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散落的數塊碎石,少年臉上顯出震驚的神色,嘴巴長大,喉嚨里發出嗬嗬的響聲,咽了一下口水崇拜的看着壯漢說道:「這是。。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六叔你這是法術嗎?太。。太厲害啦,教我,六叔教我。」
「不是什麼法術,你努力練功的話也可以辦到。」
一聲興奮至極的叫聲響起:「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嗎?六叔,我要學這功夫,學會這招簡直,簡直可以天下無敵了,在遇到跟我叫囂的混蛋,一個石子打到嘴裏,吼吼。。。。」
看着滿臉痴心的少年,壯漢無奈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老七,上輩子你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讓你生了這麼個活寶,我真是,真是無語了。。。。」
「小子,你腦袋裏到底想着些什麼?我圖家的功法你居然,居然想着去打別人的牙?你真是,真是我們圖家的一朵奇葩。」
少年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仿佛沒聽到壯漢的話一般,喃喃道:「要是一石頭打到屁股中間會不會更精彩,嘖嘖。。」
少年回頭一看,壯漢滿臉殺氣的看着自己,滿臉疑惑的問道:「六叔,你怎麼啦?眼睛這麼紅,是不是看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了?」
一聲怒吼響起:「滾,給老子滾。」壯漢抬腳朝着少年的屁股上踢去。
少年像是早有準備一般,身體一弓,如同一支離弦之間一般朝着山下躍去,回頭看着壯漢一臉壞笑的說道:「脾氣太大了對身體不好,六叔你把自己氣個三長兩短的,誰來教我功夫啊?」少年帶着一陣嘿嘿的笑聲飛一般的跑走。
「小子,你等着瞧。」壯漢看着怨氣的身影,不禁莞爾一笑。轉眼之間自己的侄兒都已經快長大成人,自己和七弟的感情最好,兄弟二人年齡相仿,自己比老七大三歲,年少之時除了跟在幾個哥哥身後當跟班之外,其餘時間都是兩人在一起,自己的七弟性情如玉,溫潤儒雅,與世無爭,脾氣和自己截然相反,但是兄弟二人卻是極為投緣,自己非常愛護這個弟弟,一晃跟在哥哥身後身材最小的老七都已經有了子嗣,寧城都快長大成人,不禁感慨韶華易逝,時間無情,轉眼間半生都已經過去。
說來是奇怪,自己的七弟和弟妹性格都是溫婉平和,從不在口舌之上與人相爭,為什麼生出的兒子確實如此,真是想不明白,但是不知為何自己對這個滿嘴謊話,油腔滑調的侄子卻是最為偏愛。自己一生未娶,沒有子嗣,但是家族內至親的子侄、外戚也是少,有幾個的資質甚至好過年輕時候的自己,屬於百年難遇的修行奇才,人品、資質、刻苦都遠勝圖寧城,在族中是重點的培養對象。自己也是喜歡,但是都不及對圖寧城的喜愛之情,自己總是感覺此子很是特別,表面上看起來玩世不恭,沒有上進心,油腔滑調,資質一般,除了會使出一些陰謀詭計之外,較同輩中那些天之驕子不可同日而語,這樣的人很難,可以說根本無法承擔起守護聖物的責任,但是自己總是感覺圖寧城不像表面表現的那個樣子,這個侄兒似乎在隱藏自己的本心,還有就是自己隱約之間能感覺到圖寧城身上有一絲飄忽的聖器氣息。
國之重器存乎於君,民之重器存乎於信,天下之器存乎於禮,江湖之器存乎於道,而圖氏一族之器存乎於傳,傳承的傳,圖氏一族世代傳承守護的責任,多年過去,族人都似乎已經不知道為什麼要義無反顧的去守護聖物,守護的心念仿佛已經深入到族人的血脈之中,就像一種本能,如同嬰兒生下來就會吃東西,馬駒生下來就會奔跑,魚兒生下來就會游泳一樣,圖氏的族人天生就對聖器有着親切的感情。壯漢深信自己的感覺不會錯,少年一定與聖器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這也許就是少年的使命,是聖器選擇了少年。這也許是自己不自覺的就會對少年有所偏愛的原因。
壯漢思索了許久,想着如何在這三年之間訓練少年,自己這個侄子的鬼心思當真是防不勝防,一不小心就會上當,沒有完全的對策還真是不好管教。壯漢一臉自嘲的自語道:「真是費腦筋啊,沒想到被稱作最能闖禍的圖天傲會被這麼個小子給難住,被算計的,自己現在在面對少年之時步步為營,如履薄冰一般,生怕遭了臭小子的道。」
在壯漢冥思苦想之際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在壯漢所在的巨石之下響起,之間少年雙手扣住巨石,如同一隻猿猴一般
第九章錯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