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霞看到家裏的陣仗,桌上那一串錢是她們剩餘出來的零錢,雖然只有不到兩百文錢,可對她們來說也是不少一筆錢,驚悚的是這些錢怎麼被程氏翻出來了!?那她們偷偷掙錢的事兒豈不是也瞞不住了?她們這些天努力攢的錢……她們以後的生活本兒……
&然是你們兩個不知好歹的死丫頭偷藏的錢!」程氏看王若霞驚怕的小臉煞白,姚若溪也也變了臉,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王玉花也驚愣了下,看着那一串銅板和盛怒的程氏,臉色陰沉鐵青,「你們從哪來的錢?是不是偷的?」
&定是她們偷的!我看見過她們鬼鬼索索的從堂屋裏出來,還進過娘的屋。要不然她們哪來這麼多錢?」王若萍抬着下巴指證姚若溪,眼裏滿含得意。你們敢偷錢,就等着被姥姥和娘打死吧!
&是的…不是的,我們沒有偷錢!」王若霞急忙搖頭辯駁,她已經大了,自然知道,偷錢可不是偷吃能比的。偷吃可以說成是饞嘴,可偷錢就是手腳不乾淨了。王石頭家因為偷麥子的事兒現在還被人瞧不起。
&了錢竟然還不承認?我打死你們這兩個眼皮子淺,手腳不乾淨的蠢貨!」王玉花比程氏還惱火,她可沒教過閨女偷錢。而且出了這事兒,她娘肯定會厭煩她。她還擔心那錢是偷自己的,讓爹娘知道她藏了私房錢。
笤帚就放在桌子旁邊,是程氏準備好的,拿的還是廚屋裏蜀黍毛快掃掉的笤帚疙瘩,這樣的打着才更疼。
可王若萍最近過的太不順,心裏無限嫉恨姚若溪,也惱恨王若霞總是對姚若溪比對她好。所以她翻出錢的時候就準備了兩根荊條回來。荊條可比笤帚疙瘩打的更疼。
&給你!」王若萍拿着荊條快步上前習慣性抓笤帚疙瘩的王玉花,把荊條遞給王玉花。
王若霞急的眼圈泛紅,淚花崩出來。怎麼辦?怎麼辦?難道要她們把好不容易才存起來的銀子都教出來,然後再被打一頓?
姚若溪現在只想知道程氏有沒有發現她藏銀子的地方,畢竟她藏的再好,西屋就那麼大,倒翻一遍也是有可能發現的。她沒想到王若萍會在她們不在家的時候搜了屋子,翻出了銀錢。
看王玉花伸手抓着荊條,姚若溪能想像那打在身上又多疼,尤其現在是炎暑,她們都穿的單薄,王玉花惱怒,程氏發火。
一瞬間,姚若溪決定對不起姚滿屯的名聲,拄着拐杖快步上前,大聲道,「你們不能拿我爹給我的錢!」
姚滿屯在王三全和程氏面前從來藏私,她這樣說,等於姚滿屯在欺騙岳父岳母。幸好,那桌子上的錢不多,也就一百來文。
王玉花高高揚起的手停了下來,不相信道,「那錢是你爹給你們的?」姚滿屯的品性,這麼些年下來,她是清楚的。
&些錢是爹給我們的!不准你們拿走!不准拿走!」姚若溪飛快的給王若霞是個眼神,示意她大聲哭,自己也哭喊起來。
一百多文錢雖然不少,但一個大男人不能連一百多文錢都拿不出來。程氏要是聰明點,就乖乖和王玉花閉上嘴,那錢她可以不要。如果真要打她和王若霞,鬧大了,三王嶺的人怕是不出半個時辰都會知道王三全家虐待上門女婿。手裏偷偷藏下一百多文錢,被岳母翻出來,還大怒的打孩子一頓。可見平時過的都是啥日子。
不得不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若霞這些日子一直跟姚若溪不離左右,更是進了兩趟縣城,沒少被姚若溪提點,心思也活泛了。見姚若溪使完眼色哭起來,雖然覺得有些不好,但若是跟挨一頓狠打,被冤枉偷錢來說,王若霞立馬哭了起來,「我們沒有偷錢!那錢是爹給的!不是偷得!」
王若萍睜大了眼,聲音尖銳叫喊,「爹給你們這麼多錢?」那可是兩百多文,她不相信。因為她嘴好,家裏的大人都喜歡她。姚滿屯有好吃的,她開口都能要過來。她不相信姚滿屯會把那麼多錢給個瘸子,而不給她一點。
&是爹給我的!」姚若溪伸手去撈桌子上的錢。
程氏當然不會看着姚若溪把她到手的錢搶走,一把抓過來。猛地伸手推開姚若溪。
姚若溪腳下一個不穩,撲通摔在地上,還砸在了拐杖上,擱的她身上呼呼叫的疼。眸光幽轉,姚若溪已經扯着嗓子哭了起來。
&妹!」王若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