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汝昌費了相當不小的勁,才在陳玉成的面前爭到了前來吳軍大營的差使。?
費勁的原因當然是還有不少的陳玉成部將想搶這個功勞,硬從同僚手裏搶到這個差使的原因則有兩個,一個是未來的騎兵名將丁汝昌目前只有十八歲,血氣方剛,正是急着建奇功立威名的心性。而另一個原因就是丁汝昌對十七歲時就名揚天下的越旋充滿了好奇,想借着這個機會好好看看這個臭名昭著的年輕大清妖到底是什麼模樣,是不是象傳說中一樣長着三頭六臂,紅頭綠眼睛奇醜如豬?
迸無盡的好奇,在絲毫沒有驚動自軍斥候的情況下,已經在實戰中積累了不少夜行經驗的丁汝昌順利離開了自軍防區,又悄悄摸進了吳軍的斥候巡哨範圍,原本丁汝昌還想乘機試探一下吳軍斥候的夜間防禦能力,然而這麼做卻險些讓丁汝昌丟了性命——在田家鎮佈防已久的吳軍將士早已在偏僻小路上設置了大量的陷阱,走小路潛行的丁汝昌一不心踏在繩套,馬上就被繩子倒吊上了半空,暗藏的窩弓還馬上就是一箭射出,虧得丁汝昌很有經驗及時躲開,不然當懲能被暗箭洞穿胸膛。
嘗到了吳軍陷阱的厲害,丁汝昌也再不敢拿自己性命當兒戲賣弄夜間潛行能力,老老實實的大聲呼救,召來在鄰近巡邏的吳軍斥候,老實交出武器受縛,又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這才在被五花大綁的情況下押進吳軍大營,並很快受到了吳越的親自接見。
出現在丁汝昌面前的是一個呵欠連天的便衣青年,乾瘦如柴,貌不驚人氣質溫和,如果不是吳軍士兵一起向他行禮,丁汝昌絕不敢相信面前這個滿臉和善的乾瘦青年,竟然能是凶名赫赫、雙手不知沾染了多少太平天國將士鮮血的越旋,太平天國大蓄王和各路將領最恨也最怕的噬人魔頭!
「罪將丁汝昌,拜見撫台大人,罪將。」
再接下來,讓丁汝昌更加詫異的事生了,他才剛報出自己的真實性命,一直都在呵欠連天的越旋卻突然一下子把綠豆雄瞪成了銅鈴狀,還指着他象殺豬一樣的驚叫問道:「丁汝昌?你說你叫丁汝昌?!」
「回撫台大人,罪將就是叫丁汝昌啊。」丁汝昌很莫名其妙的回答道。
「那你是不是在長毛的水師任職?」越旋問出了一個更加荒唐的問題。
「不是,罪將是在太平軍 6 師擔任將領,供職於殿前三十檢點陳玉成麾下。」丁汝昌遺頭老實回答道。
歷史廈的吳越大失所望了,覺得只是一個巧合的同名同姓後,吳越也馬上對面前這個丁汝昌興趣大減,遺憾說道:「原來你不是水師的丁汝昌啊,那算了,說吧,你身為長毛賊將,為什麼要深夜跑到我這裏來求見本官?」
「回撫台大人,罪將是受上官檢點陳玉成之託前來拜見,有機密書信呈報於你 ÷ 檢點他因為反對石達開不顧大局堅持西進報仇,被石達開責罵羞辱,陳檢點他氣憤不過,又知道石達開早晚必敗,就生出了棄暗投明之心。」
沒了吳越的搗亂,丁汝昌這才順利說出自己的來意,並呈上了貼身暗藏的陳玉成詐降書,然後也正如陳玉成和張遂謀事前警告過的一樣,奸詐過人的吳越果然是滿臉狐疑,眨巴着三角眼盤算了許久後,吳越還突然大聲喝道:「來人,把這個丁汝昌拖出去一槍斃了!」
左右唱諾,立即把丁汝昌架起就往外走,丁汝昌掙扎着大聲喊冤,「冤枉)枉!撫台大人,罪將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要殺我?」
「為什麼要殺你?」吳越滿臉的嘲諷,先示意親兵暫停,然後才冷笑說道:「杏,這麼粗淺的詐降計也想瞞得過本官?你當本官和你們長毛一樣的蠢?我問你,你們的主力從長江北岸而來,屯兵在長江北岸,吃錯藥了要在本官眼皮子底下渡過長江去打半壁山?既然你們對半壁山這麼感興趣,為什麼不早早就在下游渡過長江,直接走南岸道路來打半壁山?」
「該死的奸詐旋,果然是在試探我。」
丁汝昌暗暗鬆了口氣,然後才答道:「撫台大人,罪將位卑職微,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也聽陳檢點說過,長江南岸的半壁山,連綿上百里都是山地,又有赤湖攔道真實地形),只是看着距離比較近,但真正走起來,遠沒有北岸的開闊地形輕便好走,所以我們的 6 師就走了北岸的道路,又在北岸離營。」
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