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霏凡提出的要求,沐卓總能有辦法辦到。
他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便有人將酒送了過來。
是拉菲紅酒,或許是代言了,作為一個合格的代言人,畢霏凡專門花了點時間去了解各種酒,所以一看瓶子的包裝,就能知道了。
「如果現在能有一瓶就更棒了!」他們是因為深入結緣的,不過看來今晚註定要留下一點遺憾了。
沐卓聳了聳肩,「抱歉,曠世集團的業務暫時還沒有拓展到這兒。不過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在世界各地,能喝到酒的地方,就能夠看到曠世集團的酒。」
「為什麼不是拓展到世界各地?」畢霏凡有些不解償。
「每一種酒都有他自己的特性和定位,沒有一種酒是應對所有的人的。」沐卓說起經營之道來,完全可以滔滔不絕。
「懂了,就像世界上沒有一種藥可以治百病。」畢霏凡適時地舉起了酒杯,重新回到了主題上。「這一杯酒,謝謝你。」其實,有很多話想對沐卓說的,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了。
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她相信,沐卓可以懂她的。
沐卓深邃地笑了笑,很給面子地抿了一口酒。
或許是太愜意了,後來不知不覺就喝醉了,醉成了一灘爛泥,畢霏凡第二天睡醒的時候,頭還暈暈乎乎的。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一片蔚藍的天空,那麼純粹的顏色,好像用盡了世上最好的顏料精心調製出來的,帶給眼睛一片清明。
半開的窗,飄動的窗簾,還有明媚的陽光,讓整個房間充斥着柔和的暖意。
畢霏凡有種錯覺,仿佛她已經完全逃離了世俗的紛擾。
她想翻身的時候注意到落在自己胸前的手臂,緊緊地將她收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耳邊的呼吸很均勻,想必沐卓還在沉睡着。於是她索性就保持着這個動作不動,以免會吵醒他。
這樣她就得了機會,可以好好地注視他的細節。
那樣修長的手指,可以和女人的手相媲美,但是卻又絕不瘦弱,她見過他揮動拳頭的時候,是一種以一當十的氣勢,任何人都占不了他的便宜。而他用這手拿起畫筆的時候,又是充滿了文藝氣息。清晰的骨骼,微微綻出的青筋,充滿了一種男性力量。
畢霏凡不由自主地伸手去觸摸他的手上的凸起的關節,像是要把他手上的每一個細節、每一處紋路都默默的熟記於心。她清楚而真實地感受到他的指間的溫度,一種心悸的感覺驟然襲上心頭。
她輕輕地在他懷裏轉了個身,面對面躺在他身側。
沉睡中的他看上去那麼溫柔,沒有一絲脾氣。其實,她看到的沐卓常常都是很溫柔的,對她極盡包容,那個兇殘暴虐、冷酷深沉的沐卓,對於畢霏凡來說,只是個傳說而已。
或許是她的長髮不經意地掃到了他的臉,他皺了皺眉頭,扯了扯嘴角。
畢霏凡不禁玩心大起,索性挑了一小撮頭髮,從他的眉上掃過,然後是他高高挺立的鼻子,掃到鼻尖的時候,只見他的鼻子扭了扭,險些打出一個噴嚏來。
畢霏凡正要偷笑,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他牢牢地抓住了,他明澈的眸子一下子睜開,像是抓到了罪魁禍首一般,「不許調皮!」威嚇的話裏帶着寵溺,全然沒有了一點霸氣。
他看了看時間,才剛剛六點。起那麼早,看來她是睡飽了。「醒了?那就來做點運動吧。」
昨天晚上沒喝多少,她竟然就醉倒了。如果不是他睡得不省人事,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
畢霏凡一開始還沒能明白他所謂的「做運動」的含義,本來還在想在海邊跑跑步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結果他的手就直接招呼到了自己的胸口,讓她情不自禁發出了一聲叮嚶,嬌柔的聲音簡直讓她不敢相信是從自己口中吐出來的,那一刻,她簡直羞愧地無地自容。
這種情況下,她拒絕就成了***裸的欲拒還迎。
只是這個男人平常看起來挺穩重、挺君子的,原來也不過是道貌岸然。自從來了佛得角,他就徹底釋放天性了,這幾天的頻率讓畢霏凡簡直不忍回想,還不包括她拒死不從的幾次。
而畢霏凡那一聲輕呼,在沐卓聽來就是最好的邀請,他不作他想,直接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