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加小心啊,父親,你畢竟不再年輕了!」加林甩了甩自己雙手劍上的肉沫和血痕,大笑着回擊自己的父親。 ]
「哈哈,你這小子!」索拉斯國王也笑了兩聲兒,然後敏捷地撲向了正不斷湧上城頭的獸人,動作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
自己的父親都這樣生猛,加林王子怎能落後,他同樣怒吼着向獸人大軍沖了上去。
在國王陛下和王子殿下的英勇鼓舞下,宮廷侍衛們爆出了強大的戰鬥力,他們奮勇作戰,將原本已經有些步步緊逼、把人類防線向後壓了幾步的獸人軍隊又頂了回去。
庫爾班客手中反握着兩柄單手劍,飛快地遊走在索拉斯國王周圍,收割掉一隻只獸人的生命。
和索拉斯國王父子完全不同的是,庫爾班客的手段簡直就像是在舞蹈——他如蝴蝶穿花般躍動着死亡之舞,動作輕盈得幾乎不可捉摸;閃耀着寒光的劍鋒轉輪般滑過獸人們的咽喉和四肢要害,帶走一蓬蓬血花。
一邊和獸人戰鬥着,一邊瞟着庫爾班客的身姿,德容心中不由得暗暗心驚——沒想到這位平日裏長居深宮之中的內侍長大人,竟然有着這樣獨特的身手?
混跡在貴族上流社會多年的德容,一時間忍不住想起了曾經聽說過的那些傳聞——據說索拉斯國王陛下剛登上王位的時候,因為他過於年輕,而且又是因為兄長早亡才得到的繼承權,很多貴族都有心成為軍閥,暗中蠢蠢欲動。
同時,貴族中還有幾個老傢伙,雖然沒有想着取代托爾貝恩家族自立,但卻希望能夠建立議會制度,獲取更大的權力。
在這樣困難的境地中,索拉斯國王陛下卻克服了所有的困難,最終牢牢地掌握住了王權,在這個過程中,最為離奇的就是,幾名頑固的限制王權的主張者前無聲息的詭異死亡。
貴族中隱隱有傳聞,當年那幾名主要競爭對手的死亡,就是因為索拉斯國王掌握着一支名為暗夜刺客的殺手隊伍,這些殺手活動在常人的視野之外,卻忠誠地為索拉斯國王收割走每一位敵對者的生命。
德容對這種說法一直嗤之以鼻——王權的鞏固怎麼可能單靠暗殺的手段?那樣只會帶給人恐慌,而不是臣服;不過現在,看到庫爾班客在戰場上的遊刃有餘,德容也不由得開始有些相信「暗夜刺客」這種說法的真實性了——庫爾班客大人現在的樣子,簡直就和「暗夜刺客」的形容一模一樣啊!
「德容,你在想些什麼?」恍惚間,德容感受到了身體左側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頂向了一邊。
回過神的德容,看到了自己剛剛站立的位置對面,一隻面目猙獰的獸人被一柄雙手大劍砍下了右臂,正捂着傷口哀嚎,持着戰斧的斷臂掉在地上,正在不停地抽動着。
「刷拉」的一聲,德容沒有猶豫,一劍洞穿了面前獸人的身體,用腳踩着獸人的屍體拔出了自己的雙手大劍,德容才有機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道謝:「羅賓,謝了!」
「哼!」羅賓拖着一條殘腿,在他的身後,是幾名同樣身有殘疾的激流堡老兵;這些老兵在體力和格鬥能力上都和獸人有着比較大的差距,但是他們聰明地採用了小規模的團隊陣型,依靠小範圍內的以少打多,頑強地戰鬥在戰場上,在殺死獸人的同時,也很好地保護了自己。
「哼,你的命是我的,在我幹掉你之前,可別被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獸人幹掉了!」羅賓背靠着自己的幾名戰友,對德容說道。
「哈哈,不會的!」德容聽出了羅賓語氣中的言不由衷,他飛快地移動到了羅賓的身邊,加入了羅賓和那幾名老兵的陣營。
和戰友背靠背,德容打量着越來越多地湧上城頭的獸人;宮廷侍衛的數目還是有限,獸人們一旦在城牆的某一段站穩了腳跟,就會有更多的獸人通過這段城牆爬上來,向周圍擴散蔓延,到了現在,每一處城牆都已經失守了,宮廷侍衛們和獸人在城牆的過道上捉對廝殺,頑強地等待着救援的到來。
究竟已經過去多久了?德容此時已經沒有了時間觀念,他只知道獸人還沒有退兵,他就要戰鬥下去。
就在這時,德容忽然聽見了幾聲「嗖嗖」的響聲,順着聲音的來源看去,德容忍不住大驚失色——一條條繩索被從城牆下拋了上來,然後繩子被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