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崩潰後,伊斯夏爾肯的白天就很短暫,那是因為永恆之塔的光輝只有在最強烈的時候才眷顧得上這個偏遠的地區,艾拉和米埃爾不敢過多停留,享用完這美味的午餐和片刻的歡樂時光後,便又踏上了她們的旅程,她們必須在天亮前穿過安圖仁三岔路口到達盜賊團的營地,否則的話她們將面臨着巨大的危險。
「哼!年輕真是好呀!無所畏懼的心真的就能戰勝一切嗎?」老人望着兩個女孩遠去的背影,似喃喃自語又似與某個人對話。
老人等了一會不見回答後,便轉過身子緊盯着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說道:「我不認為讓她們知道自己的身世對她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你終究還是違背了約定。」
烏爾古倫聽到老人的話後,身子不由的抽動了一下,他輕嘆一聲,從樹後的陰影里走了出來,目光不自覺的朝着兩個女孩的消失的地方望去:「我很抱歉!可我當時真的無法拒絕艾拉的請求。」
「哼!你的心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柔軟了?」老人背着手駝着背,慢慢移動着步子,朝着自己的木屋走去。
「可她們有知道一切的權利。」烏爾古倫顯得有些沮喪,但看樣子他並不想結束此次對話。
老人眯着眼睛抬起頭來,直視着烏爾古倫,冷冷的問道:「或許應該說是,你比她們更想知道隱藏在黑暗中的一切,對吧?」
烏爾古倫全身一顫,忙用手撐在旁邊的樹幹上。見到他如此反應老人嘴角向上一掀,臉上寫滿了鄙夷。
「是,我承認!」在老人就快要步走上木屋台階的時候,烏爾古倫深吸一口氣,大聲對着老人說道:「我非常想知道一切。這些年來我一直不敢直視艾拉的眼睛,因為只要我一看到她那雙湛藍色的眼睛我就無法控制自己不去追問她到底是誰?這種折磨你又怎能去體會?」
「所以你就暗中教她們別的種族的語言?默許她們與守護者接觸,只為了讓她們有一天成為守護者,去給你解開心中的疑惑?」老人質問站在她身後的人。
「不是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她們去給我解開心中的疑惑,我只是希望她們能夠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最好能快樂的活着。至於,語言,我想應該是斯諾奇教會她們的。」烏爾古倫為自己辯解道。
「斯諾奇?噢,原來如此!」老人想一會,似乎恍然大悟,臉上鄙夷之色也跟着褪去了,她對烏爾古倫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自己先走進屋子中。
烏爾古倫只猶豫了幾秒鐘後,便跟隨着進了屋子,屋子裏光線十分昏暗,他適應了一會後,才能看清楚裏頭的擺設,可屋子裏頭的人卻將他整個反應看得真真切切。老人適時的將手中捧着的水杯放在他面前不遠處的桌子上,烏爾古倫立即走到桌旁的椅子上坐定,他還在努力適應着這樣昏暗的光線。
「當初守護者冒險將她們送到你這裏來,就已經證明了,讓她們待在盜賊團里生活對她們來說是最好的安排,可是你卻打亂了這一切。」老人邊說邊回到自己平時坐的位置上。
「我並沒有打亂過什麼!您不是也一樣可以感受到艾拉身上那種想要成為守護者的強烈渴望嗎?」烏爾古倫此時已經適應了屋內的光線,他仔細端詳着老人的臉,似乎想要從她那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尋找到什麼線索一樣。
「可你明明知道她的想法,卻還要將她送去安圖仁營地並且暗示她要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必須成為守護者。這又是什麼樣的心理呢?」老人話鋒突然變得犀利起來,她用眼角的餘光與烏爾古倫對視着。
「讓她成為守護者有什麼不好?至少主神的庇護會比盜賊團安全可靠的多。」烏爾古倫也毫不示弱。
「嘿嘿,真是可笑至極,這樣的話竟然會從一個已經不相信自己主神的人嘴裏說出來。」老人收回目光低下頭去做着自己手中的活計,她的不屑的表情激怒了烏爾古倫,他一掌拍向身邊的桌子後站了起來,桌子顫抖着歪向一邊,將放在它上面的杯子狠狠摔碎在地上。
「您究竟是什麼人?到底知道了些什麼?為什麼要將艾拉送到我這裏來?」烏爾古倫有些失控。
「哼,沒有了守護者的身份似乎什麼人都可以對我大呼小叫了呢!」老人全然不理會他的憤怒,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烏爾古倫意識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