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鵬一直防備的是呂誠的金錢鏢,可是哪想到,呂誠竟然會換成了銀針?金絲軟甲的頭套,雖然防護得很周到,可是眼睛、鼻孔還是有兩個孔的。呂誠的兩根銀針,就像兩顆流星,直奔他的雙目而來。
袁鵬心中大駭,這要是被銀針刺中,自己這個狼王幫的幫主,一輩子就要當瞎子了。袁鵬身子往後一仰,堪堪避過兩枚銀針。可是袁鵬忘記了,呂誠的暗器,怎可以常理論之?他的頭剛仰起,兩枚銀針竟然順着他的鼻孔鑽了進去。
袁鵬雙手連忙捂着鼻子,可是又哪裏來得及?兩枚銀針一閃而入,在袁鵬的腦子裏轉了一圈之後,從頭頂硬生生的鑽了出來。人的頭蓋骨非常堅固,但再堅固,也不如帶着呂誠九層內勁的銀針。
「你……你……!」袁鵬指着呂誠的方向,斷斷續續的說。他雖然是內勁十層,可是卻避不開這兩枚銀針。銀針很輕,一般的人根本就掌控不了。哪怕是再好的暗器高手,突然換了一種暗器,也是會不適應的。
「你還有什麼遺言,還可以告訴我。」呂誠緩緩走了出來,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這些銀針,是他讓錢楚文給準備的。得知袁鵬有了金絲軟甲之後,他就一直在尋找破解之法。頭套除了眼和鼻孔之外,就沒有其他與外界接觸的地方了。
而且,這兩個位置的孔都不大,他的金錢鏢就算能給袁鵬一點創傷,卻不會致命,這是呂誠所不希望的。所以他才讓錢楚文給自己找點銀針,他只是在錢家的地下暗室里練習了幾次,馬上就掌握了銀針的特性。其實對呂誠來說。任何物件他都可以當成暗器,他有感應力相助,手法神出鬼沒,無需練習也會是一把手法。而他練習過銀針,對銀針的熟悉程度,不亞於金錢鏢。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袁鵬倒不是沒有遺言。而是他致死都想不透,呂誠修為比自己低,年紀比自己小這麼多,為什麼竟然能與自己斗個旗鼓相當。現在,更是因為兩枚銀針,自己將命喪倉稷森林。
「很簡單,銀針能與我心意相通。」呂誠微笑着說。
「心意相通,這怎麼可能?」袁鵬倒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像個泥塑木雕的人。他喃喃自語着,這樣的境界他聽說過,只是以呂誠後天武者的修為,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境界?這樣的境界,不要說後天武者,恐怕就是先天武者也做不到。
「有什麼不可能的。」呂誠走過去,一把將袁鵬的頭套取下來,這套金絲軟甲還真是不錯。雖然他未必用得上,但卻是件至寶。
「呂誠。你小小年紀,就是內勁九層巔峰,你是不是哪個隱門的傳人?」袁鵬問,他現在很後悔,影月會毀在呂誠手中,自己沒有吸取教訓。狼王幫的事情壞在呂誠手上。他還是沒有吸取教訓。現在他為了復仇,又找上呂誠。可是呂誠根本就沒有戰勝的可能,他還沒有接近,就被呂誠發現。而呂誠到了他身後,他可能都未必知曉。
「非也。袁鵬。看來你是孤家寡人一個。我問你,前段時間你離開定河城,去了哪裏?」呂誠問,雖然袁鵬的腦內已經被重創,可是他並沒有掉以輕心。他連給袁鵬脫金絲軟甲,邊將他的手腳關節都卸了下來。
「不錯,我去了北邊的靈狼國。」袁鵬說,狼王幫初創,需要的資金太多。他從天華國逃到定河城,身無分文。影月會的所有資金,全部被人拿走,他想要重振旗鼓,必然要大量的錢財。因此,他不得不重操舊業,以影月會會主的身份,再當一回殺手。
「靈狼國的皇子門書海經脈受損,不會是你的傑作吧?」呂誠心裏一動,突然問。雖然梁永生沒有說明門書海是怎麼受的傷,可是他一聽到袁鵬去了靈狼國,馬上就猜測,門書海之所以會受傷,恐怕跟袁鵬脫不了干係。
「你知道門書海?」袁鵬滿眼儘是不敢置信,呂誠怎麼能知道靈狼國的事情?要知道,他從靈狼國回來之後,就開始找呂誠尋仇。這段時間,定河城裏也沒有關於靈狼國的風聲,呂誠難道是妖孽不成?
「看來真是你。」呂誠點了點頭,說不定留着袁鵬的性命,還有點用處呢。
呂誠為了不讓袁鵬搗亂,他一掌拍在袁鵬腦後,然後扛着他回了定河城。呂誠沒打算馬上殺了袁鵬,可是放在呂家他又不放心,這件事他還得找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