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彪哥親自把所有的生意都交給了你?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完全沒有理由啊,他不想幹了嗎?」
「不知道。」劉虎聳肩道:「他自己找到我,說讓我接手他手上的所有生意,我就接手了。我也莫名其妙,所以我派人去調查,結果派去的人全部沒有回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更不敢大意,過了幾天又派了幾個小弟去打探情況,結果一個人都沒看到,就連東西也全都消失不見了。等了幾天一個人影也沒看到,我就直接接手了。至於高彪為什麼這麼做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想找高彪?」他問了一句。
楊逸搖了搖頭,「我不想找他,但我想知道他去了哪了。」楊逸盯着他的眼睛,感知他內心深處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
劉虎也知道楊逸正在試探他,無奈地聳聳肩,「如果你想知道他去哪裏的話那我真的無能為力,因為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別說是你了,我自己也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把所有的生意交給了我,自己人間蒸發了,所有和他有關係的人也一起消失了,完全無厘頭。」
他的說的是實話,楊逸看得出來,也正因此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難道他從始至終沒有提過他要去哪裏?」
「沒有。那天高彪找到我只說了一句話,今後我所有的生意由你接手,其他的就沒了。」劉虎那粗獷的臉上有些尷尬,「那天我是被抓去的,所以我記得非常清楚,說完這句話之後高彪就把我給丟下了車,揚長而去了,從那以後一直到現在我壓根就沒見過他。我也想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可是他整個關係圈全部消失了。」
「媽的,這贏勾做事還真是小心。」楊逸自言自語了一句,劉虎眉頭一皺,不解道:「贏勾?什麼贏勾?」
「沒什麼,不關你事。」楊逸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想不到贏勾居然真的能走的這麼幹淨徹底,一絲線索都不留下,主要的人帶走也就算了,他丫的居然把所有人都帶走了,就連在外圍做事的東哥都給帶走了,靠,真他媽夠絕的。
但是冷靜一下,事情又似乎並非表面上看到的那麼沒有迴旋的餘地。
如果他們真的不打算回來那乾脆一走了之就好了,地盤上的生意誰愛做誰做,誰愛搶誰搶,反正跟他一點關係沒有,既然他把生意交給了劉虎,那麼很明顯就是希望有人暫時幫他料理一下,等有一天他們回來再次接手的時候能夠輕輕鬆鬆,方方便便,既然還打算回來……
「虎哥,你覺得我們能不能當個朋友?」楊逸拿起桌上的酒,給劉虎倒上,也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
劉虎二話不說點了點頭,「雖然見面不太愉快,不過後面的交談還是非常友好的,如果兄弟願意的話我當然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當然,能交虎哥這麼個朋友也是我的榮幸嘛。」楊逸也不拐彎抹角,說道:「虎哥,作為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高彪把這裏的生意交給你只是暫時的,為的就是希望回來的時候能夠輕鬆地再次接受,所以你自己最好是給自己留條後路,該賺錢的先把錢賺了,賺了之後該怎麼走就怎麼走,千萬不要捨不得。作為朋友我可以告訴你,高彪其實只是人家手下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旗子,你如果動作太慢或者牽掛太多,這陣子很有可能白忙活。言盡於此,話不多說,虎哥自己拿捏。」
劉虎怔怔的坐在那裏,舉到一半的被子停在了空中。
他一直覺得高彪是個非常牛逼的大哥,可楊逸卻告訴他高彪只是人家手中的一個小旗子,這差距,讓他有些駭然。同樣讓他不安的是他之前一直以為高彪把所有手下以及所有重要東西統統帶走了,說明他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最近他還挺安心,可楊逸這麼一說,他頓時緊張了起來。
楊逸的言外之意就是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在替他暫管,有朝一日他還會回來拿走的,而且是全部拿回去,他多麼拼死拼活都是白忙活。
「兄弟,多謝提醒。」一言驚醒夢中人,劉虎捏了把汗。剛剛還有點鬱悶怎麼遇上這破事,這下子倒是幸運今晚能遇到他了。
「朋友嘛,客氣什麼。」楊逸呵呵一笑,舉了舉杯,「不瞞虎哥你說,我和高彪他們有一些過節,可惜現在找不到他們去哪。如果今後他們回來,我希望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