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也不對。我還沒有想好用誰來取代你!嚴導說你的片子他拍的很好,不願意重拍。最壞的結果可能是只上一個廣告。」沐卓低噶的嗓音平鋪直敘,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情緒。
呵呵,嚴導果然是個執拗的人。
此刻,江上一片夜深人靜,除了風聲,除了江水拍岸的浪聲。
狂歡之後的靜寂總會給人帶來一種莫須有的恐懼。或許人從一開始就是群居動物,所以我們都害怕孤獨……
畢霏凡把玩着沐卓隨意扔在桌上的那一盒火柴,火柴盒上印着齊天大聖,是60、70年代的那種畫風,違和感十足。
「那沐總留我下來,是要跟我說什麼?」畢霏凡心裏有些想法,但還是想聽聽沐卓怎麼說。
「你喜歡自作聰明,不妨猜猜?」大概晚宴上沐卓一直都在忙着招呼客人,沒怎麼吃東西,所以此刻餓了,他便隨意地抓了一旁的肉鬆蛋糕吃了起來。而他優雅的吃相,那麼自然,絲毫不顯得刻意。
畢霏凡白了他一眼。他的話是損她呢,還是誇她呢?
「想必沐總是想說讓我注意自己的公眾形象,不要惹出什麼緋聞,會影響到charming品牌形象這樣的話吧。」他的確是有不放心自己的理由。
沐卓吃完蛋糕,喝了口酒,「記住,charming不允許你再有任何不好的新聞出現!否則你應該知道你將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不能讓charming因為不相干的人留下污點。」
這種事情,畢霏凡是沒有辦法保證的。就算她不惹是生非,別人也會找上門來陷害她,有些事情實在是防不勝防。當然,她不能這麼跟沐卓說,她只是拿起酒杯敬了一下沐卓,「很高興,我的想法跟沐總是一樣的!」
「那就再好不過了,我不管你跟韓紀琳有什麼過節,但我希望你能處理好個人恩怨。」沐卓洞若觀火,早就知道韓紀琳和畢霏凡不對付,但是這樣的事情,他以後再也不會管了。
「當然!」畢霏凡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怎麼回去?要我送你嗎?」沐卓還是挺紳士的。
「不用了,我讓我的經紀人來接我。」她早就跟許夏商量好晚宴結束之後許夏會來接她。但是她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真是的,這個許夏怎麼也變得不靠譜了。
「反正我們順路,你還是坐我的車吧。」
再推辭,反倒覺得矯情。於是畢霏凡便跟着沐卓上坐上了他那輛低調的輝騰。
其實沐卓為人處事都挺低調的,只是上帝偏偏給了他一張讓全天下男人都黯然失色的面孔,所以他再低調的行為在別人看來也是高調的。
也不知道是因為喝的酒多了,酒精開始發作,還是因為這車裏的溫度太過溫暖讓人昏昏欲睡,此時畢霏凡的理智變得混沌起來。她忽然想起了與沐卓的第一次交集,那正是她人生悲劇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