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守城自問,如果是自己來做,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他會從很多方面入手,來挖出來後面的人,掌握足夠的證據之後在發動攻擊,一旦發動攻擊了,必然就是要擊中對方要害的。
劉遷這樣的,就是上來就是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直接把對方給打傻了,也說不好到底哪一種好一點。
而侯飛也知道這一次是不可能輕易脫身了,但是他依然沒有太多害怕的感覺。
只是因為天塌下來了還有高個子的頂着,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危害到他個人的。
他現在就直接把事情弄到了自己的上頭。
劉遷聞言只是點點頭道:「你上司我自然是要去問的,但是現在我是在問你,你到底是如何統計的,為何數值上面會出現這麼大的差距,錢都是你在發的,要說你沒有問題,恐怕是鬼都不相信,在你這裏問清楚了,我自然會去問你的上級,或者說,你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是你上級授意?」
看到劉遷咄咄相逼,侯飛臉上終於出現了惱意。
「劉將軍,這畢竟是我們第五軍的事情,就算我要上報,似乎也不是在劉將軍這裏吧,您未免管的太寬了一點。」
侯飛也終於拉下臉,開始那身份這種事情限制劉遷了。
他那裏知道,劉遷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東西,聞言冷冷一笑道:「你好大的膽子,我左武衛軍雖然不直轄第七軍,但是我對殷商所有軍隊都有節制權利,你如此大膽,敢在這件事情上面頂撞我,目無軍法,囂張跋扈,該罰。」
說完之後劉遷身子一動,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隨後侯飛整個人就飛了出去,然後摔在了地上。
劉遷在剛剛那一瞬間直接抽了侯飛兩巴掌。
侯飛大腦一片空白,沒想到劉遷居然敢在這裏直接動手,這兩下劉遷根本就沒有用處全力,不然侯飛現在已經連一點灰都不剩下了。這打的完全就是侯飛的面子,被這樣兩巴掌之後,侯飛的臉面算是完全掃地了。
侯飛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雖然劉遷沒有用多少力氣,但是他現在依然是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
站起來之後整個人氣的都顫抖起來了,指着劉遷。
「你,你,你」
你了半天卻也沒有說出來完整的一句話。
劉遷眼神冷冽,他知道這件事後面是一個巨大的利益鏈,看上去似乎這條線比他想像的還要長很多了,這一次應該是不可能一次性全部拔出來的,他也沒有那麼多事情,不過沒關係,以後殷離天他們自然有的是時間,這一次自己先殺幾個人,以儆效尤,這個侯飛,是肯定要殺的。
不過不是現在。
劉遷打了他兩巴掌之後道:「我問你們,貪墨撫恤,是什麼罪過?」
這句話擲地有聲,是在問在場的所有人,在場的士兵雖然很多人都是目不識丁,但是對於軍法這種息息相關的東西,還是十分清楚的。
洪瑞通當即大聲道:「根據殷商軍法,貪墨撫恤,五十兩以上革職之後貶去前鋒營,終生不得在升級,貪墨一百兩,直接處死。」
撫恤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一個雷區,他是直接影響到一個戰士的士氣的,如果有人連這個東西都要貪墨,處罰自己是十分嚴格的,在這一點上面,殷商做的也是很好的,貪墨一百兩直接處死。
劉遷指着侯飛道:「你說不清楚的錢財何止一百兩,如果你再不交代清楚,我就直接在這裏把你給殺了。」
侯飛臉色一變,劉遷身上殺氣已然釋放出來,在場的人雖然都是久經沙場的戰士,但是那個人身上有這樣的殺氣,頓時都感覺氣氛變的凝重了很多,現在所有人都相信,劉遷是真的灰殺死侯飛的。
侯飛自己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有些害怕了,但是他依然嘴硬道:「我是第七軍的軍需官,你有什麼資格殺我,就算我真的有罪,也要報到上面,層層判決,才可以給我定罪。」
劉遷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地道:「按照道理,確實是這樣的。」
侯飛還以為劉遷示弱了,就要乘勝追擊,但是這個時候突然又感覺到眼前一花,自己的脖子已經被人拿在手中,一股的力量湧來,自己全身的力量瞬間消失,現在就像是一隻羊一樣被劉遷拎在了手裏。
這個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