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更讓她不舒服的是,一種極其陌生又羞於啟齒的感覺從胸前蔓延至四肢百骸,酥麻入骨,仿佛隨時都能將她壓抑在喉嚨深處的那道聲音勾出來。
見她的嘴唇被咬得沒了血色,賀霆舟唇角輕挑,身子又重新覆了上去,銜着她的唇瓣細細密密地啃咬着,把她的悶哼聲悉數吞進了嘴裏,手上的動作仍在繼續,沿着細細的鎖骨,往她前面的柔軟繞去。
裴穗明澈的眼底堆滿了羞惱,卻無能為力,只覺得身上所有的力氣都被他揉散了,想要還手都沒有辦法。
就在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就快要被就地解決之際,賀霆舟又毫無預兆地停了下來,下一秒身旁的門便被打開了。
哦,準確地來說,是被毫不客氣地踢開的,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道久違的男聲,語氣里驚訝佔了一半,戲謔佔了一半。
&賀霆舟,你這個禽獸,打着來看我的幌子,竟然在這裏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要不要臉啊你。」
葉孟沉三更半夜睡不着覺,沒事跑到山間公路上去飆車,結果差點一頭栽山腳下去。還好他福大命大,雖然車子沒保住,但所幸人沒什麼大礙,只斷了條腿和胳膊。
不過就算坐在輪椅里,他的臉上還是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情,音量也沒有因為這點傷而減弱,大得整條走廊都能聽見他的聲音,像是恨不得能再多招幾個人過來似的。
可惜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除了賀霆舟寬闊的後背,什麼都看不見。所以在吼完以後,葉孟沉又企圖再前進幾步,他倒要好好看看這女人長什麼樣。
這一邊,裴穗的眼睛逐漸恢復清明,簡直羞憤得連頭都抬不起來,想要朝旁邊挪一挪,生怕被葉孟沉看見了臉。
上次在別墅結下的梁子還沒有解決好呢,她可不想再背負一個新的罪名了。
可相較於她的手足無措,賀霆舟就鎮定得多了,一點也沒有做壞事被抓住時的慌亂,甚至沒有過多的情緒起伏。
他低頭看了看裴穗那幾乎快要埋到胸口的腦袋,終於沒有再有意無意地折磨她了,卻連看都懶得看葉孟沉一眼,冷冷道:「還想要另一條腿的話就滾出去。」
「……」
葉孟沉覺得自己的尊嚴再一次被踐踏了,不過這一回他要是再這樣聽之任之下去,那他就是烏龜王八蛋!
然而他的輪椅還沒往前走多少,就有另一人沖了進來,拉着他趕快就往外面拖去。
&的,老陳,你放開老子!」葉孟沉回頭一看,立馬罵罵咧咧道,「老虎不發威,他還真當我是紙做的……」
直到門被重新合上,他被越拖越遠,裴穗還是能聽見他那斷斷續續傳來的罵聲,心想賤人果然自有天收。
可是又有誰能來收一收她身前的這位「天>
在經歷了短暫的吵鬧之後,樓梯間又恢復了之前的安靜。裴穗早就心如死灰了,知道他又要接着做剛才沒有完成的事了。
可沒想到她這次居然沒有猜對,因為賀霆舟的手已經退了出來,只是把她的頭髮捻在指間玩。
她疑惑地望着這個變了一卦又一卦的人,卻被他垂眸輕瞥了一眼,而後聽見他問道:「怎麼,還想要?」
「……」要你個大頭鬼啊!
見裴穗不吭聲,賀霆舟把纏繞在手指上的頭髮往下扯了扯,迫使她抬起頭來,嗓音緩慢而陰冷,道:「下次見了我還跑嗎?」
「……」裴穗稀里糊塗了一晚上,聽了他這話,這才稍微有了一點頭緒。
敢情他今晚的這些奇怪舉動還全怪她?
真是笑話,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看見危險的東西,她不跑,難道還求之不得地湊上去嗎?那才是真的有病吧。
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裴穗把臉上的憤懣都藏了起來,目光堅定地回答道:「不跑了……」
賀霆舟就當她說的是實話,伸手將她臉上的水珠揩去,動作輕柔得不像話,話語裏卻滿是警告的意味:「下次再跑,就不是這個下場了。」
「……」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裴穗只能一個勁兒在心裏祈禱,千萬千萬不要再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