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雲上又早早的起來,此時的天際還未顯露曙光,四周仍舊是灰灰濛濛,雲上拿着砍柴刀摸着小徑往大山處走去。
寒冷的北風中夾雜着幾絲遠處傳來的野獸的低吼聲,讓人背部不禁生出些許冷汗。今年的寒冬來的比之往年提早了許多,許多動物提前進入了冬眠期,一些肉食動物不得不離開深山,向山下淺林處覓食,這對於在淺林砍柴的人來說危險性大了許多。饒是人們小心謹慎,可前些日子還是連續有幾個壯漢被猛虎咬死,雲上臉上的新疤也是前日被一群惡狼所抓。雲上握緊了刀柄,開始謹慎起來,眼睛朝四周打量,以防不測,這三年中由于謹慎,他也好幾次死裏逃生。
不出兩刻鐘便來到了最近常來的淺林砍柴點,雲上從來不砍幼苗也不傷及那些低矮的嫩苗,即便有些被風吹倒的樹木只要沒有腐朽,上面還有青枝嫩芽,雲上也從來不去碰。他只是砍些已經枯死的樹木以及樹幹低處那些常年見不到陽光並無大作用的粗枝。這是由於娘親從小便告誡他『世上一草一木皆有靈性』的緣故,雲上雖然聽不懂但是很聽話。
所以這一片樹林保存的極好,只有極少數的樹樁,而且那些被雲上削去了雜枝的樹木,所吸收的營養便被更加充分地利用了起來,以至於這一片樹林居然比別處的長勢更好,雲上有時候覺得自己似乎更像一位園丁。
解下繩索後雲上便爬上了一顆將近三人合抱那麼粗,一看便有幾百年歷史的老槐樹。雲上取出柴刀一刀一刀用力的砍在了周遭那些枯枝上,同時也如往常一樣暗地裏運起了『行氣玉佩銘『上的功法,一股暖流順着經脈再次流轉起來,這樣修煉的同時砍柴也不是那麼累了,一舉兩得何樂不為。雲上自是樂在其中,卻還是沒有注意當他一刀刀劈出的同時,若有若無的一絲絲暗淡的靈光也從刀尖一閃而沒。
不消一個時辰,地上便堆滿了柴火,雲上抹了額頭的汗水,看了看太陽的方向覺得時間尚早,至少還有一個多時辰書屋才會開講,不禁有些高興:「沒有想到今天這麼順利,恩,去抓些野兔。」
雲上跳下樹來,拿起繩索把散亂的柴火捆的極其整齊,放在樹邊並做好了記號後拿起了柴刀再次小心翼翼的往山上走去。
也許是運氣好,走了沒多久,雲上便發現了一隻野兔,不同以往的是這隻野兔全身的毛髮皆是紅色,遠看像一團火,顯得極為有詭異且有靈性。
這隻野兔膽子極大,橫臥在小徑中間,乜斜着眼快要睡熟一般,一點不怕雲上手裏的那把柴刀。雲上眯了眯雙眼,覺得很有趣。上前走了幾步,發現那隻野兔還是安然自若連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擺出了一副昂首挺胸的姿勢。
雲上有些惱怒,舉起柴刀直接向野兔劈了過去。然而讓雲上目瞪口呆的是,那隻野兔僅僅只移動了一寸,柴刀便落了空。雲上不服氣的連續又劈了幾刀,然而還是刀刀落空。那隻野兔只是很隨意的抬肢側身便全部躲開了雲上的幾刀。
雲上站住身形,盯着野兔,似乎想要瞧出些名堂來,可是無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還只是一隻顏色怪異的野兔。不過雲上卻不在隨意,暗地裏運轉功法,經脈里的那一股暖流分出一絲快速的聚集到握着柴刀的右手。
雲上覺得自己的右手充滿了力量,這種力量他曾經大戰群狼的時候使用過,威力確實大得驚人。然而卻有弊端,身體裏那股暖流的數量極少並且屬於消耗品,一次性使用後身體在一段時間內會空乏無力,必須運行好幾個時辰的《行氣玉佩銘》才能慢慢恢復。假使在這段時間又有別的野獸或者壞人出現,雲上可是不敢想像的,這種弊端使雲上不敢輕易使用,即使面對來家裏搗亂的且也練過幾年的一群地痞,他也大多只是用蠻力,實在不行才稍微用了一點。他也想發泄一下把那些傢伙打得半死不活,來解解氣,但是誰又知道暗地裏還有沒有躲着其他的人,要知道雲氏可是這些人心目中的仙女,那身材皮膚哪裏是這個小村子該有的,甚至鎮上也難以尋到。
雲上也沒有想到此刻自己會因為一隻野兔而使用如此冒險的絕技,即使只是那股暖流其中的一絲。其實這也難怪,雲上從小被混混無賴們欺負,被山林猛獸欺負,現在居然連一隻野兔自己都沒有辦法,這讓他心裏怎麼能接受得了。再加上他已經耽誤了一些時間,書屋快要上課了。雖說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