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俗套。..」徐良山柔軟的頭髮凌亂而有型的自然下垂着,眉梢細長的眼睛露着溫暖如火的光,落在裝有媚娘畫像的柜子上,又高又直的鼻子微微皺了一下,唇無血色的薄嘴唇微微一動,便笑了起來,露出白而發亮的牙齒。
徐良山面白如玉的臉,竟然起了絲微紅,似乎他又再次墜入了愛河。
徐良山抬頭看了我一眼,有些羞澀的別開視線。「後來我救了她,原來她也是被家人逼着嫁給一個地撇流氓的老頭。我們同病相憐,自然更懂對方,便惺惺相惜了。」
「你們相愛了。」我說這句話時,心裏想的是薄澤辰,可我的眼睛卻又流露出那魅肆的笑容。完全不由我控制。
「沒錯,但我們的愛情,卻是錯誤的。」每當我流露出媚娘一樣的神情時,徐良山總會反應劇烈,到最後他乾脆低着頭快速把重點說了一遍。
「我們認定了彼此是生命里的唯一。可四家人,齊齊逼向我們兩個。媚娘漸漸承受不住壓力,便忍痛和我分手。我把她當成生命里唯一的女人,自然不同意,後來她說要和我在一起也行,但她不想活着受苦了,她要和我一起死。」
我皺眉,「民國時期封建迷信的觀念深重,媚娘相信死後還能在一起倒是能理解,可你好歹也是受過西式教育的人,怎麼也相信人死後能變成鬼的猜想?」
徐良山面露苦澀,「我那時是不信的,無奈媚娘堅持,又一次我們相約在湖邊見面,又說起這個話題。我又勸說她,可她卻認為我是貪生怕死,是不夠愛他,便要與我分手,然後就跳進了湖裏。」
他說着,眼眶有些濕潤,「我嚇傻了,趕緊下去救她。我還算熟悉水性,而她卻完全是個旱鴨子,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找到她。當時她已經昏迷了,我好不容易把她拉出湖面,再往岸邊游時卻有水草勾住我的腳,我在掙扎間也」
他似乎哭了,講究的從上裝的口袋裏掏出一塊棉質的繡花手帕,動作斯文的擦了幾下眼淚。擦完後他抬頭看我,原本黯淡的眼神又亮了起來,他欣喜的快步走過來,一把捉住我的手,聲音顫抖的說,「媚娘,你是不是記起所有事情了?」
我愕然,怕掃了他的興,但還是搖頭。「沒有。」
他不甘心的指着我的眼睛說,「可你流淚了。」
我抽回被他捉住的手一摸,還真是,臉都濕了。我的心有些動容。我竟然有些控制不住的抬起手來,眼看着就快要摸到他的臉時,薄澤辰幽深不悅的眸子突然在我腦海里一閃,我立馬縮回了手捂住臉巴。
「我哭不是因為記得你,因為我根本不是媚娘。我是許可,我的老公叫薄澤辰。我只是被你們的故意感動到了,又想到了我老公,所以才會才會」
「哭」字我都不敢說了,因為徐良山一副難受得快要暈過去的表情嚇到了我,我只好轉移話題,問他們後來是不是就在這湖底建了房子,長相廝守了?
他點頭,他們死後果然在去陰曹地府的路上遇到了,他們便逃過陰差,又躲回這湖底。
百多年前,人沒現在多,經濟沒現在發展,很多區域也沒被開放,到處都有參天大樹,他們便趁黑把樹木搬到湖底,花了兩年時間才建了這房子。
徐良山很滿足這種長相廝守的生活,可漸漸的媚娘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了,她覺得這種日復一日的生活很沉悶,便尋思着要去外面走走。
徐良山陪她去了。他們常年在湖底,很少接觸外面的世界,起初他們畏光,只能晚上出去溜達一圈,可她又不滿足了,她想像正常人那樣生活。
鬼死後,要不畏光,除了有極深的怨氣外,就是像薄澤辰他們那樣有些修行了。徐良山沉溺在愛河裏,早已忘了人世的恩怨情仇。只能靠修行。可媚娘心急難耐,徐良山只好用了折陰的招數。
「折陰?」我有些聽不懂了,「我只聽過折陽壽的,怎麼還有折陰這一說法?」
「鬼看似沒有生老病死,但其實也有發展的過程。當時媚娘不知道聽了誰的話,竟然讓我去荒山的野墳吸收其他鬼的陰氣,以氣壯氣。這種方法就是折陰的大損招,但我為了讓她開心,便照做了。後來。我漸漸的能在白天出門了,可我的健康卻每況愈下。」
「具體是?」
「就是,我快要魂
第一百零九章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