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名字定了下來,反倒是三個小包子還沒有名字,雲卿在月子中不能抱孩子,大多的時間都是讓小孩子躺在她和風藍瑾的床上睡覺的。
雲卿歪在床上瞧着幾個一模一樣的小娃娃,心中充實的緊。她用手指點了點大兒子細膩的皮膚,入手絲滑如綢緞,十分的舒服。
明明三個小傢伙這麼可愛,可是偏偏那個當爹的覺得男孩子要窮養,說什麼都不肯抱上一抱,即使抱在懷裏了,那表情也是臭臭的,抱在懷裏也不像抱笑笑那樣小心翼翼,看的雲卿有些火大。
她哼了一聲,斜睨了一眼正倚在軟榻上一邊看書一邊飲茶的風藍瑾,淡淡道,「如今三個小包子可都還沒名字呢!」
「嗯。」風藍瑾神色不動,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捲起書卷漫不經心的輕聲道,「沒事,這不是還沒滿月呢嗎。」
「喂!」雲卿又好氣又好笑,「妹妹都有名字了,三個哥哥都還沒名字,總不能一直喊小包子吧。」
「我這兩天查一些典故,瞅瞅看有沒有合適的字。」他終於從書籍里抬了頭,無奈的道。
其實讓他來說,還不如交給爹爹去取名字。
省得麻煩。
一眨眼都快過年了,雲卿知道這兩天外面下了雪,卻不能出去玩,就連打開窗子看雪都不被允許,她低嘆一聲,瞧着屋裏燃燒着的火盆。
哀怨道,「這月子要做到什麼時候啊。」抓抓挽起的長髮放在鼻翼下輕嗅,她秀氣的眉頭立馬皺起,「臭死了,風藍瑾,我都三天沒有洗澡了。」
「娘說要出了月子才可以。」
「老天,那不是要一個月?!」她不敢置信,「那到時候整個人還不發霉啊。」
他揶揄道,「大冬天的發霉還不至於。」
「風藍瑾,我想沐浴啊。」
「不行。」
「可是真的很難受。」尤其是屋裏只有門口留下一條小小的縫隙用來通風,風藍瑾好像是生怕她會着涼一般,屋裏不但燒了好幾個火盆,還讓她蓋上兩床厚被子。
她即使再畏寒在這樣的溫度下也出了一層層的汗,汗水黏在身上膩膩的,難受極了。
「你才生產三日,水是萬萬碰不得的。」風藍瑾十分堅持,瞧着她皺眉的小模樣,有些心疼,原本堅定如鐵的心也軟了下來,他打着商量,「要不過兩天我問問娘,看看究竟可不可以?」
「好!」她見好就收,瞧着一身淺白色素服的風藍瑾,輕聲問道,「哎?你不是都傳紫色的衣裳嗎,怎麼最近開始着素衫了。」
他眸子微微一閃,抿了一口茶水,故意道,「怎麼,我穿素色不好看啊?」
「不是。」一身素衣的他長身而立之時顯得十分的清雋優雅,十分的俊逸,怎麼會不好看。只是……她歪着頭看他,眉心困惑的皺起,「嗯,興許是我沒瞧見過你穿素衣,如今瞧着覺得很奇怪。」
不止是穿着上的,他仿佛推掉輪椅之後就是如此,連氣質都變了一番。
原本面上溫和如玉,實則淡漠疏離。
如今則是往翩翩公子方面發展了。
「就是瞧着太招桃花了。」是的,雲卿眸子一亮,終於想出來風藍瑾的不同之處,原本的他亦十分的出彩,只是為人比較低調,一身中規中矩的紫衣着在身上,唇角含笑,雖然容貌氣質十分出色,可是卻也及其容易被忽略。
如今一身顯目的白衣,溫和的眉眼帶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薄唇一挑便是譏諷的笑,抿上便嚴肅的讓人不敢直視。眉峰亦不舒不緩,瞧着十分的凌厲。
這樣放在人堆里也一眼都瞧得見。
看的雲卿有些鬱悶。
風藍瑾卻異樣的沉默,他放下了書卷坐在床上,瞧着床上的四個小包子和雲卿,他凌厲的面容軟和下來,床上的這幾個人,是他這一生最大的牽掛和溫軟。
他握住雲卿的手。
「不會惹桃花。永遠都不會!」
以前他不在意那些東西,別人願意如何看他便如何看他,他為人淡漠對這些並不關心。
可是卻出了一個君思恬,一個方瑜!
君思恬派出親衛刺殺她,叫她身受重傷。
方瑜卻叫她險些命喪黃泉,一屍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