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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他鼻子的血緩緩的流出,沾滿了衣襟,我忽然間氣餒,我為什麼跟他堵氣,為什麼跟他吵,就為了他與楊婉那一抱那一靠?他是我什麼人,我又是他什麼人?我們只不過同桌的關係,我就痴心妄想全霸住了他?
我道:「孟宇,你流血了……」
孟宇冷冷的道:「讓它流吧!」
我無語,掏出身上的紙巾,走上前,試圖幫他捂住鼻子,他卻扭頭,不讓我碰他,我氣極:「孟宇,你想流血流死,隨便你!」
我想轉身就走,他在身後涼涼的道:「桑眉,你別想走,你跑得過我麼?」
我瞪大了眼望着他,感覺胸膛一股怒火蹭蹭直往上冒,他總是能惹得我火冒三丈。//無彈窗更新快//
我呼呼的喘着氣望着他,他鼻子裏面的血仿佛永遠流不完,應該狼狽無比的,可他依舊處之泰然。
仿佛流的不是血,而是水。
我大聲叫,聲震街道:「孟宇,你這王八蛋,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小時候你賴泡尿給我也就算了,我好不容易從童年陰影里走出來,你又要賴我傷人麼?」
街上行人皆往這邊望……眼看要引來警察叔叔了。
孟宇淡淡的道:「你說清楚,我自然放你走!」
我顫抖着嘴唇,感覺上牙不由自主的磕着下牙,那是氣的:「你要我說什麼說清楚,老子偷你人了啊,還是偷了你物?」
一着急,我口不擇言了,說了出來,才感覺這話仿佛不是我這年紀的人應該說的。
孟宇雖流着鼻血,忽然的一笑,笑得那鼻血襯在襯衣上,分外的耀眼,他慢吞吞的道:「我問你,那個揉你頭髮的人是誰!你為什麼把我送你的手機送給了他?你還沒答我呢!」
我又口不擇言了:「揉我頭髮的什麼人關你屁事,老子還沒問你幹嘛光天化日之下摟住楊婉呢,你倒問起我來了……」
我一說完,馬上後悔,這不是明打明的吃醋嗎?天啊,我怎麼表現出來了,怎麼表現出吃一個小我三歲的小弟弟與其它女子的醋?我還有臉見人嗎?
我捂着嘴巴,瞪大了眼望着他,心中滿是後悔。
他微低了頭,仿佛在欣賞衣襟上那一滴滴滴下來的鮮血,一抬頭,卻是滿臉笑容,笑得春回大地百草發芽,他慢條思理的從口袋裏拿出一條雪白的手巾,自己捂住了鼻子,血頓時止住了。
他笑道:「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我忽感覺羞慚,恐慌,想轉身奪路而逃,眼前的情影太過詭異,讓我的心內嗖嗖嗖,直往上冒涼氣。
我看着他的笑臉,結結巴巴的道:「那什麼,上學要遲到了,咱還是快去趕公汽吧?」
他慢吞吞的一笑:「早就遲到了,第一節課已經上完了……」
我再道:「孟宇,要不,回我家洗洗,你衣服上沾滿了血,人家還以為你剛殺了人呢,把你逮到警察局,可就麻煩了……」
我一邊嘮叨着,一邊蹲下來,開始拾掇滿地零亂的書籍。實際上,我不知該幹什麼好。
他含笑看我騰來騰去,拾掇着滿地零亂的書籍,他蹲下身,幫我拾起,我感覺他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掃在我的臉上,如毛刷。
我們倆沉默的回到我家,家裏空無一人,除了蚊子,父母早已上班了。
蚊子一見我們這個樣子,悄悄飛來問我:「你們怎麼啦,打架了,昨天晚上,你和他就在夢中打了一大架了,怎麼,今天在真實生活中也開打了。」
我一把揮開蚊子,蚊子一聲慘叫,不知飛向何處。
我讓他脫下外面的校服,他扭捏半天,不肯脫,我呲了一聲,掃了他一眼,道:「孟宇,你小時候撒尿我都見了,還有什麼不能見的?」
這話很粗魯,我知道,但我一向粗魯慣了的,想必孟宇已經習慣,但他依舊不習慣,沉默而陰沉的脫上身的衣服。
我這才明白,他為什麼不願意脫下身上的衣服,原來,除
第二十九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