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後之而後覺的發現自己說了什麼,家,在這裏自己哪裏還有什麼家,甚至她連他自己的身份是什麼都不知道,像一片落葉一樣不知該落在何處。
正如君煜爵所言,除了待在這裏,除了待在他的身邊,自己還能去哪裏?
傾城的耳邊迴蕩着君煜爵說化的語氣,她有印象以來,這是君煜爵第一次這麼嚴厲的訓斥她,一時之間委屈席捲心頭,『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傾城一哭,君煜爵立刻慌了神,「傾城不哭,不哭好不好?」
「你走開,我不要你了,不要你了……」傾城的粉拳不重不輕的落在君煜爵的身上,君煜爵只是受着,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抱着傾城坐在桌前。
良久之後,傾城哭的嗓子都啞了,君煜爵騰出手倒了一杯水遞給傾城,「乖,喝杯水潤潤嗓子在哭。」
傾城停下哭泣,『咕嘟咕嘟』把水和乾淨後,委屈的望着君煜爵。
君煜爵靜靜的望着她,看着傾城眨巴着她的大眼睛,「哭夠了?」
「沒有!」傾城理直氣壯的說道,委屈的望着君煜爵,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卷翹濃密的睫毛上掛着幾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楚楚可憐,眼睛哭得紅紅的,宛如一隻受盡委屈的小白兔。
「以後不能再說不要朕了,要離開朕知道嗎?」君煜爵兀自的說道,他知道傾城現在是在生悶氣,所以自己只管說自己的,她會聽進耳朵里,記在心裏。
老實說,君煜爵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信心,覺得傾城會聽他說話,會把他的話記在心裏,但是他就是這麼感覺的。
「那我不說了,你還會打我嗎?還會訓斥我嗎?」傾城低着頭宛如受氣的小媳婦。
君煜爵氣笑,剛才明明是她在無理取鬧,是她在生氣,還說不要他了,要離開這裏,怎麼現在反倒變成了他的不是。
也罷,自從自己遇到了這個小東西沒理的也不知這一次了,為了她她早就沒有原則了不是嗎?
「再也不會了。」君煜爵語氣溫柔的說道,抬手輕輕的撫摸傾城的腦袋,「以後要聽話知道嗎?」
「哦。」傾城悶着頭應了一聲,低着頭擺弄着君煜爵的手指。
傾城是個手控黨,看到君煜爵修長纖細,骨節分明的手毫無抵抗力,每當無聊的時候總會拿起君煜爵的手掌擺弄。
君煜爵像是變魔術似的從自己的懷中取出那隻被傾城丟在地上的髮簪,「還要不要了?」把髮簪遞到傾城的眼前。
傾城沉默了一秒鐘,抬頭望了望君煜爵,然後點了點頭,嘟囔道:「你幫我戴上吧。」
君煜爵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幫傾城戴上。
「我可以出去玩嗎?」傾城小聲的問道,抬眸仔細的觀察君煜爵表情的變化。
君煜爵眉頭輕蹙,沉默了一秒鐘,「可以,但必須有人陪同。」
「喔。」傾城點了點頭,悶悶不樂的表情似乎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