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天空中就烏雲密佈,馬上就要下大雨的樣子。電閃雷鳴的像是要吃人一般。
紅檐屋瓦之下,一個看上去五十出頭的老者正氣勢洶洶的站在廳堂之上,大放厥詞。
老者自然是夏炎的爺爺夏建柏。如今夏炎的傷勢已好,他正因為夏依依出手重傷夏炎而在廳堂之上,準備為他的寶貝孫子討回公道。他身旁還坐着一位少年,只是這位少年早已經沒有了昔日的風采。
一個月的時間,讓少年消瘦了不少。單薄的身子無力的靠在特質的輪椅上,顯得有些無精打采。一雙眼睛,已經深深的凹陷下去,整個眼眶泛着黑色。
夏建柏指着少年,對堂上之人說道:「族長,我要狀告夏依依!」
夏明安漫不經心的說道:「都是一族之人,什麼狀告不狀告的。」
夏建柏怒髮衝冠,聲嘶力竭:「夏依依殘害同族弟子,手段卑鄙,心思歹毒!族長!您不能坐視不理!」
夏明安連眼睛都未抬,「是夏炎自己要挑戰夏依依的,況且兩人是站在思靜壇之上比試的,身為族長,我也沒有辦法。」
若是夏炎在夏家被夏依依打傷,那夏明安自是逃脫不過。就算他想為夏依依開脫,恐怕也要費一番周折。如今,兩人是在思靜壇比試的,那就不管他什麼事了。
眾所周知,思靜壇比試之人都是個人鬥法,與家族或勢力無關。就哪怕夏依依在整個豐都城將夏炎打了都成,可偏偏是在思靜壇。
夏建柏自然知道此事是自己理虧,不過就算如此,他拼着這條老命,也絕不會讓夏依依好過!難不成家族為了她一個乳臭未乾的娃娃,拋棄他一個靈寂中期的大長老!
「族長,夏依依此人心思歹毒,手段卑鄙,殘害同族弟子。若是現在不將她出去,若日後她羽翼豐滿,將會給族內帶來滅頂之災!」
「一派胡言!」
夏依依的爺爺夏明遠震怒喝道。剛才念在他是心疼自己的孫子,索性說兩句也就說了,如今真是越來越離譜了。竟然冤枉依依會給族長帶來滅頂之災,這麼大的罪名扣下來,萬一讓他找個什麼事情胡編亂造,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大長老,我念在你心疼孫子便不與你計較,可你也不要得寸進尺!想當初,夏炎明知道依依不過是練氣一層都不到的修為,硬是要與她比試,那時候可曾顧念過同族之誼?為了讓夏炎沒有心魔瓶頸,硬是拉着依依與他比試鬥法。如今倒好,依依福大命大的贏了夏炎,你卻來反口誣陷,你身為夏家大長老的尊嚴都被狗吃了?」
「……」
夏明遠本是讀書之人,若非是生在修真世家,他定要做文人瀟灑於山野之間。如今,卻被夏建柏氣的渾身發抖,連如此惡劣的話語都說了出來,可見他是有多生氣。
當初夏炎挑戰依依之時,他便是千百個不願意。不管怎樣,依依是他唯一的血脈,他的親孫女兒,她就算是廢柴也罷,傻子也好,他都不會拋棄依依的。如今依依吉人天相,贏了夏炎,夏建柏竟然來興師問罪,他豈能不氣?!
「夏明遠,你!你這是和身為大長老的我說話應有的態度麼?」
夏建柏畢竟是夏家的大長老,而夏明遠不過是普通的長老,兩人的地位在家族之中立竿見影。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夏明安此時也呆不住了,開口制止了這場即將要迸發的戰爭。
夏明安也是個老狐狸,對夏建柏勸慰道:「如今夏炎已然甦醒,家族之中為了救夏炎可是大費周章。」
夏建柏一臉感激的看着夏明安,「這還得多謝族長的照顧。」
夏建柏以為夏明安能夠如此待夏炎,必定是忌諱他這個大長老的職位,在這件事上肯定會幫着自己懲治夏依依。可他沒想着,如今的夏炎和以前的夏炎可是天差之別。以前的夏炎可是夏家年輕一輩最傑出的弟子;而今,只不過是夏家的一個廢物,說難聽點,連狗都不如。至少,夏家的狗,還能作看門之用。
夏明安從座位上走了下來,看了看夏炎,嘆了口氣,轉而到夏建柏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如今夏炎沒事就好,大長老待夏炎下去好好休息,大病初癒的,經不起折騰。」
「族長,還請族長懲治夏依依!否則我和炎兒心
第039章 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