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屈?」
「你腿上受的傷現在應該還沒好吧?」說這話時,蕭雲刃的目光下意識的下移,「看你走路還是很不順暢的樣子。」
「我……我已經好很多了。」聞言,穆青芸慌忙後退兩步,但正如蕭雲刃所說的,她的腿傷還未痊癒,現在突然使勁反倒覺得使不上勁了;身體一歪,人就自然而然的失去了重心,隨即穆青芸直接撲倒在蕭雲刃的身上,「啊,我……對不起,我這是……」穆青芸慌慌張張的起身,但憑心而論,蕭雲刃的身體給了她一種莫名的安全感與依賴感。
「快承認吧,你的傷根本就沒好。」蕭雲刃懷抱雙臂,眼神上挑道。
「那個……即使傷沒有好,可我應盡的責任還是要完成;我是……我是海獠基地的負責人,不能因為受傷而倒下……」
「所以我才說你委屈嘛,明明自己也受了傷,卻沒有人關心你,反倒所有人都要責怪你,而就連你自己都要給自己一堆莫須有的壓力。」蕭雲刃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似在嘲笑,或是安慰。
「我……」
「我是不能說什麼了不起的語言安慰你,這種精神上的鼓勵希望你能收下,」蕭雲刃突然伸手拉住了穆青芸的手,輕輕將其拉入自己懷中,「你給我的第一印象就像是我第一次見到的芷珊,當時的她和你很像:衝動莽撞,受了委屈就只會像野獸一樣在沒人的角落舔舐傷口;明明內心比誰都要脆弱,在其他人面前卻要裝出一副比誰都要強大的模樣。」
「你……」穆青芸沒有做任何抵抗,當蕭雲刃拉住自己手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決定放棄自己一切莫須有的自尊與原則;乖乖依偎在蕭雲刃的懷裏,穆青芸竟如同小貓一般溫順,「我是一名軍人的同時,也是一個女人,為了能夠擺出一副領導者的威嚴,我就必須讓自己的實力能夠問問壓制我手下的人;最開始的目的很單純,可久而久之,我變得越來越迷戀勝利的快感,以至於深深陷入其中。」
「嘛,只能說你當初的目的真的很單純吧,」輕撫摸着穆青芸的秀髮,蕭雲刃騰出一隻手將她的眼鏡戴好,「每一次勝利帶給你的,除了喜悅,更多的應該是壓力,你會畏懼下一次的戰鬥能否勝利?如果輸了自己又該怎麼辦?可你的能力從來沒有讓你失望過,到最後就陷入了這種無限的死循環之內。」
「唔嗯……還是第一次因為自己的能力出眾而煩惱啊。」
「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蕭雲刃點了一下穆青芸的鼻尖說道,「不是經常有偉人這麼說嗎?不要故作堅強,也不要因為孤獨而悲傷,看看那山那水,多少年都是那種樣子,我覺得這話對你很適用啊。」
「哼,還說不會講什麼好話安慰人,明明說的那麼好,」故作賭氣的站起身來,穆青芸輕哼了一聲道,「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誒,你倒給點反應啊,我費那麼多口水,你就這樣啊?」
「那裏有蘋果,自己拿兩個去啃吧……」隨手拉開門,穆青芸正想要離開,突然眼前卻莫名顯現出一道亂撲騰的的黑影,直接將自己給撞倒在地;「撲通」,穆青芸不出意料的仰面躺倒在地上,那道黑影也跟着摔在她身上,兩人一陣手忙腳亂後,那道黑影慌忙爬起身來,一邊將地上的穆青芸扶起,一邊朝屋外頭喊道:
「哎呀,你個死傢伙,你看把我撞得有多遠?這要是惹出誤會了該怎麼辦?」葉芷珊撒起謊來倒是臉不紅心不跳,「青芸,青芸你怎麼樣?有沒有摔傷了?」
「嗯,我沒事……」
「吭哧,」蕭雲刃故意大聲的咬了下蘋果,大口大口的咀嚼着,「誒,你說瞎話的時候倒是很淡定,可這瞎話編的怎麼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閉嘴啃你的蘋果去吧,」順手抓起一樣東西砸向蕭雲刃,葉芷珊也不在乎砸沒砸中,轉身拉起穆青芸的手就要向外走去,「青芸,關於那場宴席的安排,我還有點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你先跟我來。」
「呀,你怎麼能拿菠蘿砸一個病人啊?」心有餘悸的看着自己面前這個足有一個手掌大小的大菠蘿,蕭雲刃不由得嚇出一頭冷汗,「好在我的反應足夠靈敏,要不然可就不是破個相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按珊姐的手勁看來,應該不會只造成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