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裔哈哈笑道:「九師弟,很多事情並非你所想就能如願。當然,爹娘之仇,不共戴天,是必須要報的。不過,等你真正重新拾起俠劍,嘿嘿到時,號令天下正道,便不在話下了。」
唐風「呃」了一聲,與荒裔一言一語,朝着乾元峰後山而去。清晨的乾元峰,薄薄的山澗霧氣,給這座山披上了一件蟬翼的羽衣,更是顯得這座山的飄渺無比。
不多時,唐風與荒裔已經來到了修煉「擒龍」功法的竹林,翠竹青蔥,在晨曦中,更是顯得青郁。荒裔到了竹林之後,便與唐風分開了,他便去辦理他的事情。
唐風晃了晃手中的鏽蝕得砍柴刀,苦笑了一下,疾步上前,略微傾斜身子,瞄着腰,揮動手中鏽蝕的砍柴刀,便砍斫下去。這青竹說堅硬倒也不是,說不堅硬,用着鏽蝕得快要廢棄的砍柴刀,那也不盡然。
他一下一下地揮動手中的砍柴刀,費力地砍着竹子,不多時,便汗流浹背。
他伸直了腰杆,瞅着眼前的竹子,琢磨着該如何砍,難道是力道問題?他忽而頭腦清晰地冒出這麼一個念頭,又在頭腦中把之前「千秋劍」古劍寒砍竹子的動作要領回憶了一遍。他緩緩將體內的真氣運行,體內真氣從經脈遊走到掌心之間,豁然揮動,砍柴刀隨之重重地砍在竹子上。
「咔嚓」,依舊是磕掉一層青色的竹篾,他又變幻着手心的力道,將力道稍微減弱了一點,「咔嚓」,鏽蝕的砍柴刀竟然沒入了青竹之中。他不由得精神抖擻,難道真是力道問題?
接着,他又不斷地調整力道,找准最能將青竹斫砍的力道,「咔嚓」一下,「咔嚓」一下,他的力道漸漸地順着鏽蝕砍柴刀的變化,竟是深一下、淺一下的將一株碗粗的竹子砍斫了一道大口子。
他心中洋溢着喜悅,琢磨出了一點門道,不時擦了擦額頭冒出的豆粒大小的汗珠,又繼續砍斫青竹。
「咔嚓……」不絕於耳,盞茶功夫,一株青竹便搖搖欲墜,而唐風更像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一下接一下地砍斫,恨不得一刀將這竹子砍倒。
「啪啦!」終於,一株青竹搖晃着倒塌在了地上,竹葉搖曳着,唐風露出了一絲笑意,蹲坐在竹竿上,喘着粗氣,暗道:「原來砍竹子並非靠一身蠻力,而是要用巧力,勁道合適,才能將其砍倒。」
他稍作歇息,又站起身,瞄着下一株青竹,又微傾斜身子,依照斫砍第一株青竹的模樣力道,深一下淺一下地砍斫。「咔嚓……咔嚓……」唐風漸漸地得心應手,揮動着手中的鏽蝕得砍柴刀,宛若熟練掌握織布的少女,不斷地轉動着織布梭子,輕車熟路地加快了動作。
唐風砍到酣處,竟是挪動身影,腳下踏出易宗入門「八卦步法」,身子隨之旋轉,砍柴刀揮動如同流星趕月,嫻熟了不少。
「啪啦……」第二株青竹倒在了地上……
「啪啦……」第三株青竹倒在了地上,他已經由盞茶功夫,逐漸提升了速度,砍倒第三株青竹的時候,僅僅用了半盞茶功夫,青竹便搖搖欲墜。待他揮動砍柴刀,將合適的勁道灌注入砍柴刀之際,揮動砍柴刀斫下去,第三株青竹輕而易舉地砍倒了。
唐風此時心間蕩漾着喜悅,原來用這把鏽蝕得砍柴刀,果真能夠將這青竹砍倒。他抬起沉重的砍柴刀,露出了笑意,自言自語道:「上古隕鐵鑄造的兵器,果然名不虛傳,好使、好使!」
「哇,九師弟,你……這青竹……」正當唐風沉浸在自己取得成就的歡愉之中,「妙心道醫」木芙蓉的聲音從旁側傳來,唐風抬眼望去,木芙蓉驚愕地神色,不敢相信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三株青竹,吃怔得說不出話來。
「七師姐,你看,我已經砍倒了三株青竹喲!」唐風興高采烈地對木芙蓉道。
木芙蓉豎起了大拇指,稱讚道:「九師弟,厲害,你果然是天生異凜,短短兩天時間,你竟然能夠用這把鏽蝕得砍柴刀砍倒了三株青竹,嘖嘖……你修煉成『擒龍』入門功法,指日可待了。」
唐風嘿嘿咧嘴笑着,既是喜悅,又是激動,半晌,對木芙蓉道:「七師姐,師尊不是說你不用陪我上山練『擒龍』了,讓你修煉醫術了麼?」
木芙蓉嫣然笑道:「九師弟,我可有一個大好消息要告訴你!」
「呃,七師姐,有什麼好消息呢
第六三章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