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公雞叫了好幾遍了,江欣怡這才醒過來,正琢磨這小萍跑哪去了,門口的劉鈞敲門了,「王妃,時候不早了,該起床了,等下王爺就該來了。」他小聲的提醒着。
他真不明白,昨晚那樣的情況,她怎麼還笑得出來?而爺也就那麼輕描淡寫的就罰她跪着,她還可以睡的那麼香,可憐的他老實的在外面站了一夜。
聽了劉鈞的話,江欣怡才想起昨晚的事,哦,小萍已經回到前面了,得趕緊起床了,不能讓那個死變態的抓住自己的把柄,想到這裏,她麻利的起來了,沒顧上洗簌,開門就想進客廳,忽然想起應該先去趟廁所,於是她又轉身往茅廁跑,還沒進去,就聽見院牆外面的說話聲,「三哥,早飯吃了沒?」
啊,是小七的聲音,江欣怡趕緊又往回跑進客廳,在文瑀鑫沒進院之前跪在了墊子上。
劉鈞剛才看見她兩頭亂跑的樣子也很好笑,可是這哪裏是笑的時候呢。
「爺早。」劉鈞對剛走進來的文瑀鑫施禮說。
「嗯。」文瑀鑫徑直走進客廳。
門外的文燁焱小聲的問劉鈞;「昨晚沒事吧、她真的跪了一夜?」
「才怪。」劉鈞搖頭說。
「呵呵,真是難為你了。」文燁焱理解的拍拍劉鈞的肩膀,表示慰問。兩人一起走進客廳,想看看這回該如何收場。
昨晚,文瑀鑫詢問過小萍了,那兩套男子的衣服,她說也不知道王妃是從哪裏弄來的,問她在酒樓發生什麼事了,她也就老實的把經過都講了。
就連吃包子遇見討飯的小哥倆,和救了一位老奶奶的事都說了,小萍之所以說的那麼詳細,就是想告訴王爺,王妃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希望王爺聽了以後可以對主子好些,小萍並不知道,這些王爺已經知道了,還很詳細。
文瑀鑫還有一事不明,那就是,蕭黎報告說,因為他沒敢跟着進酒樓,只是在外面看王妃她倆進去了,一個時辰後,太子一班人也進了就樓,後來小萍先下的樓,坐在樓下,隔了好半天,才見到王妃由老闆一臉恭敬的送出門來。
小萍不在的那段時間,王妃是跟誰在一起,在幹什麼,蕭黎並不知道,小萍的解釋是主子在指點酒樓的大師傅做菜,可是這個理由的可信度在文瑀鑫來說根本就等於零,他雖然嘗過王妃的手藝,那也就是一個毫無章法的亂燉,也許她就會那一個菜呢?味道是很好,可是還不至於好到去指點京城裏最大酒樓的掌勺師傅吧!
那家酒樓是太子常去的地方,文瑀鑫一直懷疑那是太子的產業。也時常的去光顧,酒樓里的兩位大師傅手藝菜餚都很不錯呀,幾乎跟宮內的御廚不相上下了。
或許,他們是故意設計支開小萍的。
文瑀鑫坐在上座,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她顯得那麼的疲憊。
江欣怡不用抬頭,也能知道他在盯着自己,暗自一笑,握了小拳頭,誇張的錘錘自己的腿,還用手搓搓眼睛,打着呼哈,一副整夜未眠,可憐兮兮的樣子。
看着她這樣,不知情的文瑀鑫得意的摸摸下巴。哼,這就是跟本王做對的下場,這才剛開始,還不算什麼皮肉之苦。他還朝弟弟看了看,以為文燁焱會很心疼的,不然怎麼會一大早就趕到他的瑀王府?一想起昨天老七抱着王妃的情景他就窩火。
可是文燁焱那是什麼表情?怪怪的?
文瑀鑫看不懂,為何弟弟是一臉的苦笑。
而劉鈞的嘴唇都快給他自己咬破了,大慈大悲的觀世音啊,最可憐的不是王妃,而是他這個可憐的人。
「王妃這一夜跪的可冤枉?現在一定很恨本王吧?」文瑀鑫冷笑着問。
「不冤枉,這在家從父,嫁人從夫,誰讓臣妾不聽話呢,該罰。」江欣怡低眉順眼的回答。
江欣怡這個反應,文瑀鑫很滿意,可是總是感覺哪裏不對勁,很不正常。她身上的刺兒哪裏去了?跪一夜就沒了?那還是她嗎?要不就是太子命令她的?
一想到眼前的女人有可能是太子的人,文瑀鑫就覺得氣憤,即使將來自己的計劃失敗了,也絕不會讓眼前的女人完整的回到太子的身邊。
江欣怡已經感受到文瑀鑫目光里的冰冷,心想,這王爺還真不是一般的小氣,不就是逛個街嗎?至於這表情?看樣子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