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就走嘛,打我幹什麼?」恨恨的瞪了一眼葉芷珊後,墨無雪輕哼一聲道,「把刃交給我,我來扶着他。」
「活該你挨打,到現在還是這麼蠢!」葉芷珊沒好氣的說道,同樣不甘示弱的回瞪,「這個問題就是個無底洞,再扯下去也沒意義,就實際情況上看,現在還有力氣也有餘力的就只剩雁陵了,我讓一步,由雁陵來扶着蕭雲刃,你這麼樣?」
「我……我也同意,」心裏頭盤算了一下,墨無雪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回過頭來卻意外發現譚雁陵早已經扛着蕭雲刃跑出了門外;和葉芷珊互相對視一眼後,墨無雪不高興的說道,「有什麼樣的領導,就有什麼樣的下屬,看你這樣也知道你教不出什麼好東西。」
「現在我沒心思和你吵架,你是要繼續站在這裏罵街,還是先去逃命?」葉芷珊瞥了一眼墨無雪,冷冰冰的說道。
「白痴,這還需要選擇嗎?」朝着葉芷珊翻了翻白眼後,墨無雪一路小跑着離開了房間,葉芷珊稍怔了怔後,一邊叫罵着,一邊也跟着追了出去;似乎完全沒有人注意到,房間中還剩下的那個人,在他的嘴角,上揚起了一抹苦澀又無奈的笑容,逆刃眼皮微垂,面相很是安詳、平和。此時,從他的手中掉出一個銅錢大的空心翠玉,既無光澤,也無滑潤,一看就知道就是廉價的水貨,上頭的那一道裂痕清晰可見。
「嘶,奇怪,好怪異的感覺啊,」來到了甲板上後,墨無雪正在四處張望,試着找尋着逃離的方法,但就在此時,在腦海中卻突然划過了一絲異樣的錯覺,像是突然間失去了什麼曾經看重過,珍愛過的東西;旋即,兩行清淚順着其滑嫩的臉頰滴落而下,恰好落在了墨無雪的掌心中,「這是……眼淚?我為什麼會流淚呢?」
「嚇?你在哭啊?」無意間瞥見了墨無雪落淚的葉芷珊略顯得有些訝異,隨即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陡然一變,「先前我就覺得很奇怪了,逆刃是任俠道的翹楚之輩,憑他的眼力怎麼可能會有錯判?可他偏偏認錯了你,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是為什麼?」墨無雪使勁抹了抹眼淚,腦海中的怪異感覺在瞬間蕩然無存,在視野重新恢復澄澈後,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葉芷珊那一臉疑惑的表情;頓時,墨無雪就覺得有一股不爽湧上心頭,「還能有什麼為什麼?你對逆刃的評價那麼高,那能被他記住的女人肯定是絕世美人,和他記憶中的美人相像,正好說明我長得漂亮。」
「嘖嘖嘖,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啊?」葉芷珊一副被噁心到了的表情,「你怎麼不說因為你長了張平凡的大眾臉,才會被逆刃看錯的?」
「你才一張大眾臉呢,你全家都是大眾臉!」墨無雪反唇相譏,「而且腦子也不夠靈光,有時間在這鬼扯淡,不如想想辦法怎麼離開這艘船。」
「還用想麼?雁陵和你來時所乘坐的那架直升機不就在那麼,我們直接坐飛機回去不就行了……誒?直升機呢?」輪船甲板就那麼點大的地方,一架黑鷹直升機就算全拆散了都藏不下,天上空蕩蕩的,一點噪音都沒有,懸停在空中也不可能。
「就算真有我也不坐,你那下屬根本不會開飛機,差點把我搞吐了。」墨無雪光是想想,就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的噁心。
「雁陵,直升機被敵方擊落了嗎?」無視掉墨無雪的抱怨,葉芷珊將目光轉向了譚雁陵。
「是這樣的,珊姐,穆少校在剛剛的戰鬥中受傷了,所以我將直升機還給她,讓她先回基地治療一下,順帶再叫些增援來,」使勁扶好蕭雲刃後,譚雁陵如實匯報到,「我們分開有一段時間了,相信穆少校應該就快要回來了。」
「切,不就是在腿上開了一個手指大的窟窿嗎?有必要特地跑回去治療嗎?」葉芷珊不滿的撇了撇嘴。
「咦?珊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怎麼不知道?我不僅就在一邊看着,而且這些事都是……唔!」葉芷珊說到興起,也就顧不上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了,見此,墨無雪急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該知道的你就別多問,」墨無雪腦袋飛快旋轉,絞盡腦汁編着理由,「你的珊姐……呃,她很擔心穆青芸少校的安危,她想早點回去看看她,所以她等不及了,等援兵什麼的來實在太慢了,你去,你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救生艇之類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