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都知道這件事是誰的手筆。
風藍瑾臉色徹底的陰沉下來。
「風藍瑾,我們回去吧。」
雲卿扯扯他的長袖,經過方才那一幕,他們兩個都沒有了來看婚禮的念頭了。
大婚之日竟然出現如此逆自然的事情,讓別人瞧見了指不定要怎麼議論欣悅,所以他們還是要回府合計合計怎麼給慶遠帝一個教訓才好。
「好。」風藍瑾摸摸她的長髮,面色平靜。
雲卿知道風藍瑾越是這樣平靜心裏就越是憤怒,風欣悅是他從小捧在手心兒里長大的妹妹,大婚之日竟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且不說流言蜚語會如何,因為他們不在乎,可是方才若不是白清蕭的動作飛快,乾脆利落,也許如今燒毀的就不只是一個蓋頭這麼簡單了。
雲卿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給他添麻煩,就讓風藍瑾送着回了府。
風藍瑾剛把雲卿送回青竹園,撫慰了雲卿幾句就出了門。
「慶遠帝……」她緩緩的呢喃着這個名字,眼底微涼。
還沒有把床沿坐熱,就聽到子衿來稟報。
「小姐,方姨娘求見。」
雲卿的眉心又死死的皺了起來。「告訴她我在休息。」
「是。」
子衿出了屋,外面卻傳來喧囂聲。雲卿眉頭一凝,扶着腰身出了屋,打開門就看到方瑜一身簡單的素衣靜靜的站在門口,錢柔和子衿在爭執着什麼。
「吵什麼!」她推開門,瞧着方瑜和錢柔的目光異常的冷厲。
「姐……夫人。」方瑜手裏端着一個絳紅色的托盤,瞧見雲卿出了屋,連忙笑道,「婢妾在府里消息也不靈通,前兒個才知道夫人懷了身孕,這兩日都想來看夫人,不過因為大小姐出嫁的事情所以耽擱了,今兒個特意給夫人燉了一些滋補的湯藥來養胎。」
消息不靈通?這是在暗示她軟禁了她?
雲卿冷冷的睥睨她,方瑜笑的十分的諂媚,和之前的清冷高傲的氣質十分的不符。
雲卿眉頭一皺。
「我記得相爺吩咐過,沒有他的吩咐方姨娘不許出自己的院子,看來姨娘根本就沒有把相爺的吩咐放在心上。」
她語氣淡淡,卻含着凌厲。
方瑜笑容一僵。
錢柔看方瑜根本不是雲卿的對手連忙接話道,「夫人誤會了,之前相爺曾經說過方姨娘若是沒有事情不用出院子,可是夫人懷了身孕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姨娘若是不來看看豈不是太勢力了。」
「本夫人跟方姨娘說話何時輪到你一個奴婢插嘴!」
錢柔面色微變,她在宮裏的時候也是人人敬着的,哪個宮裏的女官大太監見了她不得喊一聲「姑姑」,如今卻被雲卿給壓着,她心裏有些憤恨,勉強笑道,「是奴婢逾越了。」
「知道自己逾越了便好。」雲卿一手扶着腰身一手撐着門框,目光卻落在了方瑜的身上,許久不曾見她,方瑜顯然有了一些明顯的改變,原本一直都喜歡穿鮮艷衣裳的她如今只着素服,尖銳冷凝的神色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竟然也收斂了一些,整個五官看上去都柔和了許多,看上去竟然有了楚楚可憐的感覺。
恐怕是個男人看到了都會心生憐惜的吧。
裝成這副模樣還不是為了風藍瑾。
雲卿心中譏諷,因為方才風欣悅的婚禮之變她心裏本就有些不舒服,如今瞧着方瑜那受氣媳婦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諷刺道,「方姨娘還是回去吧,今兒個相爺不在家,恐怕你的楚楚可憐他看不到。」
方瑜面上一白,眼眶微紅,似乎是委屈到了極點的模樣。
「夫人……婢妾入府也有許久了,相爺待我冷淡婢妾早就看透了,早就不奢望相爺的寵愛了,如今不過是瞧着夫人懷了身孕特意來關切一番,卻不想夫人竟然這樣說婢妾……」她一顆顆的淚水如珍珠般划過面頰,似乎是受不了打擊一般退後了幾步,含淚道,「夫人,婢妾不奢望跟您爭些什麼,您是正室如今又懷了身孕,婢妾早早的就斷了痴心妄想的念頭,只是婢妾既然嫁進了府里,那就是府里的一份子,想着今後不要悽然老去才特意來緩和與姐姐的關係……可您……可您……」她忽然手一抖手中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