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裏,像聶南笙這樣的大人物,出入的都應該是帝豪酒店,怎麼也無法想像他會帶她來郊區……嗯,吃飯!
剛踏進大門,就看到石牆屏風後面站着的紅色唐裝的禮儀小姐,她臉上掛着溫柔的微笑,對着聶南笙鞠躬,「聶先生,我為您帶路。」
搞得這樣神神秘秘,不就是吃個飯嗎?
夏薇薇被沁心居給驚住,她有種參觀某座王府的錯覺,這裏完全是按照清朝宮殿改造,假山流水,亭台樓閣,讓人誤以為是穿越了時空。
沿着長廊走了很久,禮儀小姐走到一間房的門前,終於停下了腳步,她頷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低着頭,眼角到處瞟的夏薇薇,沒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已經停下,直接撞上一堵冰冷的牆。
夏薇薇尷尬的抬起頭,退後三步。,小聲道歉:「對不起,聶先生,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
「夏小姐,你現在可以深呼吸了。」
夏薇薇簡直想掉頭就跑,她每次深呼吸有那麼明顯嗎?
聶南笙伸手搭在夏薇薇的細腰上,直接將她夏薇薇拉進懷裏。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夏薇薇渾身僵硬,正想開口問他,聶南笙已經強行將她帶走,進入房間。
看到房間裏的眾人,夏薇薇忘記了掙扎,抬起的手慢慢移向身後,手指握成拳,指甲都嵌入掌心。
「聶總,薇薇,你們來了?」
出聲的是恆遠國際董事長林正松,站在他旁邊的是他現任妻子上官珠。林正松穿着一套價值不菲的西服,儘管他已經年過四十歲,可他依舊英朗不凡。
上官珠穿着青色長裙,留着幹練短髮,與林正松站在一起,當真是天生一對的「郎才女貌」。
夏薇薇怎麼也不可敢相信,聶南笙竟然私做主張,帶她來見上官家的人。林正松這一聲「薇薇」喊得夏薇薇有種想嘔吐的【欲】望。
他作為一個父親,從來沒有喊過她,比起現在笑容可掬的林正松,夏薇薇更習慣於漠視她存在的林正松。
至少,她也不會惡寒到想吐。
聶南笙淡淡的說:「久等了。」
上官美不屑的瞧一眼夏薇薇,再看旁邊的聶南笙,無聊的撇過目光。
上官珠大方的笑着:「聶總貴人事忙,我們也才剛到沒多久,怎麼會久等。快入席就坐,站着多累啊!」
夏薇薇再也不能克制自己的情緒,放在身後的手準備拿開他冰冷的手掌。
聶南笙轉過頭,四目相對,對夏薇薇染上的怒火的眼眸直接忽略,帶着她坐進椅子。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聶總,你和薇薇隱瞞得可真是厲害,竟然連我這個父親的都不知道,薇薇和你交往了三年,如果不是看了聶總的那天發佈記者招待會,我和妻子到現在都還被蒙在鼓裏。」林正松坐在聶南笙的左邊,他的旁邊是妻子和小女兒。
穿着旗袍的服務員,陸續端着菜盤進來,將鋪着精緻餐布的圓桌擺滿。仿照清代宮廷飲食的餐具,與外形精緻到看不出原材料的食物相輝映,讓人難以下筷去毀掉。
明明是金碧輝煌的房間裏,夏薇薇覺得的自己的身體被劈成了兩半。一半置身在冰窖里,一半處在烈火中,明明空調里吹出來的風不冷,夏薇薇則感覺自己身後陰風陣陣。
沒有仔細去聽他們的對話,可偏偏他們的聲音異常清晰的進入耳朵里。
「聶總,最近在忙什麼?」
「林董事長可真是明知故問,恆遠不是也在佈置七夕活動嗎?」聶南笙聲音不溫不火,不似往常的冰冷。
上官珠也笑着問他:「聶總不愧是聶總,不知道聶總七夕上市的情竇初開系列的香水,準備在哪裏召開發佈會?」
夏薇薇就像一個旁觀者,對面的上官美的目光一直在挑釁她,夏薇薇不想看到她,低下頭望着自己面前的一盤菜餚,餐盤旁邊的精緻的菜牌子寫着:孔雀開屏。
精美的纏枝花紋餐盤裏裝着一條魚,魚身被切割完美,以彩椒做點綴,整齊擺放成孔雀開屏時的模樣。
夏薇薇沒有半點食慾,胃裏反而湧起一股難受噁心感。
上官美看到夏薇薇緊盯着一盤魚看,甜美的聲音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