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寄生鬼就只會寄生嗎?當然不是。躲開子彈是結束嗎?當然不可能,事實上,這只是開始。
寄生鬼兩隻空洞的雙眼望着夏天,突然閃過一絲輕蔑。沒錯,是輕蔑,夏天大驚的同時,它已經動了。
矮小的身體在原地一晃就已經消失,夏天猛向後退。
晚了。
一個團在一起的身體猛的撞擊在他的身上,他感覺自己被一列高速行進的火車頂中,身體如被拋飛的破麻袋一樣猛向後甩,倉皇中想要把最後的彈匣換上。
來不及了。
身體尚未落地,一隻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腳踝,如風車一樣被輪起,重重的摔到了地面上的鐵軌上。
張嘴,噴血,夏天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翻騰起來,這寄生鬼的力量太大了,他來到這裏三個月,壓根就沒有受過如此重的傷。
但僅僅是力量嗎?當然不是。
將夏天摔倒在地後,寄生鬼兩隻手猛的去抓夏天的兩條腿,夏天吐了血,但遠遠沒有失去理智,見寄生鬼想抓自己的兩條腿,他眼角一陣抽動,馬上便動了起來。
以寄生鬼撞擊的力量來看,如果雙腳被它抓住,下一秒就要被它活活扯碎,它的力量只能比碎撕者大,決對不能讓它抓住。
揮起手中的騎兵刀,對着寄生鬼伸來的手被削了過去。夏天的速度也很快,幾場打鬥中,他都是在速度和力量上佔了便宜,而且他擅長快打猛攻,剛才被寄生鬼打了個措手不及,但他不會一直被動挨打。
騎兵刀重重砍中了寄生鬼的手臂,地鐵通道內響起一道打鐵的聲音,夏天感覺一陣酸麻從騎兵刀上傳到自己的手臂上,整條手臂馬上變得疼痛無比,由於力氣太大,輪着騎兵刀的胳膊甚至向後盪出了多遠。
翻身後退,兩隻腳在鐵軌上不停的滑動,一直退出了三丈遠才停下,握着騎兵刀的手不斷哆嗦,他不停的甩着手,想要緩解剛才那一擊帶來的酸麻感。
可寄生鬼什麼事也沒有,仿佛剛才那一刀沒有砍在它的手臂上一樣,手臂上甚至連個印記都沒有留下。
夏天暗暗叫苦,這寄生鬼是刀槍不入嗎?為什麼鋒利的騎兵刀砍在它的身上都沒事?這點上,它跟所有的喪屍都不同,不管是舌鬼還是碎撕者,它們的身體都會受傷,但這隻寄生鬼不同。
它不但速度驚人,力量奇大,身體還堅硬得不成樣子,這怎麼打?
手上的酸麻感終於消失,他一隻手握緊了刀柄,另一隻手換上了最後一個彈匣,微彎腰,全神盯着這隻寄生鬼。
寄生鬼眼中是濃濃的蔑視,它突然仰頭吼叫,那些本來散亂無比的喪屍如被吹響了集合號一樣猛的轉頭望向夏天,短暫的停頓後,它們如被打了興奮劑一樣向夏天猛衝而來。
心中暗罵一聲,夏天轉身就跑,這根本沒法打,寄生鬼是打不死的,他根本不是這隻寄生鬼的對手,豈止是不是對手?簡直就是天淵之別。況且它還能指揮這麼多的喪屍,再打下去是找死。
夏天並不怕死,但不代表他想找死,只要有一線活着的機會,他都會努力爭取,所以,向後逃跑時,他沒有半點的猶豫。
相比他奔跑的速度,那些喪屍顯然要慢上很多,它們並沒有夏天身體靈活。
向後奔跑了近百米後,他已經快到風鈴藏身的車廂了,而這時,他突然感覺身後有惡風而至,根本沒有回頭,他抬手對着後面就開了槍。
砰砰!兩槍響過,他看到一道殘影退了回去,仔細看,又是那隻寄生鬼,夏天突然醒悟,這所謂的寄生鬼只是自己的猜測,它應該不是會寄生,而是速度太快。
這種類似於瞬移的能力太快了,當他看着是瞄準了時,其實它已經躲到了別處,而子彈會打在它身後或者是身邊的喪屍身上,給人一種它會寄生的感覺。
應該就是這樣,這是絕對的速度,快到肉眼不能捕捉,快到根本無法計算它的運行軌跡。
後面,成群的喪屍仍在接近,夏天知道決不能陷入喪屍堆中,一旦陷入,不管怎麼努力都要死,這些喪屍太多了,況且還有數不清的一階和二階喪屍。
但現在怎麼辦?風鈴藏身的車廂就在不遠處,再跑的話,豈不是要將這些喪屍引向風鈴?如果不跑,怎麼對付這隻寄生鬼?
第三十八章 戰鬥不曾停止(求收藏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