巧的猴子我一般,在那裏來回的飄蕩!
「我們得回去!」我的眉頭緊皺:「我的方法不是太管用。或許是因為是在晚上的緣故,龍骨也壓制不這些東西。所以說選擇了暫時沉眠。我們需要在這穿上度過一晚!」
幽蘭的眉頭緊皺,緊接着,猛然間一把將我抱了起來:「走,回去!」
說着,推開門,就要向着船艙之中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