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二一夥一見自己人被對方用槍頂住了,當然不會服輸,他們心裏也都明白對方絕對不敢開槍。不過一時間四周還是有三四把槍對準了老黑,而老黑身邊的人也都將槍舉了起來,對準了對方。
王長水一見不好,急忙叫道:「都住手,黑子,把槍放下!」
另一邊躲在人群後的薛老二也大叫着:「停手,不許開槍!沒我的命令不許開槍!」
就在雙方對峙的時侯,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槍響,人群中一人倒了下去。其他人根本來不及細看,只是本能的扣動了手中的扳機,一時間槍聲大作,首當其衝的便是黑子,整個人被三四把獵槍近距離射殺,整個人都被打成了馬蜂窩一般,慘不忍睹。
一陣亂槍中有十幾個倒霉鬼不幸中彈,因為雙方距離太近,其中當場斃命的便佔了一大半,僥倖沒死的,只能倒在血泊中,不斷的掙扎,此時根本沒有人會來救他們。
倖存的人在槍聲過後,立即各自散去,分別躲到了石堆或是障礙物之後,以防被人偷襲。其中有個人提着槍竟向許立所在的地方跑了過來。對這種送上門的獵物,許立當然不會放過,趁着那人回頭看身後戰況的功夫,輕輕的扭斷了他的脖子,讓他再也不用擔心身後有人開黑槍。
許立迅速將屍體移到屋後,換上了那人的衣服和獵槍,手槍則別在了腰間以防外一。從那人身上還搜出了十幾顆獵槍子彈,這下子許立更有底了。
屋子前面薛老二和王長水兩伙人依舊是槍聲不斷,打得熱火朝天,直到現在薛老二也沒弄清楚剛才到底是誰開的槍,可已經死了那麼多人,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這個仇已經結大了,就算自己現在想和解,自己手下的弟兄也不會同意,想來王長水那邊也是一樣,雙方已經是騎虎難下。
外面打得熱鬧,屋子裏面的人卻是看的目瞪口呆,剛才還稱兄道弟的一伙人,眨眼之間便成了生死對頭,看倒在地上的那幾個人決不是裝的,要不然他們真可以去美國得小金人去了。
趙國慶低聲對田亮和老薛道:「雖然不知道他們搞什麼鬼,咱們還是得小心,眼下恐怕還是咱們這方最弱,千萬不能開槍,以免引起他們的注意,等他們兩敗俱傷時,咱們再行動!」
田亮到底還是年輕,心裏還有股子衝勁,看着外面的槍戰,他恨不能衝出去親手擊斃幾個歹徒才過癮,可老薛此時卻是老老實實的躲在窗邊,他現在連把槍都沒有,當然是小心為上。
此時整個石場中的視線依舊不好,開始的薄霧竟然越來越濃,只要相隔七八米的距離,便已經看不清對方的臉。
許立仗着晨霧竟然大膽的從屋子後面跑了出來,找了一個小石堆,看起了戲。不過他這個看戲的卻不但不給票錢,反而看那個演員的演得不好、演得不精彩便會給他餵一顆花生米,讓他下台休息。
本來薛老二和王長水兩方人雖然都死了幾個兄弟,可大家畢竟也曾輕在一起呆過幾年時間,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沒有感情也混了個臉熟,所以除了和死者關係特別好的外,其他人並沒有下死手。可隨着許立這個觀眾的加入,場面頓時火爆了不少,已經有五六個人因不買力氣,而被許立點名賞了花生米,其他人眼見自己兄弟不斷被對方打死,當然也殺紅了眼,此時已經很少有人還會想起被困在小屋中的趙國慶等人。
薛老二和王長水各自躲在後面,看着弟兄們一個個慘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此時關於子彈的問題薛老二也想明白了,如果真是王長水搞的鬼,他又何必還留下六顆子彈?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王老二!咱們暫時停火怎麼樣?」
王長水雖然已經有些打紅了眼,可既然連續作案幾十起,卻始終讓警察對他無可奈何,當然不是笨人,他也想明白了,子彈一直在自己懷裏,就算有問題也是自己的問題,跟薛老二更沒關係。眼看着再打下去,兩方的人馬就要拼光了,到時只能是白白便宜了屋裏的那幾個警察,讓他們用自己的性命為他們肩膀上再添幾道槓或是幾顆星。
「好!咱們停火!就算咱們以後做不成兄弟,也可以各奔東西,反正手裏有大把的鈔票,到那兒都是大爺,沒有必要在這裏拼個你死我活!」
說完兩人分別對手下弟兄大喊道:「都住手!咱們先幹掉屋子裏的那幾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