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獸人的勇士才不像你們人類這群懦夫一樣狡猾!」
就算是回答一句簡單的問題,那隻獸人還不忘了嘲諷人類的勇氣。
「那就是沒得談嘍!」
馬龍聽着自己身後民居房門傳來的一聲輕響,搖了搖頭,輕輕地活動起了自己的手腕——談不攏?那就打吧!
……
「洛薩長官,您要的工具箱,還有清水。」
羅賓站到了馬龍的身後,把一個不大的木頭箱子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幾名民兵放下了手中的水桶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嗯,辛苦了。」
馬龍點了點頭,卻沒有動作——他還在思考——是一上來就直接動用最殘忍的手段呢,還是循序漸進,一點一點來?
刑訊逼供可是個技術活,馬龍作為一名現代人,雖然多多少少了解過一些,但是真到了親身實施的時候,卻還是有些迷茫了。
「那我先揍他一頓?」
羅賓有些興奮地挽起了自己的袖子——他這次沒有隨馬龍一起出行,沒趕上和獸人之間的戰鬥,手有點痒痒。
「揍?獸人的骨頭硬得很,可不是打兩巴掌就能招的。把你的劍借我用用。」
馬龍開口說道。
「好嘞!」
羅賓拔出了自己的單手劍,然後調轉遞到了馬龍手中。
輕輕地掂了掂羅賓的單手劍,馬龍走到了那隻獸人的面前,在對面狂躁的眼神中,猛地把單手劍向下一刺。
「啊!「
一聲慘叫,那隻獸人的身體劇烈地掙紮起來,被倒捆在背後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雙腳想要蹬踏,卻因為被緊緊地捆在椅子上而變成了無力的抽搐。
「感覺怎麼樣?「
馬龍一邊問着,一邊提起了自己的單手劍——劍鋒上依舊皎潔如月,劍尖上卻帶着一點血絲——剛剛那一下。馬龍精準無比地切下了獸人赤/裸的左腳掌上的一根腳拇指。
「混蛋!膽小的豬玀!」
那隻獸人嘴裏大口大口地抽着冷氣,他拼命地搖晃着身體,和他捆綁在一起的椅子也劇烈地晃着,羅賓不得不走到獸人的身後。用盡力氣壓住他。
也難怪這隻獸人的「反響」如此強烈——十指連心,腳趾也是一樣。
「別急,別急,還有更有趣的的呢。」
馬龍笑了笑,轉身走到了門口。把一桶清水提到了獸人的面前,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紙包。
打開紙包,馬龍把一包白色的顆粒灑進了腳下的水桶里,然後把羅賓的單手劍插了進去,輕輕地攪了攪。
——一包食鹽,這是馬龍在離開維拉的房子前,在她的房間中找到的好東西。
用單手劍的劍尖蘸着桶中的鹽水塗抹在獸人剛剛被切下腳趾的傷口上,這頭綠色皮膚的野獸再一次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聲。
然而,在羅賓的努力壓制之下,那隻獸人只能抽搐着身體。腳尖處傳來的劇烈的疼痛,讓他甚至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對馬龍發出咒罵聲。
「那麼……開始吧,怪物。第一個問題,奧格瑞姆?毀滅之錘,是不是已經離開了暴風城,到北邊去了?」
馬龍輕輕地開口問道。
儘管已經被疼痛折磨得有些失了神智,但是在馬龍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那隻獸人還是猛地抬起了頭,死死地盯住了他,就連羅賓都有些壓服不住了。
「你怎麼知道?」
獸人用有些嘶啞的聲音問道——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回答了馬龍的問題。
「我知道你們很多事情,獸人,有些事情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
馬龍搖了搖頭說道。
聽到了馬龍的話,那隻獸人似乎又有些激動。但是羅賓在他的身後死死地按住他的肩膀,制止了他接下來的掙扎——儘管對於馬龍和獸人之間的對話有些聽得一知半解,但是羅賓還是忠誠地完成着自己的職責。
「也許你說的是真的,但是,狡猾的人類,你還是有很多不知道的。不然你也不會來折磨我……剛剛的那個問題……哈!從現在開始,你別想從我口中知道任何事情!」
那隻獸人似乎也不是太傻,他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