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只要能妥善解決,就算上面不勒令我辭職,我也會自己引咎辭職!」金申城有些不滿,難道秦家平打電話,就是為了問自己這事兒?不過金申城對秦家平也十分了解,知道秦家平不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難道他的話里還有別的意思!金申城突然一驚,追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只要能平息這次的事端,別說辭職,就是把我判刑我也決無二話!」
「好,只要你有這個決心就行!」秦家平在電話中也有些提高了音調,不再是那種不含任何感情的語氣。
片刻後金申城放下電話,面色有些轉暖,可又有些嚴肅的回到了馬俊松的辦公室。
馬俊松和蓋長通都看着進門的金申城,蓋長通問道:「金書記,是不是自治州那邊又有什麼新情況?」
金申城回手將辦公室門反鎖好,才搖頭道:「剛才打來電話的是秦家平!」
「秦家平?他這時侯打電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要落井下石?」蓋長通皺眉問道。一邊的馬俊松也緊張的看着金申城。
金申城來到馬俊松身邊坐下,嘆口氣道:「秦家平給我出了個主意,能夠解決現在群眾遊行問題!」
「秦家平這麼好心?他要是真有辦法,剛才常委上怎麼不說?」馬俊松看得出金申城面色蒼白,知道這個秦家平就算真的出主意恐怕也是餿主意,不然金申城早就高興的大叫了。
「秦家平的意見是對當地潛逃過來的朝鮮百姓區別對待,已經在我國成家的和有三人以上願意給他們擔保的,給予辦理落戶手續,將他們當作我國百姓,那些沒有成家和無人擔保的遣返回國!」
馬俊松和蓋長通沉思片刻,馬俊松才道:「這倒是個辦法,應該能夠化解此次群眾遊行的主要矛盾,也算達到了他們的要求。可是按照相關規定,這些人都是潛逃過境的,根本沒有任何身份證明,如何幫他們辦理手續?」
一邊的蓋長通也道:「我看秦家平這是沒安什麼好心,如果真按他所說的辦法解決,這是明顯違規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拿到常委會上討論,就算真上了會,恐怕也沒人敢表示贊同!如果咱們私下裏操作,就怕文天他們會在事情結束後倒打一耙,反而將金書記害了!」
金申城又豈能不知這其中的奧妙,可這件事發生在自治州,金申城責無旁怠,哪怕就是豁出自己的前途也一定要妥善解決。「唉,可咱們又有什麼其他好辦法嗎?如今事情已經驚動了中央,再拖下去,不僅是我,恐怕還會影響到馬書記,要是外一衝突升級造成人員傷亡,恐怕結果也好不到那兒去!」
馬俊松和蓋長通也知道金申城所言不虛,畢竟現在有上萬人在等上遊行、對峙,外一真發生衝突,恐怕再掩蓋也掩蓋不住,到時不僅金申城要負主要責任,就連馬俊松也逃不了領導責任!
金申城一咬牙,道:「我這就回自治州運作這件事!你們放心,這件事你們就當作不知道,一切後果由我一人承擔,決不拖累你們!」
馬俊松看金申城要走,忙道:「老金,別急!這件事眼下怕是也只有先這樣解決了,不過咱們卻也不能束手待斃,任由文天他們抓咱們的把柄,畢竟這也是為了松江省安全穩定大局,為了民族團結!你先給中央的老領導打個電話,我想你那位老領導也是朝族人,應該會理解你的做法,如果他能在上面幫你說句話,也許事情還有緩和的餘地!我也會跟領導私下裏匯報一下,希望能得到他們的同情!」
金申城明白馬俊松指的老領導是誰,就是原松江省朝鮮自治州的州委書記,現任國家政協副主席的李崔浩。李崔浩可以說是金申城的恩人,如果不是李崔浩一力提拔,金申城也不可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同時李崔浩因為也是朝族人,所以一直十分關注自治州的發展,基本每年都要回自治州進行視查,同時為自治州爭取到各項有利政策,促進自治州的發展。
這幾天群眾遊行事發生以來,金申城已經接到李崔浩幾個電話,李崔浩也時時在關心着事情的進展,如果真能得到李崔浩的首肯,金申城雖然黨政處分少不了,可也有機會留任自治州書記一職。
金申城點點頭,道:「謝謝馬書記,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咱們再電話聯繫!」
金申城說完急不可耐的出了馬俊松的辦公室,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