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重見天日
我被嚇了一跳,根本不敢相信我眼前所看見的,狠狠地閉上了眼睛,但再次睜開之後現實還是把我擊敗了。
那個「君」字並沒有消失。
我頓時覺得眼前發黑,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至今為止發生的一切終於是突破了我最後的精神防線。
王激昂和阿心也和我的情況差不多,怔怔的杵在那裏。
「該死。」我聽見陳七罵了一聲,然後再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地抓了一把,那蒼白的肌膚上的幾道血印子顯得非常顯眼,但同時這也在提醒着眾人,這不是幻覺。
死魚眼的臉上寫着的也是滿滿的不爽,然後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問道:「剛剛那種被控制了的感覺是什麼情況。」
他這麼一說,陳七好像也是想起來了,淡淡的說道:「像是妃子笑。」
「這麼說的話,一開始進來的時候滿墓室都是帝王樹,都沒見到妃子笑的影子。」王激昂說道。
陳七皺着眉頭,走到牆壁面前緩緩地摸了起來,我看到她泛白的指尖輕輕地接觸着牆壁,然後狠狠地捶了上去。
天花板上開始有灰塵開始下落,這使我有些忌憚,這麼瘦削的身材,怎麼會有這麼驚人的力量。
但是很快我就笑不起來了,因為天花板上開始傳來了密密麻麻的窸窸窣窣的聲音,聽得我頭皮發麻。
死魚眼迅速的把強光手電筒往天花板上照去,眼前的場景使我幾乎嘔了出來,只見天花板上佈滿了那些蠱蟲,還在不停的蠕動着,這讓我的密集恐懼症又犯了,越看越噁心,不禁別過了臉。
「我擦嘞。」王激昂也罵了一聲,這麼多妃子笑,怪不得會產生那麼多幻覺。
「但是為什麼沒有聽見笑聲我們就被控制了?」阿心提出了疑問。
「次聲波。」陳七言簡意賅,卻是訴說着最顯而易見的事實。
「我去,感情我們這碰見的還是升級版。」我不禁暗罵了一聲。
死魚眼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我們是不是要想想該怎麼出去。」他突然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這個本質的問題,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我們身上幾乎沒裝備了,如果再遇到帝王樹,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而現在這個墓室里也沒有任何可提供逃跑的洞口,到底要怎麼出去。
「那就來賭一把。」陳七忽然開口了。
我不懂她說的什麼意思,便問道:「賭什麼?怎麼賭?」
陳七的嘴角往上勾了勾,指向了天花板,幽幽的說了句:「我還有一些炸藥。」
「臥槽。」王激昂的語氣很激動,「你這不是在玩命麼,這墓室雖然不小,但是高度有限,你就這麼轟天花板?況且你先前受的內傷還沒恢復吧,在這麼震一下不是真的要掛了?」
陳七倒是一臉的不在乎:「所以說是在賭。」她的笑意更濃了,「我賭我能活下去。」
死魚眼忽然徐徐的走到了陳七面前,伸出了手。
陳七皺了皺眉,但還是把手伸進了腰包里,拿出一包東西遞給了他,死魚眼拿了炸藥之後就對我們冷喝了一聲:「你們全都給我趴下離我遠一點。」
我們自然也都是清楚他要做什麼,無非是想還先前陳七救我們的人情。也都識趣的趴在了地上,離他遠了一點。
我看着他從腰包里掏出了一把手槍,先前死魚眼幾乎都不用槍,一直都是用那把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長劍,我也就沒有注意到他也是有槍的。
我見他呼了一口氣,我就知道要來了,只見他猛地一下把那包東西甩上了天花板,之後就是快如閃電般的往上面射了一槍。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這種幾乎不用槍的人槍法竟然準確的不合常理,幾乎就在呼吸之間,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破聲就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雖然已經離爆破源很遠了,但還是被震得喉嚨一苦,就咳出了一口鮮血,但是現實根本容不得我多喘息,石塊不停地落下來向我的身上砸,還有一股嗆人的火藥味,混雜着石塊崩裂的灰塵,引得我一陣陣的咳嗽起來。
這一咳嗽就使我的胸腔像是被人撕開了一樣火辣辣的發疼。
第二十三章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