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裴穗在網上,也會時不時看見一些男男女女在大街上打野戰的新聞,當時她對這一現象就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閒來無事時拿着這個問題,同寢室的另外兩人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拋開那些喝嗨了的因素,她只能想到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在公共場合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極有可能會增加快感,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前仆後繼。
如今親身體驗了兩次以後,裴穗倒是把這些猜測都否定掉了,只覺得那些人的腦子不是有病就是有屎。
有房不去開,偏要在大街上做給別人看,快感你大爺啊!
至於眼前這位,她不敢斷言他是屬於上述情況的哪一類,又或許一個都不是,可能只是純粹覺得好玩兒罷了,畢竟有錢人的腦迴路和一般群眾不盡相同。
要是在兩人毫無交集之前,無論賀霆舟這麼做是出於什麼目的,那都是他的事兒,裴穗沒有資格妄加評論什麼,也沒那美國時間去管他的事。
可就眼下這情況來看,現在的她好像還是有那麼一點資格的。
不過想被他玩的大有人在,無論男女,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為什麼每次都拿她做實驗啊,真以為豆腐不給錢就可以隨便吃嗎,什麼破玩意兒。
裴穗因為他這教科書式的不要臉而愣了半秒,在確定自己沒有理解錯他的意思後,被嚇得都破音了,詫異道:「就在這兒做?」
這種隨時都可能有人會闖進來的地方?有沒有搞錯啊。
她不是沒聽過葷話,也早過了聽一點帶顏色的話就面紅耳赤的純情年紀了,可說得像賀霆舟這般言簡意賅,且讓人毫無招架之力的,她還真沒怎麼遇見過,以至於在問完了這話以後,裴穗又悔得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還管他在哪兒做呢,差點就被他牽着鼻子走了,壓根兒就不應該接他的話!
於是裴穗不再開口說話了,一邊無聲掙扎着,一邊想着其他的辦法。
雖然嘴巴得了空,但她仍不敢大張旗鼓地喊「救命」,瞧了瞧依然緊閉着的門,只能胡亂蹬了蹬夾在他身側的小細腿,一個不小心,把腳上剩下的那隻拖鞋踢飛到了門上,發出一記還算響亮的聲響。
在這樣的夜晚裏,任何一道聲音都會顯得格外突兀。她的心跟隨着這聲響動劇烈地跳動了起來,像是在期待着什麼。
可預想中的事還一件都沒有發生,一陣刺痛便從她的頸側蔓延開來。
裴穗吃痛地低呼了一聲,而後只聽見壓在她身上的人輕笑了下,聲音里卻全無半點笑意,冰冰涼涼的,恍若星星點點的雪花落在人的身上,激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給出的又是一個字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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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什麼好?
裴穗正專注於自救事業,眼巴巴地盼望着有人能推門而入,一時間沒聽懂他在說什麼,直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鑽進了她的衣袖裏,才猛然反應了過來,氣得想咬舌自盡。
真是活見鬼了,她剛才那話是疑問句不是命令句啊,這人只按照自己的意願來理解別人說的話嗎。
&先生,你能不能不要隨便亂解讀我的話。」眼見着對方就快要兵臨城下了,裴穗也沒心情再去期待會有好心的路人來救她了,連忙把注意力拉了回來,「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賀霆舟終於從她的頸間抬起頭來,低低地應了一聲,可沒有要收手的打算,一邊順着她嫩生生的手臂一路向上,握住了她圓潤的肩頭,一邊耐心地問道,「那是什麼意思。」
坐在這樣的位置上,裴穗剛好能與他平視,卻見他一臉端穩,眼光灼灼,全然沒有半分羞愧之色,好像正在做的是一件特光明正大的事。
她氣悶不平,把腦袋扭到另一邊,不想去看他的臉,唯一能動的只有一張嘴:「賀先生還真是喜歡明知故問,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清楚嗎,麻煩你……」
話說到後面,裴穗的聲音卻越來越虛浮不定,尾音甚至有些走調,像是無根飄搖的青萍。
很快她就說不下去了,身子明顯一僵,牙齒死死咬住了下唇,像是在壓抑着什麼。
身後的風還在不知疲憊地吹着,細細的飄雨濡濕了裴穗的頭髮,黏膩地貼在她的額角,睫毛上也掛了一串雨珠,濕漉漉的,不太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