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古宗主門下精悍弟子,着實令婦人大開眼界。」仙夫人亦是讚賞地道,「只是這北方擂台上的夫子庭與唐風為何遲遲未曾交手?」
古天略微遲疑道:「子庭呢,心胸甚是狹窄,在唐風初到青丘山的時候,與他有一點小摩擦,他是懷恨在心了。恐怕這次唐風免不了與他一場惡戰了。只是,他們誰也沒有把握到底誰能取勝。」
仙夫人的眸子又投向了西方,西方擂台,正是元部第四弟子醉君與第六弟子曜神武對戰。曜神武仗劍狂刺,劍瀾四射,將醉君籠罩在了劍影之下。
醉君卻是絲毫不在意,一邊傾壺飲酒,一邊喃喃道:「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六師弟,你的劍法有點公孫大娘味道。」
「呸,四師兄,你這是說我的劍法如同一個娘們咯,瞧好了,看劍!」曜神武劍芒疾刺,頓時萬丈光芒激射,好像那天幕上拖着長長尾巴的流星一般,卷噬向醉君。
「哈哈……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絳唇珠袖兩寂寞,晚有弟子傳芬芳。
臨潁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揚揚。與余問答既有以,感時撫事增惋傷。六師弟,劍法不錯喲。」
醉君一邊嬉鬧一般,一邊將這一首詩章朗朗上口地吟唱,不時噴嘴,一口清冽的「金風玉露」噴灑向曜神武,絲毫沒有感覺到一種比試的緊張氛圍。
曜神武卻是被他這般嬉鬧,弄得手慌腳亂,手中的「天兵劍」劍走偏鋒,疾刺不停。嘴裏怒道:「四師兄,縱然師弟不濟,也遠比娘們厲害了許多,看劍!」又是一劍挑出,刺向醉君手中的金樽。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五十年間似反掌,風塵澒洞昏王室。梨園弟子散如煙,女樂餘姿映寒日。六師弟,不要着急,師兄會儘快幫你完成劍招的。」醉君這般嬉鬧,把一個本就沉默寡言的曜神武折騰得沒了話語。
「金粟堆南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蕭瑟。玳筵急管曲復終,樂極哀來月東出。老夫不知其所往,足繭荒山轉愁疾。」醉君嘴裏那個「疾」字話音未落,倏地,他身形激變,縱身躍起,探手一掌,酒氣四濺,噴灑在了曜神武的臉龐上,而後橫空一腳橫掃,踢在了曜神武的手腕上。
曜神武手腕一陣酸麻,虎口一痛,險些劍都被踢落了,醉君一臉正氣,赫然站立在了狼狽不堪的曜神武面前,嘿嘿笑着道:「六師弟,劍法精進不少喲,怎麼樣?還要拆招麼?」
「四師兄,你耍賴!」曜神武有點兒不服氣地甩了一句。將手中的「天兵劍」歸鞘,瞪了一眼醉君。
「哈哈,自古兵不厭詐,六師弟,對付邪魔外道的時候,那可都是沒有章法的。到時你被魔域中的人擊敗,你總不能罵魔域中人耍陰謀詭計吧?兵者,詭道也。」醉君笑呵呵地說着,仰頭又往本就被酒刺激地紅通通的臉蛋下的嘴裏灌了一口酒。
曜神武鬥嘴也鬥不過,只好一跺腳、一咬牙道:「四師兄,算了,師弟技不如人,吃一塹,長一智,受教了。」
「嘖嘖,這樣不就很好麼?記住咯,以後對付魔域中人,可要多長一個心眼。魔域中人,那可都是手狠心黑,歹毒異常,豈止會用這樣的障眼法,甚至會用一些苦肉計,你斷然不可受到這些表象**。劍法的境界,你應該找三師兄探討、探討。」醉君緩緩地擰緊酒壺,本來欲不喝酒了,但是似乎還是要喝個不停,而後又擰開了酒壺,仰頭灌了一口酒。
仙夫人咂舌稱奇,撫掌道:「古宗主,這以酒悟道的醉君,果然是性情中人,沒想到其人品都是極佳的。可惜,他這一生就這麼以酒為伴、醉酒天涯,未必是一件好事喲。」
古天點了點頭,慨嘆道:「是呀,古某亦是為這件事發愁,只是對於醉君的過去,古某知之甚少,縱然知曉,於此等情愛之事,古某卻是愚鈍至極,豈能有所幫助醉君。」
「呵呵,古宗主,這麼明顯的一個大媒人在你眼前,你這作為師尊的也不說一言半語,相助一下醉君咯。」仙夫人嫣然笑道。
「哦?莫不是仙夫人知曉醉君這孩子的過去的情愛之事?」古天驚愕之餘,急忙問道。
仙夫人點頭喟嘆道:「略知一二,只是見醉君這般以酒為伴,心中甚是過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