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未央
十字路口酒吧,巴貝雷特臥室里的浴室。
場面定格是:赤大爺攜着無害有懵懂的表情斜倚在浴室門邊(單獨看沒問題、還挺帥氣,可是相對於另一位的而言就有些欠扁了)、巴貝雷特頂着輕車熟路的表情在浴缸旁邊做着在他這個年齡上難度極高的一字橫劈叉,並且為了證明自己的拿手貨真價實,他既不用手撐地,也不藉助可靠浴缸的堅固力量(感覺上……這似乎比剛才那位還要更欠扁)
可是眾所周知,姑且插一句,這「眾」指的是上至天界以上,下到地獄以下,向左黑白易境,向右界限不清……巴貝雷特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要說為什麼呢……這還用問麼?當然是因為他只吃櫻桃啊!),而且還很能厚着臉皮疏懶,可是現在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反常了,這絕對不是他會做的事情!
不!應該說從剛才他猛然從床上跳起來——只為赤梓可能已經在他浴室里洗澡這一原因就開始不對勁了!
該是隱藏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要知道嗎?想要嗎?……那麼就繼續!)
&不是應該在洗澡嗎?」
&為什麼?」赤梓擺出單純疑問不解的神情。
為了忘卻兩條腿與屁股難得改變角度而引發的火燒般的疼痛,巴貝雷特強忍着並同時維持着慣常的語氣已實屬不易,在此實在無力再去動腦筋想辦法找一個合適的反轉。
不過本來也是的,妖孽與赤大爺,向來只鬥勇不鬥智。
&缸這裏放着水。」邊說話邊示意身後快要溢出來的水花。
&是我自己也有浴室和浴缸啊!」
&你放它幹嘛!」巴貝雷特知道,這傢伙一次只回答一句就是為了讓他發出疑問、拉長對話時間。
&我想想……」極為認真的思索。赤梓腦袋緩緩歪向一側,手指抵着自己的下嘴唇,所謂「想想」真的是拖得好長好長,「是給老闆您準備的,想着您就那樣睡着了一定是很累——很累——了,今天酒吧來了特殊客人,『假期』被打斷的您心情一定也受到了很大——很大——的影響。再加上之前您在冰箱那裏吃了好久。我擔心您受了涼氣會感冒,若是感冒可就真是糟糕了呢!不只是耽誤了酒吧的營業,還會令等候許久的櫻桃們都哭泣。這真的是可以與生離死別相比擬的哀痛欲絕的悲劇呢!真是……赤梓都要忍不住掉眼淚了呢——!」(太明顯了!不論是重複強調的刻意,形容詞的泛濫還是邏輯關係的列舉都……看來赤梓平日積壓的怨氣不淺呢!)
巴貝雷特僵在原地,嘴角一抽一抽地低語,「你已經掉了。」
確實。赤梓抹了抹眼角,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演得這麼投入。難道說想着巴貝雷特對自己勞動力的無限制壓榨來哀嘆哭訴已經融入了自己靈魂的本能嗎?!
那邊赤梓一臉詫異又欣喜地摸着臉蛋自樂滿面春風,這邊巴貝雷特有些艱難地拉扯着嘴角表示無力,呵呵笑着自己看來是已經不需要再維持形象,打算兩手支撐身後的浴缸儘量帥氣的站起來(地面太過濕滑。他已經決定不要再次出糗了),可是兩隻手剛往後一伸卻猛地縮了回來。
正沉浸在喜不自勝間的赤大爺被妖孽的一聲堪比殺豬還要悽慘的尖叫給嚇了一大跳。
安撫着胸口一探究竟的時候,正看到妖孽正不斷向着兩隻手呼氣。眼角泛着淚光。
這麼說,剛才的那一聲叫的應該是:>
&在知道有多悽慘了吧!連叫的是什麼都需要藉助當事人的事後行為表現做推理。)
可是不對啊!明明剛才來到浴室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他伸手在浴缸里不斷攪動着水。為什麼現在才覺得燙呢?
惶惑的還有巴貝雷特,只是對答案差不多能有數的卻只有巴貝雷特。
赤梓望了一眼巴貝雷特,某種情緒以鮮烈的姿態鼓動着內心,那種情緒是他想哭又想笑的,卻也是無計可施,只能遷就的。
於是嘆了一口氣,「我去給你拿冰塊。」——燙傷了就不好了。
&要刨冰!」
&道了。」——櫻桃刨冰對吧!
算是這樣的意外令赤梓未能擁有機會去在意去詢問巴貝雷特的異常,而這樣的意外在貝雷特的眼裏卻是需要感激。
剛才沒有覺得這浴缸里的水滾燙,是因為迫於眉睫。
而他過於心切,是因為他擔心赤梓。
不是不能讓他使用這間浴室,而是這個浴缸。
巴貝雷特豎起耳朵聽了聽,那邊赤梓還在廚房忙碌,因為還要採摘新鮮的櫻桃而要用上一段時間才會到這裏來。
既然如此……
巴貝雷特呼出一口氣,抿着唇臉色有些靜默,藉由浴缸的支撐而稍稍抬起身子,可是卻沒有站起來而是直接向後倒去。
&啦……」
巨大的櫻桃浴缸,數不清的透明泡泡飛散開來,男人重重跌落其中,任憑自己沉落,任憑自己被浴水淹沒。
呼吸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身子居然毫無止境的下沉、在下沉。
睜開眼睛之時不會覺得酸痛,卻看到了浮在自己之上的另一個身影。
&安……」
小採訪
嘉賓:生小歡
特邀嘉賓:巴貝雷特、赤梓
記者:「有很多讀者都在好奇,為什麼你要在歌羅西篇邁入*的時刻忽然又插播了巴貝雷特的出場?」
聞聲,赤梓驀然瞪大了眼睛,大怒插話道:「還有赤大爺嘞——!別忘了赤大爺!」(野心……暴露了親!『赤大爺』可從來都只是出現在潛意識的自命里)
記者流汗、微笑、紋絲不動。(也就是直接忽略)
生小歡雙手交疊擱置在膝上、一副(營造出來)的淑女模樣,張嘴說話時先是清清嗓子,然後是一脈悠閒,「因為貝貝很帥啊!」(捂嘴呵呵直笑,明顯是被某櫻桃控的妖孽賄賂了。)
記者流汗、微笑、繼續紋絲不動。
記者:「能不能給我們透露一下,巴貝雷特不為人知的一面!」
生小歡:「……」笑不露齒,沒有回答。(明顯是在回答之前先條件反射地看了某妖孽一眼!這一秒鐘的眼神交流分明是威脅與妥協的節奏啊!)
記者流汗、微笑、堅持紋絲不動。
話筒轉向赤梓,記者(這次為了成功,先是露出可憐巴巴求爆料的表情),「作為同床共枕額不——!是朝夕相處(這兩個詞也差的太遠了吧!怎麼會搞混?明顯是故意的!)的室友,赤大爺有什麼願意跟我們分享的嗎?
雖然稱謂成功地哄得赤大爺心花怒放,不過他早有爆料的打算嘿嘿——!(太邪惡了)。
赤梓:「大家都知道我們老闆灰常(非常)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