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領了一幫人「氣勢洶洶」的佔領了整個圖書館,寧安是將就坐在我的旁邊還是轉身離開。
我坐在寧安之前常坐的位置,一邊無聊地翻看着書本一邊等待着寧安的到來……
寧安看見我坐在會是什麼反應?她會是坐我旁邊嗎?
如果她坐在我的旁邊該有多好啊!
那樣我就可以看着她一個晚上,反正她也不會理我,還不如讓我多看一會;也可以學學偶像劇里的「霸道男主」耍耍帥,逗逗女孩然後牛氣沖天的告訴所有人:「這是我的女朋友,其他人給我閃遠點。」雖然我知道這不太可能,因為寧安連看都不想看到我。
現在是春天,奉化的十里桃花應該開了,還記得寧安說過的,春天的時候去奉化看十里桃花。其實我每年都去,因為我可愛的老媽是個大齡文藝女青年。雖然在媽媽的薰陶下也有那麼些情調但是還是喜歡那種神采飛揚的激昂而不是淡淡的憂傷。
寧安在桃花叢中,一定美得像個仙子。
不用刻意的擺造型,只要我拿着相機跟着她就好。她的靈動與美好不需要矯揉造作,最簡單最真實的一個寧安,真想和她一塊去看看可是她會答應和我一起去看嗎?
各種各樣的問題總是多於各種各樣各樣美好,而我也只能想想,畢竟寧安就是寧安。
一晃大半個小時過去了,那些被我「請」來佔位子的人都開始有些躁動不安,原本很安靜的圖書館出現了不該存在的聲音,一聲一聲都好像在提醒我,但是寧安你怎麼還不來……
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原本滿滿當當的圖書館開始一點一點被耐心吞噬,一個走了另一個也走了,一排空了接着又是一排,蒲海給了我一個鼓勵的眼神告訴我:繼續堅持。兄弟們對我搖搖頭,然後拍拍我的肩,一個個井然有序的走出門還不忘回頭望望我這棵「小白菜」。
真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沒手沒腳還能苟延殘喘,裸奔上街還不如一頭撞死,可見在大家心裏穿衣服還是很重要的。
自己等就自己等,我就是把圖書館坐穿了,也等着她來……
然而上帝往往喜歡開玩笑。
「則易學長,他要佔座怎麼能不找我呢?」還是那個熟悉而又恐怖的聲音從遠處飄過來,丁立天,我坐不住了,我應該轉移陣地。
可是我不能離開圖書館館,我要等寧安,怎麼辦?
惹不起,躲的起。這裏有不知道有多少書架子,你就是慢慢翻也要好久,我利索的收拾了桌上的書,急忙忙地投身浩瀚的書海。
我躲着丁立天,我知道他已經瞄見我了但是不知道我一時三刻躲哪裏去了。我一步三回頭的探視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踩到一隻手,頓時兩股小小的尖叫湊在了一起。我是嚇的魂飛魄散,她應該是被我踩的齜牙咧嘴。我驚魂未定但是沒忘記給人道歉,我連聲說道:「對不起……」
我仔細一看,那個坐在地上被我踩到手的人竟然是寧安,我立刻蹲下身去,半跪着:「有那麼多位子,你幹嘛在那麼暗的地方看書啊?冬天才過,地上那麼涼你坐着不怕生病啊?還有萬一遇見來這邊拿書的,你的手不就被踩到了?」
寧安呆呆地看着我,委屈的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可明明是我踩到了她的手啊!我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手,手指的關節上都蹭破了皮,在不是特別明亮的燈光下傷勢顯得格外嚴重,雖然我知道只是小傷可是我卻心疼的不得了,比任何一種殘酷的刑罰都來得疼。我滿懷歉意的看着寧安,一手捧着書,一邊呆呆地看着我的那個寧安真的很醉人。沒有凌厲的外殼,沒有堅硬盔甲;一張素淨的臉一本簡單的書;既寧貼又安然,歲月靜好莫過如此。
我先好好說個對不起但是寧安原本溫和地眼神變得冷漠,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立刻把手抽了回去。一邊慌忙的整理着地上的書籍,一面對我說:「沒事,請你讓讓。」她站起身來,而我就擋在她面前,她再次說道:「請你讓一下。」
上一秒還是那個讓人醉心的芬芳下一秒一隻滿身是刺的大刺蝟,寧安就這麼漠視我的存在嗎?
我是想讓她討厭我但不是讓她厭惡我漠視我的存在拿我當路人甲。
我不應該只有路人甲的對話,我也不是龍套不是過客為什麼寧安你總是