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祖母可想?」唔,俗話,自己回答不了的問題,可以聰明地逃避,而她現在算不上是逃避,應該還算是乖孩子。
睛想她逃。太后本以為能夠聽到她的回答,沒想到卻是聽到她的反問,再瞧瞧這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閃爍着的期待,不禁覺得好笑。這丫頭,本想讓她出她自己的心底話,沒想到她竟然反問回來。
她可想?
人老了,無非就是想要兒孫滿堂,好好享受天倫之樂而已。可是,她是皇家人,是當朝的皇太后,又怎能擁有平常人家的天倫之樂?一切以江山為重的道理她時刻銘記在心。
軒兒,她的這個好孫兒,她最想的就是讓他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軒兒過於出色,天生的君王之相,南夏註定要交到他的手中的。如此一來,南夏的老百姓才能夠過上更加富裕的生活,南夏才能夠更加強大。
所以,她的答案是,「想。」
喬靈兒也早料到太后會是這樣一個答案,不過在親耳聽到這般直接的一個想字的時候,心底還是有些酸酸的。宮裏頭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年輕人還是老人,都一定會以權力為重的。不過,她不會笨得以為皇祖母就是為了權力,也不會笨得以為皇祖母不喜歡她。皇祖母這一輩子,為的就是皇室,斷然想着讓先皇打下來的江山越發穩固,越發壯大。
太后心中甚是忐忑,她實在是不忍心看着這個丫頭為難,只是
「丫頭?」
喬靈兒眨巴眨巴地瞧着太后,紅菱般的嘴兒微微翹起,「皇祖母,後宮女人是不能干政的。」
太后不解地瞧着她,一時間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若是軒做了決定,我自然是無條件支持。」喬靈兒收起玩笑的心思,變得認真,「皇祖母,靈兒知道您擔心什麼,您放心,靈兒不會成為軒的絆腳石的。」
太后心中微微一疼,責怪道,「什麼呢,什麼絆腳石的?若是讓軒兒聽到這話,指不定還認為是哀家欺負你了。」
喬靈兒撅撅嘴,「皇祖母就是欺負人了嘛,明知道人家的心思還要問。」
瞧着她這一副委屈的模樣,太后就笑了,心也放寬了,「你啊,越發想個孩兒了。」
「難道靈兒在皇祖母的眼中不是一個孩兒嗎?」
太后無奈地抬抬頭,「這張嘴,果然是得理不饒人的。」
午膳自然是與太后皇上一同享用的。
午膳過後,司徒軒聲稱還有事情要處理,所以帶着喬靈兒回府。
一路上,司徒軒沉默不言。
喬靈兒多多少少已經猜到了,加上皇祖母先前的話,她也想開了。他當了皇帝倒也沒什麼不好的,到時候她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啊,是國母了,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只不過,她絕對做不到與別的女人共享一夫。
「軒,是不是累了?」喬靈兒淡淡開口,輕聲詢問,既然他現在不想,那麼她也就不想問。
司徒軒沒話,只是將她摟緊了。下巴輕輕擱在她的頭,任由那迷人的幽香充斥鼻息,到達心底。
父皇的那一番話有理,他是南夏皇室的孩子,有義務照顧南夏,不讓南夏百姓受苦。皇室人多,但是父皇信得過的人,也就只有他,而且,能夠更好地掌控南夏未來的發展,能夠讓南夏的百姓過上好生活的,也僅有他能夠辦到。
當初八弟在朝的時候,八弟的能力是大家看得到的。可是後來發生了這些變化,一切都回不到從前了,只有重新做選擇。
喬靈兒安靜地聽着他的心跳聲,軟乎乎的手抓住他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捏着,那模樣真像是安慰孩兒一般。
司徒軒失笑,其實只要有這女子在身邊,一切都會變得美好的。登基並不是難事,大不了等他們有了孩子之後,再
孩子
司徒軒的心緊了緊,這輩子她不能夠生育,若是讓皇祖母或者父皇知道的話,必定會逼着他納妾。當初是想着回京來,憑藉着皇祖母對她的疼愛,幫着他勸,讓她放寬心來。可是如今父皇一定讓他稱帝,那麼,皇祖母自然也就不會讓她v5qn。
司徒軒的身子微微顫了顫,喬靈兒的眉頭皺了起來,移開身子,漆黑的眸子安靜地看着他,嘴抿了抿,心中儘是好奇,卻依舊沒有問出來。
司徒軒低頭,看着她隱忍着的模樣,頓時覺得好笑。於是,伸手輕輕颳了刮她的鼻尖,笑問道,「怎麼了?」
喬靈兒依舊是抿了抿唇,沒有話,眼底的疑惑那麼明顯,分明是已經壓不住了,卻還是拼命地忍着。
「靈兒,你這個模樣,讓我想要吃了你。」
漆黑的雙眸悠然瞪大,喬靈兒不可置信地等着眼前的男人,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是
「司徒軒,你個混蛋。」
外面駕着馬車的時布聽聞這麼一句吼聲,身子抖了抖。也就只有這位姑奶奶才敢這般待爺了,若是別人,只怕早就屍骨無存了。而爺讓這位姑奶奶吼了之後,還是這般地享受。
「靈兒,你生氣的時候真美。」司徒軒由衷地誇獎。
嗖一聲,喬靈兒的臉蛋紅了個遍,這個男人,非要在這個時候**嗎?要知道這還是在馬車上,外面還有人呢。
「閉嘴。」
「呵呵呵,靈兒」
司徒軒的話還沒完,喬靈兒立即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時布還在外面呢,你是不是想」1605551
這回是喬靈兒的話沒完,時布的聲音便傳了進來,「王妃,屬下什麼都沒聽」
後面那個『到』字還沒完,時布便自動消音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他不是不打自招嗎?想想王妃的狠,想想爺對王妃的寵,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喬靈兒心中大囧,卻放開了司徒軒的脖子,改了一個姿勢,舒舒服服地靠在他的懷裏,慢悠悠道,「時布,你什麼都沒聽到,是吧?」
時布的心底那個毛啊,早就已經一根一根地豎了起來,剛才否認了,現在也只能夠否認啊,「王妃,屬下什麼都沒聽到。」
「哦,沒聽到啊。」
輕悠悠的聲音,任人聽不出她此刻的情緒。時布的心,卻是緊緊地揪了起來。
然而,接下來卻沒了聲音。時布高高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誰料,柔柔的聲音再度傳來,「軒,之前左闖的聽力不大好,留在身邊會有危險。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時布的聽力更加不好。」
「嗯?」輕輕的一個鼻音響起,司徒軒好笑地看着懷裏的女人一副苦惱的模樣,眼底儘是寵溺。
「倒不如讓左闖代替時布的位置吧,總不能夠將一個聽力不好的人留在身邊。若是有偷啊,有刺客來的話,他肯定聽不到啊。那麼,我們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