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芸掙扎着想起身來,蕭雲刃卻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打算,抓過她的手臂腳下一絆,同時手掌一托,前者的身體再度被拋上半空,隨即正面朝下再次狠狠摔在地上;又是一陣頭昏腦漲,迷迷糊糊間,穆青芸發覺自己被扶了起來,接着卻又被人弄上了半空,在空中旋轉了幾圈,最後則是落到了一片柔軟上。
「怎麼樣?服了沒有?」
「呃啊,我……我認輸,我認輸了……」搖搖晃晃的撐着自己坐起來,穆青芸也沒看清楚對方在哪,只顧着求饒了;這是穆青芸有生以來為數不多的對別人認輸,而對一個陌生人則更是第一次,光着身子被人摔了這麼多次,任誰的心理防線都會全線崩潰的。
「嗯,這樣就對了,現在你應該沒力氣叫人了吧?那我就應該有時間逃了。」說歸說,蕭雲刃卻沒那麼不負責任的直接跑路,扯過被子將穆青芸全身重新裹好後,轉過身替後者倒了一杯熱水,「別着急別着急,這只是水而已,沒人會和你搶的。」伸手輕輕扶住穆青芸的身體,蕭雲刃細心的將水一點點餵進穆青芸嘴中,在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水後,穆青芸模糊的視野重新變得清晰,此時才發現自己最後一次是被蕭雲刃摔到了床上,有些疲憊的向後躺去卻直接倒在了床上,剛剛身後的那個「依靠」去哪兒了?四處看了看後,穆青芸失望的目光重新落回了手中的杯子上。
「這傢伙,還真厲害……」想到剛剛自己可憐兮兮的認輸模樣,穆青芸就想找個洞藏起來,這實在是太丟人了,「哼,只是被你佔得先機了而已,再來一次我是不會輸的,只要你還在『海獠』里,我就一定會找到你的。」
「啊嚏,呼,難道是在海水裏泡太久了嗎?」在基地里閒逛的蕭雲刃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蕭雲刃自言自語道。
「哥們,新面孔啊,怎麼?不習慣這裏的日子麼?」此時,一個同樣身穿迷彩服,五官端正,長得精精明明的黑皮膚小個子湊上前來搭話道;「海獠」的性質,就註定了隨時都會有不少新兵的到來,「海獠」不重視軍容素質,只在意每個士兵的軍事能力,所以像蕭雲刃這樣留着長發戴眼鏡的新兵也不在少數。
「我……我原本應該開飛機的,可莫名其妙的就來到這裏了,真是夠嗆的,我剛在海里泡了有一段時間了,然後又立馬和別人玩了一通摔跤。」蕭雲刃說的是實話,一開始他確實是開飛機的,後來他也確實掉海里了,之後他也真的陪別人玩了一通摔跤。
「哦,你的老部隊是空軍的啊?我是海軍的,海軍106部隊,不過你說的也對,連我這個海軍出身的都吃不消,你空軍出身的能熬到現在也真難為你了。」黑皮小個子輕拍了拍蕭雲刃的肩膀,一臉理解的表情。
「終於找到知己了,我碰到的所有人都覺得我吃這些苦是理所當然的,」蕭雲刃故作痛心疾首道,「我叫蕭雲刃,前輩如何稱呼?」
「我叫尤尚冠,你叫我尚冠就好,」尤尚冠點點頭說道,「不過我們是軍人,吃苦確實是理所當然的。」
「這我知道,只是我想找人抱怨一下都沒人理我,」蕭雲刃搖搖頭說道,「好在今天碰到你了啊。」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算是個老兵了,替新兵解決解決心理問題也是義務啊。」尤尚冠故作老成的說道。
「我也是幸運,就不知道下一個和我一樣的倒霉鬼能不能碰到像你這樣的老好人來開導他了。」蕭雲刃苦笑道。
「別垂頭喪氣的了,告訴你個好消息,今早有架飛機在附近墜毀了你知道嗎?」
「這聽起來似乎不是什麼好消息啊,你……」蕭雲刃眼神一挑道。
「別急啊,先聽我說完嘛,」尤尚冠湊上前來小聲說道,「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那架飛機上救起了不少生還者,而且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哦;我們這裏啊,和與世隔絕的監獄差不多,好在上頭有個美女長官能養養眼,現在來了這麼多『佳麗』,要不去看看也太對不起自己了。我看和你投緣,這才告訴你的,別人我都沒說,怎麼樣?要不要去看看?」
「嘛,我倒覺得你不用說,別人都已經知道了。」蕭雲刃探了探腦袋,看到有不少年輕的士兵正一窩蜂的朝着不遠處三樓的一個地方擠去。
「糟糕,開導你開導太久了,把時間都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