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不管他又不忍。問了她又不說。
凌子烈忽然提步擋到她身前,逼她無路可走。
「鬧夠沒有?」他怒問。
這怒火,來的莫名其妙。可他真的是被她給逼得----束手無策。
「我醉了,只想一個人安靜一下。」她顧左右而言他。根本不與他正面交鋒。
「先把話說清楚!」
「有煙嗎?」
「田小萌,你到底想幹什麼?知不知道你這種表情這個態度能把人直接逼瘋?」他咬牙切齒。
「我想要我的孩子……」田小萌被他的話逼得沒了退路,一抬頭,脫口而出。
那眼神里慢慢聚起來又緩緩流淌着的,何止恨?
凌子烈的表情和動作,像是瞬間被這冰冷的空氣凍住,僵在那裏。
「……凌子烈,我要我的孩子。」她冷冷的又重複了一遍。
凌子烈記憶里那道明明被封死的閥門突然被一股洪流瞬間衝破。
憂傷,逆流而上。
他只覺得他的心被鋪天蓋地的酸澀淹沒,讓他無法言語,不能呼吸。
人類「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劣根性真的好可怕。田小萌想:雖然她在極力掩飾極力克制,可她不得不承認,刺痛了他,她竟然有那麼片刻的舒心。
是因為平等了嗎?她在心裏對自己冷笑。
自此,兩人再也無法交流下去。只那麼無措的,無語的,注視着對方,分立寒風之中。
於是,寒夜裏,明明是面對面站着的一雙人,月光拉長的卻是兩個孤獨的身影。
田小萌之前有句話是對的。
他們之間,隔了太多條人命。時不時就會躥出來,擾亂一下他們的生活。這是任何人任何外力都阻止不了的事情。
田小萌徹底失眠了,抱着被子側身躺在床上。密閉的窗戶外呼嘯着的北風,像是直接刮在她心裏,張狂的肆虐了整整一夜。
可是,好不甘心啊。
守了這麼久的一份感情,到底不忍心它就這樣被風乾。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田小萌就起床,迎着狂風后異常艷麗的朝陽,將院子裏的滿地狼藉收拾了個停當。同樣一夜未眠的凌子烈,隔着窗戶,靜靜看着,心裏無端又是一片酸澀。
他不覺重重咬緊了後槽牙,而後閉目長嘆: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西風悲畫扇。
愛?恨?情?仇?
……
這份傷痕累累的感情里,他們之間到底隔了什麼?又該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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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拉觀察了兩天,沒什麼大礙就出院了。
出院頭一件事就是拉着宋斐去看看宋呈祥。
眼看也到年關了,羅拉帶了大包小包的年貨。宋呈祥一聽兒媳婦來了,一大早巴巴兒的接出去老遠。
「爸爸……」羅拉也沒辜負老人家的期望,離老遠,就甜甜叫了一聲。
宋斐在旁邊膩膩的聽了一聲就急忙捂了耳朵。醋意朦朧的小聲嘀咕:「喲,這含糖量,當心把老爺子血糖叫上去。」
「怎麼,你吃醋啊?」羅拉麵不改色小聲回擊他。
「昂,你什麼時候這麼叫一聲『老公』,我死都甘願了。」宋斐不躲不閃,乾脆承認了。
第955章人若只如初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