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沙沙」,陳妍的父親陳建堂手中一疊資料飛快地翻動,他稍稍皺眉。旁邊一名秘書模樣的女子瞥見陳建堂略微不悅的臉色心中一緊,問道,「陳總,這份關於王軒的背景資料有問題嗎?」
「這倒不是,你做得很好,可以下去了。對了,今天可以早些休息,不用管我了。」陳建堂充滿威嚴的聲音在辦公室迴蕩,眉頭舒展開來。
「是。」秘書回答,心中滿是恭謹。不得不說,作為公司的董事長,陳建堂是很有一套的。能夠和員工打成一片,同時不失威嚴。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而陳妍的父親明顯是做到了。
「卡吧」一聲,門關上了。陳建堂雙眉重新緊蹙,這份資料確實沒問題,可正是因為它沒問題陳建堂才覺得它有問題----王軒的背景太白了!父親王大海,職業工人。母親王氏,職業保姆。王軒,7歲就讀於一悟小學,現就讀於市六中初一。這份資料是陳建堂從黑色渠道上獲得的,一般情況下,這類資料應該更齊全才對,可這份資料上的所有內容與明面上的資料相差無幾,這就不得不說一說其中的深味了。
其實,陳建堂心中也是五味俱全。作為父親,他當然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有一個好的歸宿,自己的女婿必須要能撐得起大梁。作為旁觀者,他對這王軒同樣也是十分讚賞。出於對陳妍的關心,早在開學第一天,陳建堂就記住了王軒的名字,王軒所做的一切又怎麼可能逃過他的法眼呢?作為過來人,陳建堂又想衝到王軒面前大喊,「你陳母也是我初中搞定的,小伙子,加油啊!」當這麼多情緒集中到一個人身上時,他就離精神分裂不遠了。而陳建堂此時就是這樣一種狀態。他拿出一瓶威士忌,一組水晶杯,每當他心情煩躁時都會喝上一杯,這是習慣。酒液離開酒瓶,在酒杯里翻騰,略微撒出了一些在桌子上。彰顯着陳建堂內心的複雜。一杯高濃度的麥芽威士忌下肚,陳建堂感覺仿佛吃下了一口熾熱的焦炭,熱流在心中流淌,陳建堂的雙眼轉動360度,「看來,自己有必要和王軒談談啊!對這個小伙子還要再考察一下。」
……
王軒此時正在和一名老人博弈,是白老。王軒覺得心情不錯,於是便到白老的出租屋這邊逛逛,結果意外發現白老早已擺好了棋局等待着王軒。
棋盤是白色的,棋子也是同色。並不是通透的白色,而是近乎大理石的乳白色,其質地摸起來很舒服,至少王軒是這樣認為的----這是一張猛獁象牙棋盤!
古代下棋稱為箸棋,箸即筷子,又以象牙為上品,猛獁為極品。王軒估計僅僅是這幅棋盤的價值就不低於二十萬美元,看來自己的這個便宜師傅還是個富翁啊!
轉觀戰局,王軒掌控的紅方在河沿上排成一字,連環馬,軲轆炮,一環扣一環,抵制着黑方的入侵。王軒的棋藝並沒有因為長時間不練而生疏,反而更加精進。白老掌握的黑方繞是有天大的本事,在不棄子的條件下也是難過天塹。難道白老會就這樣甘願認輸?當然不會!
白老在邊線上悄然達起了雙重炮,隨後車就來到了己方河沿伺機。突然,不知是失誤還是陷阱,白老充滿肅殺氣味的車抵在了王軒的連環馬上。早在漢代,對象棋的完善就已經達到了巔峰。在那時流傳下來的(國手諭)中講「欲破馬,車先至」。這並不是說沒有其他破連環馬的方法,只是這種方法最直接,所以首推罷了。現在白老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吃連環馬,過河。
在車的鉗制下,王軒的馬動彈不得,要解除黑方邊炮對己方馬的危險只有從河沿上調兵,如此一來,原本形成的包圍優勢蕩然無存,甚至變成了劣勢。王軒心中有些憤怒。人家連環馬成雙成對,多好!你卻非要拆開它們。憤怒歸憤怒,王軒手下一點也不慢。將其中一隻馬移動到了將格里----臥心馬!
白老看着王軒操控棋子,臉色平靜,白老眼睛微眯着說,「你戀愛了。第12章續王軒臉上露出一個詫異的表情,「你怎麼知道。」
「別分心,看棋。」白老提醒道。
此時戰場上殘留着王軒的倆炮單車一馬,還有白老的一炮雙車倆馬。
棋場如戰場,戰局瞬息萬變。因棋子的得失而擾亂內心是奕棋者大忌。只要縱觀全局,抓住時機,就可能有翻盤的機會。而一旦下棋的人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