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位置的擂台,便是元部大弟子斬龍子對戰元部第三弟子古劍寒,兩人皆是長衫,皆是手持最為傳神的易宗十大神器,皆是出自元部門下。
斬龍子,被元部流傳為易宗最有繼承宗主可能的弟子,太多的榮譽光環籠罩其身;古劍寒,醉心劍道,極於劍,精於劍道,冷酷武痴著稱,向來很少顯山露水,至於其真正的劍境,目前除了古天之外,或許沒有第二個人知曉。
這麼兩個差距明顯的人,站在擂台之上,比試之下,鹿死誰手,並非那麼明朗。
斬龍子胸襟大度,對古劍寒微笑道:「三師弟,今番比試,可不要掖着藏着,要將你領悟的劍道全部施展出來,讓大師兄好好開開眼界!」
古劍寒冷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比哭還難堪的笑意,陰沉的話語道:「大師兄見笑了,師弟豈敢班門弄斧,還望大師兄多多指點。」
「請!」斬龍子緩緩地拔出了那柄光芒四射的「吳潭劍」,吳潭劍出鞘,光芒灼射,熠熠奪目,早有台下弟子躁動呼喊起來,「大師兄,大師兄!」
「大師兄!大師兄!」
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古劍寒微微閉上了眼睛,輕微地別了別腦袋,充耳不聞,他根本沒有拔劍,但實際是已然感覺到一股股劍氣縈繞,令人感覺這氛圍極其凝重。
「三師弟,你為何還不拔劍?」斬龍子手腕一沉,在這台下的呼喊聲刺激下,他心中猶如奔騰野馬,早已是翻滾着熱血,低沉地喝道。
古劍寒鼻息里冷哼一聲,沉然道:「真正的劍者,劍藏於心中,不是藏於劍鞘,那麼拔劍與不拔劍又有何區別?」
斬龍子不解其意,跨前一步,逼喝道:「三師弟,今天是大比試,不是談論劍道的時候,你到底拔不拔劍?」
古劍寒熟視無睹,依舊鎮定自若地道:「大師兄,你聽、你看,周圍都是刀光劍影,劍影婆娑,你既然已經拔劍,又何必猶豫,出招吧!」
斬龍子不知古劍寒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吳潭劍一抖,劍鋒疾刺而出,呼嘯着刺向古劍寒。
古劍寒根本像是沒有看見一眼,依舊閉着眼睛,仍舊沒有拔劍,斬龍子更是詫異不解,但是既然長劍已經刺出,就沒有撤劍的說法。
台下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的人握緊拳頭,像是在為斬龍子加油一般;有的人卻是手心捏了一把汗,心裏呼喊着:「古劍寒,你跩什麼,對手是大師兄斬龍子喲。」
「嗤!」斬龍子驚詫之餘,只見吳潭劍竟是毫無阻力地刺進了古劍寒的軟肋,卻在眾人詫異之際,倏地,寒芒激射,「哐啷」古劍寒出劍了,快到根本看不清他用了什麼招,只見空氣重幾道弧線划過。
待眾人回過神,看向擂台上之際,卻見斬龍子衣衫襤褸,被劍刃割成碎片,古劍寒微微躬下身子,拱手道:「大師兄請見諒,我實在找不出什麼招法破解你的劍招。」
「所以,你用了兩敗俱傷的打法?」一臉迷茫的斬龍子錯愕的神色望着古劍寒,表示難以置信。
「除了用兩敗俱傷的招法,絕對找不出第二種辦法破解大師兄你的劍招。」古劍寒依舊是那種陰冷地腔調。
台下卻是沸騰了,這一場比試誰勝出呢?若說斬龍子勝了,那他衣衫襤褸,儼然是被古劍寒的劍法所割裂的,竟是一絲都沒有傷及斬龍子的皮膚;若是說斬龍子輸了,但是古劍寒的軟肋卻是血涌如注,他已經有幾許臉色蒼白了。
「三師弟,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寧願敗在你的手裏!」斬龍子不免黯然神傷,望着古劍寒。
「哼,不,大師兄你還是贏了這一場。因為我看過你的劍招,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如何破解你的劍招,終於在最近,我想到了這個辦法,只有這個辦法讓我傷到你。」古劍寒竟是有幾許欣喜,「身為一個劍痴,自然是思考如何擊敗對方才是最為重要的。」
「三師弟,你這般打法,會丟了性命的!」斬龍子上前一步,攙扶起即將要倒下的古劍寒,抬手點了他的穴道,為他止住了血,而後對台下的弟子招呼一聲,命人將古劍寒抬走。
古天的目光投到了東方這邊的擂台,輕嘆一聲:「好一個古劍寒,竟然想到這一個法子破解龍子的靈犀一劍,不錯,這小子果真是極於劍,精於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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