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樓向晚被點了穴,不能動之下,只能用兇狠狠的眼神盯着身下的竹蓆。
「沒點啞穴。」鳳鏡夜的怒意來的快去的更快,又恢復了往日邪魅俊雅的姿態,薄涼的笑着,手上依舊不輕不重的繼續給樓向晚的後背上藥。
「多說多錯,奴婢不敢再開口!」樓向晚咬牙切齒的回了一句,也不怕惹怒鳳鏡夜了,繼續開口,語調裏帶着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抱怨,「如果不是王爺將這差事丟給奴婢,奴婢又怎麼會受傷?」
鳳鏡夜眸光犀利的盯着一反常態,敢和自己唱反調的樓向晚,怒極反笑着,只是聲音有些的狠切,「這說小木頭是怨恨本王了?」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個丫鬟,王爺內院和各位夫人的事情都和奴婢無關的,奴婢也沒有能力去處理什麼,還請王爺以後三思。」樓向晚感覺後背似乎要被一道灼熱的視線給瞪穿了,扁了扁嘴,反正該說的都說了,要殺要剮就這樣吧,省的以後再摻和到這些破事裏面去,惹得一身腥臊。
鳳鏡夜冷笑着,上藥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向趴在床上的樓向晚,薄涼冷笑着,「本王倒是才知道原來小木頭你也是個通透的人,怎麼,今天故意挨了這頓鞭子,就是為了在這裏給本王找不痛快來着?用苦肉計要挾?」
自己腦子壞了才用苦肉計要挾!樓向晚對着趴在臉下的枕頭翻了個白眼,眼珠子斜斜的向着床邊瞄了過去,可惜因為鳳鏡夜是站着的,眼珠子再往上翻也只能瞄到鳳鏡夜的下巴,薄唇緊抿成一條線,下巴繃得緊,雖然沒有看到整張臉,不過樓向晚已經有感覺了,估計閻王臉也不過如此吧。
氣氛緊繃着,讓人感覺呼吸都困難了,翻着眼珠子向上看太累人了,樓向晚終於垂下眼,目光從鳳鏡夜的手上掃過,原本看到他手上的血跡也不曾在意,可是此刻,樓向晚倏地睜大眼,那不是在自己背上沾到的血跡,一滴一滴的血順着手指向地上滴落着,隱隱的能看到鳳鏡夜掌心裏的傷口。
「手怎麼了?」樓向晚原本是想要起身的,用力的要起身,身體沒有動靜,然後這才想起自己被點穴了,只能再次的將眼珠子翻上去看向鳳鏡夜,他依舊是緊抿的薄唇,寒意四射。
鳳鏡夜冷眼掃了一下自己流血的手掌,白天那拍碎桌子的一掌沒有用內力,所以掌心和虎口都有些的裂傷,這會聽着樓向晚聲音里的擔心,鳳鏡夜再氣再怒也算是消了。
「藥留在這裏,一日三次記得擦。」將手裏的兩個瓷瓶放在了床邊的柜子上,鳳鏡夜看着趴在床上的樓向晚,不曾受傷的左手落在她頭上些許地方卻停了下來,終究沒有做任何曖昧或者親昵的動作,俊挺的身影轉身離開。
「我的穴道!」樓向晚轉不了頭,只能嚷嚷着,可惜腳步聲卻已經越來越遠,秋風院立刻安靜下來。
明明想要避開王府這些事情的,為什麼到頭來還是給卷進來了!樓向晚翻了個白眼,然後視線停留在床頭柜子上的兩個瓷瓶,那原本懶懶散散的小臉上多了一些的複雜,她是醫者,所以即使只是聞着藥味卻也知道這是天山雪蓮煉製的珍貴藥膏,千金難求,只怕皇宮裏也不曾超過十瓶,而王爺卻丟了一瓶在自己這裏。
迷迷糊糊的想着,後背的痛輕緩了一些,樓向晚被點了穴不能動彈之下,直接閉着眼睡着了,再次醒過來時,耳邊有着說話的聲音,睡的太沉,頭有些昏漲漲的難受。
「怎麼?看到木木被打,你高興了?」花千千冷笑着看着一旁的紫藤,言語裏帶着不屑,「你和主子們事情,爭風吃醋也好,你爭我斗也罷,都和木木無關,你這樣有意思嗎?」
「千千,你什麼意思?木木被打是鄭夫人和蓉側妃使得手段,不要將屎盆子扣我頭上!」紫藤挑着丹鳳眼,針鋒相對的回了過去,然後看向樓向晚那慘不忍睹的後背,妖媚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可是當目光不經意的掠過放在床邊的瓷瓶時,剎那,那一絲愧疚立刻被嫉妒所代替。
這是皇宮大內的迷藥,紫藤在麒麟院,知道的自然也就多一些,這藥在整個鳳王府估計也不超過三瓶,這可是能讓腐肉爛肉重新生長出來的珍品藥膏,再重的傷口,只要傷了藥,不出三天,傷口必定會癒合,甚至不會留下一點的傷口,可是王爺卻如此大方的留下一整瓶,只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