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狠,才叫真的狠,就連殷虎都不得不對徐陽感到由心佩服。
這簡直不能用摳門來形容了,分明是扣屁眼啊……
為了一百兩銀子,他寧可蹲牢房等死,普天之下,又有幾個人能做的到。
「那你就呆在大牢裏吧。」殷虎道。
但仇英聽後他就趕緊問道:「大人,那我呢?」
「看心情。」
仇英頓時欣喜上了腦門,看心情不就是說還有峰迴路轉的希望?
仇英道:「是不是心情好便可放了我?」
想像都是極其美好,看現實卻是無比殘酷,殷虎將臉貼近牢中的仇英,「不得不說,世上總是有那麼一些痴人說夢的之人,當真以為我殷虎的兒子就是那麼好欺負的?心情好的話,饒你一命是不成問題,但是……必然將你折成殘廢。」
仇英旋即打了個激靈,一股寒意從腳底升騰。
「要是心情不好呢?」
殷虎笑了,笑的格外猙獰,「那更簡單了,直接剁碎拿出去餵狗。」
仇英愣住了,接着兩行清淚悄悄從眼角流下,泣不成聲,徹底絕望了,這樣的話,真的不如一死算了。
可想到身旁的徐陽,啜泣着淚水又道:「那這個禽/獸呢?整日將我折磨的生不如死,是不是也要讓他陪着我一起上路?」
「他?這小子對我還有價值,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拿他怎麼樣。」
「為什麼?」仇英心理很不平衡。
為什麼倒霉的總是他,就連死都要死在徐陽這禽/獸的前頭。
「有人登門承我人情,讓我饒他一命」
「這不公平,難道就沒人替我求情?讓大人你寬恕我一命?」
徐陽聽着仇英的混賬話,幸好大明朝還沒有誕生拖鞋,不然非得抽他213下,尼妹,到底誰才是禽/獸?又是誰拉我下水?
徐陽暗做決定,若是大難不死,有出頭之日的話,就算這姓徐的遭人剁屍了,也要將他的肉用醃住,然後用鐵絲穿起來夾在火堆上烤。
娘希匹的,真的是當初瞎了眼。
殷虎並沒有再跟仇英揪扯下去,反而轉過目光看着徐陽,「你跟馬知縣是何關係?」
徐陽知道了,從他的話中頓時就明白登門拜訪之人是誰了,可當時在張府,馬玉不是對我很不友善嗎?
此番蒙冤入獄,一者跟他素無來往,二來不過才初次見面,竟然對我援手相救。
這是為什麼?
徐陽道:「毫無關係。」
這是實話實說,但在有些時候,實話往往成了假話,現在便是這種情況。
殷虎明擺着不信,「識相的最好如實說來,不然在我錦衣衛手裏可有你苦頭吃。」
「我說的就是事實,相信你也查過我細作,愣要說我跟馬知縣有干係的話,不過是在張府中的一面之緣。」
殷虎尋思了,下屬的打探說的跟徐陽一般無二,莫非那馬玉看中的就真的是徐陽的才學?
殷虎道:「你曾考取過功名?」
徐陽搖頭道:「不曾考過。」
「那馬知縣為何說你才學淵博?這點你又作何解釋?」
徐陽一驚,莫不是張宏他們已經識破了吳才子這道身份?隨即細汗繃面。
殷虎見徐陽神色緊張,就出聲催促道:「發什麼愣,本官問你話,為何不答?」
徐陽嘆了口氣,盤旋在心頭的疑惑終於頓悟了,也難怪馬玉不惜舍下那張死人臉來解救他,原來圖謀的是他的經典好詩。
不想死在牢房中,就只好圓了馬玉的話,徐陽道:「馬大人實在廖贊小子了,小子不過是會寫幾首詩,算不上大文化。」
殷虎一愕,「你會寫詩?」
「不錯,不過也就略懂一二。」
「那你念來我聽聽。」殷虎看着徐陽,壓根就不信一個毫無功名的小子會寫幾首詩,就算勉強能扯上幾首,又怎會驚動馬玉,其中一定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徐陽也不作解釋,直接將楊慎的那首《臨江仙》搬了出來。
依依道來:「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
第三十四章:徹底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