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埃爾心裏很不痛快,這種不快並非來自於賽納德對自己的要求,因為賽納德的要求提與不提,她都一樣不會去理會,我行我素已經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更何況有時候與賽納德對着幹,也是她們在一起的小樂趣之一。她的不痛快完全是因為那個嬉笑間眉宇中帶着妖媚的女孩,那樣的笑,是米埃爾所不會表現出來的嫵媚,人往往最容易的便是去妒恨一些自己不曾擁有過的東西。
莫爾海姆雪原的上空開始紛紛飄起雪花,永恆之塔的光輝被一層霧氣所掩蓋,朦朦朧朧、似有似無,讓人心中那脆弱的小感傷一下子便被放大了幾倍甚至幾十倍。
米埃爾耳邊飄着艾拉的勸說,但卻聽不進一整句完整的話語,她顯得煩躁而焦慮,不斷地朝四處張望着,這一眼便望到了不遠處自己與賽納德訂情時的瀑布。她伸出手指着那個方向對着艾拉無限感傷的說道:「你看看,那瀑布還在那裏,還在流淌,可是那個對着瀑布訴說愛意的人只怕是早已忘記了當初的甜言蜜語。」
艾拉這下子總算是明白了先時自己的勸說已經如風一般從米埃爾耳旁刮過了,她根本就是沒有聽到自己說了些什麼!
儘管艾拉有些哭笑不得,但卻還是耐心的再一次開口重複起自己的話來:「米埃爾,賽納德應該不會是那樣的人,你只不過是想多了,你得學會寬容點,兩之間不應該為了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便相互猜疑,這樣對你們的愛情只有害而無利……」
「哎呀!我忘了件事情。」米埃爾還是沒能認真的聽艾拉在說些什麼,她拍着自己的腦袋,一驚一乍的叫喚出聲,嚇得艾拉心臟撲撲跳個不停。
米埃爾拉着艾拉的手,急急說道:「艾拉,那天我與賽納德就是在那裏,就是瀑布那裏遇到了……」說到此處,米埃爾又想起了斯諾奇與賽納德的警告,於是匆忙住口,心裏糾結起來,是要告訴艾拉呢?還是不告訴她的好?
艾拉一臉不解,只能詢問道:「你們遇到了什麼?」
米埃爾想起了自己被天族綁去的經過,想起了自己答應那三個天族會帶着艾拉去與他們見上一面的承諾,這件早已被她遺忘的事情,突然間就從回憶里蹦了出來,並提醒着米埃爾,她與艾拉現在所處的位置有多麼的危險。
於是她急忙拉起艾拉的手,一邊叫着「快走,快離開這裏。」一邊拔腿便跑。艾拉愣在當場,只是由着她將自己拉扯出一段距離。
只可惜還是晚了。
「難為你還能想得起來。」一個帶着怒氣的聲音突然間傳來。
艾拉眼前黑影掠過,她還未及將自己的法杖拿出,身子就不聽使喚地被一條透明鐵鏈拖了出去。
憑着艾拉與慕卡兄妹在野外一起遭遇過天族的經歷,艾拉不再似以前一般慌亂,她將法杖召喚出來並迅速開啟了有利於自己的保護的祝福,還未等將對方將自己抓牢在手中,她便騰空一個跳躍,離開了對方的攻擊範圍。
艾拉在回身去幫助米埃爾之時,準確地將魔法從杖中揮出直擊拉他的人胸口,直聽對方一聲悶哼,她便知道自己已經有效的阻止了那人的再一次進攻。可當她回身望向米埃爾時,卻不禁愣住了。
只見米埃爾並沒有採取任何反抗,而是乖乖的站在原地,那個黑影就站在米埃爾身邊,似乎也沒有對她行進攻擊。
「米埃爾,你愣着做什麼?」艾拉不解的大聲提醒道。手中緊握着法杖朝那黑影揮動過去,但魔法還未甩出,法杖卻又僵在了空中。
那黑影顯露出真實的樣子,輕輕舉起手中的匕首架在米埃爾脖子上,用魔族的語言對她說道:「停手吧,女孩,你應該學會克制。」
艾拉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用力一揮,一道閃着藍色魔法的冰刃瞬間將那人擊倒在地上。艾拉與慕卡兄妹遇到過很多天族,儘管大家都是同一個種族,擁有着相同的面孔,但天族與魔族就像是亞人種中的霧鬃部落和銀鬃部落一樣,早已經是火水不相容的兩個群體,沒有人會在遇到對方時還能微笑着點頭,只有武器才是招呼對方最好的方式。
艾拉在天族的手中經歷過慘痛的輪迴,也親眼見到過自己的朋友倒在天族的劍下,心中早已經對天族恨之入骨,這種恨雖不是與生俱來的,但卻是整個種族之間的恨;這種恨是一種使命更是一種宿命。從大
第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