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雪胸中的無名業火騰的燃燒起來:「沈璃雪,究竟要怎麼做,你才肯幫我?」
自己放棄了尊嚴與驕傲,那麼低聲下氣的求她,不過是想要瓶藥膏而已,她居然還端架子,故意刁難自己,遲遲不肯答應,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還是太后啊?那麼不可一世。
若非礙於這是聖王府,自己有求於人,早就一盆冷水潑她臉上,讓她好好清醒清醒。
「我早說過,醫術有限,調製不出你想要的藥膏,未來湛王妃還請另請高明。」沈盈雪撒起潑來死不請理,沈璃雪懶得和她多說,輕輕擺了擺手,兩名侍衛走上前來,抓着沈盈雪的胳膊,快速拖向門外,動用粗魯,毫不憐香惜玉。
「你們幹什麼?知不知道我是誰?」沈盈雪的胳膊被抓的生疼,恨恨的怒瞪着侍衛們,尖銳的嚎叫着,激烈掙扎。
侍衛們目光冷冽,不為所動,拖着她,大步前行。
眼看着就要被拖出楓松院了,沈盈雪下巴微昂,怒氣沖沖的自報家門:「我是湛王爺最寵愛的女子,你們居然敢對我動粗,小心我一狀告到湛王爺面前,砍了你們的腦袋。」
「沈小姐,這裏是聖王府,不是湛王府。」侍衛們冷冽的話,驚的沈盈雪一怔,她剛才被氣糊塗了,都忘記湛王爺是管不到聖王府侍衛的,隨即又怒火中燒,小小的聖王府侍衛,居然也敢欺負她,真真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
院門在眼前閃過,她被拖出了楓松院,沈璃雪美麗的淺紫色衣袂在遠處飄過,沈盈雪咬牙切齒的對着她尖叫:「沈璃雪,我知道自己現在只是個小小的侍妾,身份低微,你看不起我,但我將來一定會成為湛王妃的,你等着……」
身份低微的她,天天被人嘲諷,踐踏,她恨死那些愚蠢的賤女人了,等她坐上湛王妃的寶座,一定要狠狠教訓那些羞辱過她的人,把他們全都踩在腳下,將自己受的侮辱,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沈璃雪輕抿着茶水,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冷笑,沈盈雪居然還在做美夢,這麼久了,她都沒看清局勢麼?東方湛留她在湛王府,不是喜歡她,而是想要利用她,給她個侍妾的名份,已是奢侈,她居然還想做湛王妃,痴人說夢。
「子默,看緊沈盈雪,別讓她在聖王府門外亂說話。」以她對沈盈雪的了解,沈盈雪吃了憋,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是。」子默應聲,循着那尖銳的嚎叫一路追到了聖王府外。
沈盈雪站在白玉台階下,恨恨的瞪着聖王府大門上方古色古香的牌匾,沈璃雪身為安郡王妃,自視清高,不肯幫她,是因為她只是小小的侍妾,她看不起她。
說什麼,醫者父母心,病人沒有高貴、低微之分,全部都是騙人的廢話。
沈璃雪就是個逢高踩低的無恥小人,還偽裝的像聖人一樣,滿嘴的仁義道德,背地裏淨做些見不得人的齷齪事,自己一定要拆穿她虛偽的面容,讓她醜陋的嘴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千人嘲諷,萬人唾罵。
自己手掌上長着繭子,無法得到湛王寵愛,繭子消除前,會受盡別人的嘲諷,沈璃雪見死不救,自己絕不會讓她好過。
沈盈雪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目光一寒,對着人來人往的街道,就欲叫罵沈璃雪的卑鄙無恥,喉嚨突然一哽,嘴唇快速蠕動着,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沈盈雪心中大驚,怎麼回事?自己這是怎麼了?
準備抬起手臂揉揉嗓子,卻發現自己怎麼都動不了了,眼睛急轉着,震驚的無以復加,好端端的,自己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子默站在沈盈雪身後,看着她僵硬,焦急的面容,嘴角隱隱上揚起一抹冰冷的笑,郡王妃果然沒有猜錯,沈盈雪真的打算在聖王府門口大吼大叫,破壞她的名譽,自己就照郡王妃的吩咐,以最難忘的方式,送她回府。
伸手抓起沈盈雪的腳踝,子默縱身一躍,騰至半空,像拖死屍一般,拖着沈盈雪快速向湛王府的方向飛去。
沈盈雪頭朝下,腦袋充血,漲的難受,頭暈目眩,耳邊呼呼的風聲刮過,眼前的景色飛速倒退,她驚的目瞪口呆,怎麼回事?她在半空中嗎?
是誰抓着她的腳踝,倒拖着她前行呢?以腳踝傳來的大力道來看,是名男子,她怎麼說也是青焰第一美女,那人就不能憐香惜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