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心神之後,林修聽到院子裏有說話的聲音。出門一看,只見數名鍾南派弟子正站在煉丹樓前說話。
看到林修出現,其中一個皮包瘦骨的白袍弟子立刻笑道:「你們看,那就是林修,靠別人跪着求才入門的小廢柴。」
這些人全都圍在了林修身邊,唯有一個女弟子執劍站立在原地,此人正是昨天參加比試的千羽峰弟子,慕容婉婷。
「林修,你跟這齊老頭一晚上了,有沒有學會他的絕技啊?」那皮包瘦骨的弟子笑道。
另一名青年弟子隨即問道:「師兄,齊老頭的絕技是啥啊?」
「臉皮厚唄。」
話音落下,幾人是哈哈大笑。
聽到此話,林修心中怒火湧現,他冷冷的盯着那黑瘦的白袍弟子,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許你們這樣說我師父。」
「喲呵。林修,你剛入門才一天,怎麼着?想跟你馮唐師兄過過招是吧。」這名叫做馮唐的黑瘦弟子在入門時經受了極為艱難的考驗,險些喪命之後,他也是勉強進入了鍾南派。看林修竟然有泰山派的大弟子拿出門內至寶力薦入門,馮唐以及跟他境遇相似的那些白袍弟子心生不憤,早就想教訓教訓林修。剛才口出狂言,正是要給林修心裏點上一把火。
林修毫不畏懼的盯着那人,馮唐心裏受不了林修那種眼神,頓時便提起手中長劍,想要一個劍鞘砸向林修的腦袋。
「哼。」
一旁的慕容婉婷冷哼了一聲,馮唐聽到後立刻轉身,笑臉可憎的看着慕容婉婷說道:「婉婷師姐,您有什麼吩咐?是不是要我在劍鞘上多加上幾分力道啊?」
慕容婉婷冷聲道:「你愛用多少力道就用多少,但就是不知道上官羽狐知道了以後會拿你怎麼樣。」
慕容婉婷說完這話之後,馮唐的神情立刻就是一僵。他心中暗想:「上官羽狐,我聽說那小子的修為可是已經和方陽明師兄一樣,是凝氣第七層。媽的……」
暗罵了一聲,齊恆正好抱着幾大葫蘆的丹藥笑嘻嘻的從屋裏走了出來。看到那些弟子把林修圍住,齊恆臉色一變,趕緊走上前將葫蘆遞給了眼前的這些白袍弟子。
「林修,別愣着,快叫師兄啊。」以齊恆的地位,他完全可以警告眼前這些白袍弟子。但他非常清楚,自己若是對這些人怒目相視,只會讓林修以後在鍾南派的日子更難過,與其如此,他乾脆就放低了姿態。
馮唐冷哼了一聲,抓過齊恆懷裏一個葫蘆說道:「齊師尊,好好教你徒弟,別以為有上官羽狐罩着就沒事,要是讓老子不高興,小心他明天就變成殘廢。」
說完,馮唐帶着一行人轉身離去,臨走時沒忘記轉頭對婉婷師姐點頭哈腰一番。
幾人走後,慕容婉婷上前說道:「師尊,師父讓我來告訴您,他的小元丹快用光了,讓您趕緊再煉製三瓶。」
「三瓶小元丹?何庭師兄什麼時候要啊?」
「十天之後。」慕容婉婷不帶任何語氣的說道。
「十天,這……婉婷,你能不能回去跟何庭師兄說說,讓他寬限四五天。煉製小元丹的材料太難找,光是這個就得耗去至少三天時間啊。」齊恆滿臉的皺紋都堆到了一起。
「好,但師父他老人家最近修為增長迅速,恐怕不想耽擱,我勸師尊您今天就去收集材料吧。」
慕容婉婷語氣冰冷,林修看到師父臉上的難色,不禁說道:「你們這是欺人太甚,師父他老人家就一個人煉丹,哪兒能你們想要什麼就給什麼。」
林修說完之後,慕容婉婷眼神一閃,手中未出鞘的長劍已然抵住了林修的喉嚨。那張臉的確是極美,但露出的殺意卻更為叫人心寒。
「林修,你以為鍾南派討厭你的就只有馮唐那些人嗎?」慕容婉婷冷聲道,「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講話?下次再多嘴,抵住你喉嚨的就不是劍鞘了。」
說完,慕容婉婷漠然收劍,飛身而起,化作一道白光離開了小泉峰。
齊恆趕緊彎腰去看林修泛紅的喉嚨,急聲道:「哎呀徒弟,你怎麼去惹那位小姑奶奶啊,沒事吧?」
「沒事的,師父。」林修說完看向天空中慕容婉婷離去的方向,心中暗道:「慕容婉婷,今日你說我沒有資格跟你說話,他日,我要讓你連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