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天過了幾個呼吸的時候還是沒有從坑洞裏面站起來,很多人都以為殷離天已經被大皇子給打的失去意識了。
很多人也沒有想到大皇子居然有如此強大的戰力,按照他現在的水準,其實這一場演武,除了劉遷袁守城和殷廣三人,估計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這樣的話,殷離天輸掉也不算是太冤,畢竟他只是超凡至尊的修為,敗在聖人手中,沒什麼可說的,這個時候倒是沒有人這麼沒有眼力見地去嘲諷殷離天。
道省臉上露出一絲關切,探出了身子,他感覺殷離天的氣息十分微弱,也十分擔心他現在的狀態。
劉遷倒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淡淡道:「不要擔心,他沒有這麼容易就被擊倒。」
道省一愣,點點頭,坐了下去,他相信劉遷的眼光。
果然不出劉遷所料,最後殷離天還是站了起來了,雖然樣子十分狼狽,但是眼神堅毅,整個人的氣勢不但沒有一絲萎靡,反而更加銳利。
他手一招,長劍回到了他的手中。
大皇子臉上露出一絲欣賞,道:「這樣才對。」
他反手握住長刀,一雙眼睛盯着殷離天,似乎是在等待着殷離天的主動進攻
劉遷知道殷離天也是擅長御劍術的,只是不清楚是擅長哪一種類的御劍術。
他轉過頭,問了道省一句。
「對了,殷離天以前在你們門派的時候,主修的是什麼樣的御劍術。」
道省臉上露出一絲古怪,道:「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殷離天站起來之後,長劍指着大皇子,明明現在他是劣勢的一方,但是看上去他似乎也打算主動發起進攻。
他的長劍上面鍍上了一層催產的銀色,殷離天就這樣沖了過去,他的打法居然是和剛剛大皇子的打法是一模一樣的,都是那種近身搏殺的類型。
這打出劉遷的所料,怎麼看,這似乎都是一種以己之短,攻敵之長的戰法吧。
這時道省在劉遷身邊沉聲道:「師兄入門之後學習的就是近身的劍術,至於那些御劍術,他病沒有學習太多,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他似乎對這樣的劍術情有獨鍾。」
道省陷入了回憶當中,道:「我還記得師兄剛剛到門派的時候,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他每次和人切磋,很容易就陷入魔障,包括我們出去歷練,對付那些魔獸妖獸,也是一樣,我們都不懂這是為什麼,一直到後面青陽子長老教導師兄之後,這個情況才好了很多。」
劉遷心中有了明悟。
當時的殷離天應該是最不順心的一段時間,那個時候他的父母雙亡,他還沒有完全在從這個陰影裏面走出來,然後又面對了一個流言,也就是皇帝不喜歡他的那個流言。
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放到了門派裏面,這個時候的殷離天,當然不會是一個話多的人。
他的心裏面一定十分抑鬱,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會喜歡上近身搏殺的劍術也就不是奇怪的事情了,毫無疑問,這個劍術更能夠釋放自己,殷離天經常會陷入魔障,應該也是因為這個的原因。
場上大皇子看到殷離天主動發起了衝鋒,長笑一聲,道:「好。」
殷離天把劍橫在一側,一直到了大皇子身前,才出了這一劍,劍光雪白如同月華,劃出了一道優美但是致命的弧線。
大皇子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這一道弧線,甚至有一些迷醉的感覺,足尖點了一下,整個人身子往後面退了一下,剛剛和這一道弧線擦肩而過。
他盯着這道弧線上的每一個地方,他在尋找殷離天這一劍的破綻。
突然,他眼睛一亮,長刀落下,只能看到一道白光,看不到刀體,殷離天的這一道月牙劍光突然消失,長刀砍在了殷離天長劍上的一處地方,殷離天臉色殷紅,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被我找到破綻了。」大皇子笑了一聲。
但是低下頭卻對上了殷離天促狹的眼神,大皇子暗道不好,殷離天的長劍居然繞着他的手腕轉了一個彎,拜託了大皇子長刀的阻攔,一劍砍在了大皇子的手腕上面。
雖然大皇子退的很快,但是還是被劃出了一道傷口,殷離天的劍自然也不是凡品,十分犀利。
傷口處血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