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候通天前進的路上,某個不起眼的點,突然亮起了一點白光,隨後這一點白光迅速擴大,而且他的速度極快,直直向着候通天而去。
候通天臉色一變,揮舞手中的戰刀,那一點白光是一柄劍,極為銳利的劍,他不斷揮舞長刀,格擋這人的長劍,本來是沖向賈忠的,但是遭到突然襲擊,在白光極為極為強勢的進攻下,連連後退,而那出手之人劍法凌厲非常,攻擊連綿不絕,候通天整個人被一團白光包裹着,一直聽到兵器交擊的聲音。
隨着一聲巨響,候通天逼退了出手的那人。
出生那人一聲白色長衫,相貌儒雅,正是趙無極。
候通天冷冷地看着趙無極道:「怎麼,趙閥已經準備入場嗎,站在皇帝這一邊?」
趙無極笑着搖搖頭道:「不不不,趙閥並未入場,這只是我趙無極個人行為,和趙閥沒有關係,殷帥早年對我有恩,我不得不報。」
候通天只是冷冷心中,心中卻也慢慢沉了下去,說來輕鬆,只是個人行為,但是到了趙無極這個地步,不管他怎麼樣澄清,他的每個行動都會給人一種訊號,現在如此明目張胆地幫着殷長風,等於是說是參與了這一場鬥爭,趙閥的態度也就十分曖昧了。
一直以來,門閥對於皇室之間的內鬥是十分謹慎的,雖然有很多門閥因為參與了這些鬥爭最後獲得了巨大的利益,但是也有很多因為這件事情被滿門抄斬。
危險和機遇都是有的,但是大多數還是危險,所以後來門閥對這件事情雖然關注,但是不怎麼會插手了。
頓了頓,趙無極又道:「候將軍,事不可為,你還是趁早走吧,到時候局面穩定下來了,你想要走,恐怕就難了。」
這番話初聽起來像是嘲諷,但是趙無極的語氣裏面又沒有帶着一絲嘲笑的意思,十分真誠,好像真的是在未老朋友考慮似的。
候通天看了看趙無極身後的賈忠,道:「今天我不把這個叛徒殺了,我是絕對不會走的,賈忠,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這些年我待你不薄,今天是我一生中最關鍵的時刻,你居然在這個時候背叛我,恨不得將你抽筋拔骨。」
他本來也算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但是這個時候實在是氣到了極點,居然也說出了這樣的話。
賈忠面無表情,苦笑道:「候將軍,所謂道不同,你我已經走在了不同的道路上,背叛也好,怎麼樣也好,你要殺我。只要你能夠做到,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我還是要勸你一句,殷仁豐終究沒有大義名分在裏面,他這樣的舉動,造成生靈塗炭,到了後面,就算是那些中立的人也會看不下去的,皇上勵精圖治,深得民心,殷仁豐是沒有機會的,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賈忠看着面前魁梧的男人,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剛剛入伍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真的是一個雛兒,他出身農家,不過機緣巧合之下讀了一點書,心中也是有一點抱負的,只是他知道,憑着自己的本事,想要考取一個功名,簡直就是痴心妄想,於是思來想去,或許只有參軍,可以找到一點機會,抱着這樣的想法,他加入了軍隊之中,那個時候帶着他的隊長,就是候通天。
他們這一個小隊一共六個人,到了現在,整個小隊只剩下他們兩個還活着。
其他的人都了抗擊妖族,死在了戰場上面。
原本他也以為自己和候通天會是永遠的戰友。
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候通天變了,他不再熱心於戰場之上,而是開始參與一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並且似乎樂於其中,而他也開始做很多和軍人身份不符的事情,甚至有很多時候,這些事情都是對妖族有益的。
他勸說了好幾次,但是並沒有效果,最後甚至大吵特吵,這個時候他知道,候通天已經變不回來了。
不過他還是沒有走,依然留在候通天身邊,他打算在候通天走到懸崖關頭的時候,再拉他一把。
最後,這個懸崖到了,他居然要勾結妖族,吃掉第一軍,放開星華絕地的門戶,讓妖族長驅直入。
一旦突破了星華絕地,根本無處可守,都是大片大片的平原,妖族可以在這個地方盡情的馳騁,到時候會造成什麼樣的情況,他是很清楚的,無數的殷商百姓會因為這件事情失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