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別提了……你們還不知道吧,洛薩老師,還有馬龍很快就要回到南海鎮去了,他們會在那裏籌備和獸人之間的戰爭,但卻決定把我留在這裏,不讓我和他們一起去……這算什麼道理?我也想上戰場啊!」
瓦里安?烏瑞恩沮喪得吃不下去食物,他用叉子胡亂地在自己的盤子裏戳來戳去,大聲抱怨道。
「是這樣嗎?那可真糟糕……我父親也是一樣的,瓦里安,他什麼都不允許我做,有一次我在洛丹米爾湖邊的莊園裏,想要騎一下那匹漂亮的小馬,但是父親卻說……」
阿爾薩斯似乎很理解瓦里安?烏瑞恩現在的心情,他也丟下了自己的食物,附和着瓦里安?烏瑞恩說道。
……
就在阿爾薩斯和瓦里安?烏瑞恩兩個人相互之間大吐苦水,「傾訴着」彼此長輩對他們的管教時,馬龍卻注意到自己對面的卡莉亞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對。
「卡莉亞,你怎麼了?」
馬龍放下刀叉,咽下了口中的食物,然後關心地詢問道——他注意到,從剛剛開始,卡莉亞就變得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馬龍,你就要走了?」
卡莉亞遲疑了一下,然後垂下了眼瞼,壓低了聲音問道。
「是啊,按照安度因叔叔的計劃,我們很快就要返回南海鎮了——如果獸人們要繼續向北方發動攻擊,希爾斯布萊德丘陵一定是他們的必經之路。我們需要把各個國家召集起來的士兵們集中在一起,讓他們熟悉一下彼此,同時告訴他們一些在和獸人對戰的時候需要注意的要領……這可是個不大輕鬆的工作。」
馬龍誇張地搖了搖頭說道。
「你們……哪一天走?」
卡莉亞又追問道。
「誰知道呢……也許明天,也許後天……總之越快越好。」
馬龍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他還沒有聽出卡莉亞語氣中的失落。
「你……你不能留下來嗎?就像瓦里安一樣?」
卡莉亞終於抬起了頭,她盯着馬龍的臉,藏在餐桌下的雙手緊緊地攥着自己奶白色宮裝的裙擺,似乎問出這樣的一句話,就幾乎要讓她暈倒一樣。
「留下來?不行的吧……法奧老師冊封我成為聖騎士。可不是讓我留在戰場的後方的……另外,卡莉亞你也知道,接下來和獸人的戰爭會很激烈,我也想盡我自己的能力來幫助安度因叔叔。所以……」
馬龍想了想回答道。
「我才不知道什麼戰爭,什麼戰場的,而且我也不想知道。」
出乎馬龍意料的,卡莉亞一反往日溫婉淑靜的氣質,有些蠻不講理地打斷了自己的話。
「這個……」
馬龍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瓦里安?烏瑞恩。發現後者依舊在和阿爾薩斯面對面地訴苦中,而卡莉亞也一直雙目炯炯地盯着自己,於是也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抱歉,馬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馬龍,你陪我出去走走好嗎?」
卡莉亞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對,她連忙向馬龍道歉,然後低聲請求道。
「現在?可以是可以,但是我還沒有吃完午餐……」
馬龍看着自己盤子中的半塊牛排說道。
「沒關係。那就等你吃完好了。」
卡莉亞搖了搖頭,然後抬起了一隻胳膊,輕輕地拄在餐桌雪白的桌布上,托着自己的香腮,聚精會神地盯着馬龍盤子中的牛排,似乎這樣可以讓那一大塊兒煎得半焦的熟/肉飛快地消失一般。
晶瑩的皓腕下,卡莉亞身上穿着的輕紗宮裝長長的袖子潮水般向下褪卻,露出了絲綢布料下方小臂上白皙粉嫩的肌膚——儘管餐廳中的採光並不是很好,但不知道為什麼,馬龍忽然有一種晃眼的感覺——是錯覺麼?
除了這種異樣的感覺之外。馬龍着實有些坐立不安——被卡莉亞這樣盯着,儘管對方並沒有催促自己,但卻有一股莫名的緊張氣氛在餐桌上瀰漫,似乎就連自己的牙齒和下頜都不聽使喚。本能地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好了,我吃完了。」
三下五除二地把盤中的大塊牛排消滅掉,然後又往嘴裏塞了兩塊兒黃油麵包,就着清水硬咽了下去,馬龍這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