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立平平常沉默寡言,但是他的聲音卻很特別,幾乎所有嚴府的弟子,只要聽到他的聲音,都會禁不住一個寒戰。嚴浩哲現在做了虧心事,聽到嚴立平的聲音,更是後背發涼。
「這件事如何處理,請長老示下。」嚴天桐讓開身子,對身後一位身着通天寨普通服飾的老者說。如果嚴立平沒有換通天寨的衣服,恐怕會被嚴浩哲發覺。
「嚴浩哲,你可知錯?」嚴立平站到頭前,他一挺起胸膛,馬上就散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嚴立平可是七級武師,修為比嚴天桐還要高得多,更遑論嚴浩哲這個十級武士了。
「執法長老,家主可是下令,嚴府弟子只要有能力都可以擊殺嚴天桐,我只是在完成家主的吩咐罷了。」嚴浩哲剛才聽到嚴立平的聲音時,大腦一片空白。他下意識的認為,自己必定完蛋了。可是當他真正見到嚴立平的時候,腦子卻迅速轉動起來,自己擊殺嚴天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就算現在家主同意將被竇倌送還給嚴天桐,但並沒有取消對嚴天桐的擊殺令。況且,就算嚴天桐可以不死,但是通天寨這幫殺人越貨的山賊,哪怕就是全部殺光,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家主已經取消擊殺令了。」嚴立平淡淡的說,嚴立平上次從通天寨回來之後,就告訴了他這件事。他當時也很好奇,嚴府強手如雲,怎麼會跟一個小小的山寨妥協呢。嚴天桐只是二級武師罷了,不要說嚴府的其他人,哪怕就是自己出手,也能輕易將嚴天桐給滅了。
「取消了?沒想到白費了我一番心思。」嚴浩哲佯裝無奈的說,他知道自己剛才太得意忘形了,讓嚴立平聽到了很多不該聽到的事情。現在他必須讓嚴立平誤認為,自己所謂的設計陷害,就是為了今日引嚴天桐上勾。
「嚴浩哲。五年前府中一名奴婢被人****,最後跳井自盡,你可知道?」嚴立平沉聲問。
「此事我自然知道,嚴長老應該知道。此事就是嚴天桐所為。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今天在此算計他。」嚴浩哲解釋着說。
「是麼?你讓你的人全部撤走,跟我回去說清楚。」嚴立平可不是那麼容易忽悠的人,雖然他還不敢最後斷定,但心裏已經知道個七八成了。
嚴天桐在來峽谷之前。先去了趟合汾城,他找到嚴立平,將五年前的事情,還有今天碰面的情況都如實說出。嚴立平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嚴天桐的話,在嚴天桐要求他一起去峽谷的時候,嚴立平答應了。
峽谷兩旁嚴浩哲安排的伏兵,或許嚴天桐並不知道,可並沒有瞞過嚴立平。他可是七級武師,感知要比嚴天桐靈敏得多。嚴浩哲竟然違抗家主的命令,就憑這一點。他就會治嚴浩哲的罪。嚴紹坤的命令是將竇倌送至通天寨,而嚴浩哲則安排了這樣一場設計,簡直就是陽奉陰違。
回到嚴府之後,嚴立平將嚴浩哲當即羈押起來。他是嚴府的執法長老,在這方面經驗很是豐富。他並沒有查問嚴浩哲五年前的問題,而是今天他違抗家主之令,將嚴浩哲引誘來峽谷伏擊。幸好自己去了,如果竇倌或者嚴天桐真的出了什麼意外,肯定會讓家主發怒。
為此,嚴立平還特意向嚴紹坤稟報了事情的經過。讓嚴立平沒想到的是。嚴紹坤當即就讓嚴浩哲給滾了過去。嚴紹坤說話的語氣很重,用到了一個「滾」字。而嚴浩哲聽說要見家主,頓時比在峽谷的時候還要緊張。
「我沒有時間跟你廢話,只問你一句。五年前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嚴紹坤望着嚴浩哲的雙眼,嚴厲的問。他已經提起真氣,只要嚴浩哲的回答不能令自己滿意,他可能就會將嚴浩哲擊殺在現場。
「家主,五年前的事跟我沒關係啊。」嚴浩哲撲騰跪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着,匍匐在地上,根本不敢抬頭看嚴紹坤。
「跟你沒關係?你以為我到通天寨是白去的?你以為你做的事情就能瞞天過海?嚴立平,你先把他拉下去抽三百鞭子再說。」嚴紹坤看到嚴浩哲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厭惡。同時,他心裏更加相信呂誠的話。他又在想,送竇倌回去是自己親自交待嚴天成的,而且還叮囑他一回來就要辦好這事。
但嚴天成呢,卻將事情交給了嚴浩哲。並且嚴浩哲擅自主張,在峽谷伏擊嚴天桐。幸好是嚴立平跟着去了,如果嚴天桐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